沈時清就這樣一口氣沒上來,硬是暈了過去。
暈過去前還在想,教導靈芝的事果然還需要從長計議。
等到他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窗外的天已經是漆黑如墨。
而他正躺在床上,身邊是睡的迷迷糊糊的靈芝,雖然身體被束縛的結結實實,但是卻又熟悉的讓沈時清有種莫名的歲月如前的感覺。
空氣中像是有蒙汗藥一樣,聽著靈芝那清淺的唿吸聲,沈時清眼皮感覺越來越沉。
還是應該怪靈芝昨夜沒有讓他休息,這才會如此困頓。
沈時清在心裏暗罵了一下靈芝不是人的行為,卻仍然任由自己的意識重新進入睡眠。
等睡醒吧,現在也不是說那些大道理的時候。
過分的缺少睡眠的沈時清眼皮一閉,再次進入到了沉沉的夢鄉。
靈芝在沈時清的懷裏拱了拱,砸吧了一下嘴巴將人摟的更緊了幾分,睡的也是格外的香沉。
等到沈時清再次像是驚醒一樣的醒過來時,天已經大亮。
他,整整睡了一個下午加一個晚上。
沈時清一個激靈,猛地起身,動作的大的連帶著睡的仿佛一灘爛泥一樣的靈芝也被帶了起來。
「……嗯,怎麼了?」
和之前的無數早晨一樣,靈芝小小的哼唧了一下,不舍的鬆開了抱著沈時清的觸手和胳膊,還順便在旁邊的床上打了個滾。
「不想起來啊——」
就突然感覺,和這個傢夥計較純純的浪費自己的精力。
沈時清扶著額頭,嘆了口氣。
像是感覺到了他的嫌棄一樣,靈芝猛的睜開了眼睛看著沈時清。
「大蛋糕是不是想了什麼壞事?」
「沒有。」
沈時清將手放下,看了看睡覺弄的淩亂不堪的領口,像是不經意一樣的將領口拉好。
「還說沒有,時清都不想餵我了。」
靈芝一個起身,將人撲倒在了床上,沈時清剛剛拉上的衣領都再次被祂的觸手扯開,露出了潔白的胸口。
「是我的不好,明明昨天時清說了要尊重,但是我還是沒有發現時清居然被我勒暈過去了。」
確實是祂的錯誤,靈芝必須承認。
「不過,誰叫時清你把我給丟到了一邊。」
靈芝說的是之前分裂出來的那個原型的自己,祂也是習慣了被捏住後才放開沈時清。
昨天……原型的自己一直在床邊躍躍欲試的想上手,祂根本沒有被捏的感覺,所以就真的沒有注意沈時清被自己給勒暈了。
想到這裏,靈芝就挺起了腰板。
沈時清:「……你還有理了?」
他為什麼把靈芝給丟掉,靈芝這個傢夥還不明白麼?
昨夜的談心沒有繼續下去的必要,畢竟那最合適的時間過去了,再說那些事情,倒是顯得沈時清過於矯情。
搬入到公主府後,沈時清倒是發現自己的生活,基本毫無變化。
尤其是景明帝給他官複原職後,他的日常行事可以說與之前完全一致。
靈芝則是被蘇老太傅帶著熟悉蘇家的一切事務,忙忙碌碌中,靈芝倒是在其中感受到了不少的樂趣。
直到蘇將軍返京,邊城失守,燕國開始跨過邊境直達滄洲。
朝堂之上,氛圍格外的嚴峻。
景明帝坐在上首,手掌抵在額角,麵色黑沉沉的,而他的心情卻比這麵色還要難看。
邊城的情況如此急轉直下,他不信萬寧不知道。
更別說剛剛得到的消息,史信已經被燕國俘虜,別說統帥了,景明帝想讓他直接死在那邊都比被俘虜了好聽。
「陛下!如今我大昭局勢剛剛穩定,貿然出兵攻打燕國,恐會勞民傷財,使百姓生活陷入困境啊。」
「勞民傷財?陛下,他燕國已經破我大昭邊境,若不及時出兵反擊,顯得像是我大昭怕他們一樣,而以燕人的性格,必將得寸進尺。」
「陛下!燕國兵強馬壯,此戰勝負難料,若戰敗,我國將遭受重創,後果不堪設想。」
「懦夫!陛下!我國雖曆經波折,但也不能任由燕國欺淩。此時出兵,可彰顯我國國威,保衛國土和百姓!」
「陛下!……」
「嗬,陛下!……」
景明帝本就頭疼,下首的雙方各執一詞,爭論聲此起彼伏。
他抬眼看去,蘇門客大多是在主退,而他的人,則在主戰。
從先帝時期,大昭與燕國的關係還是親密無間,自從先帝與燕國攻打下夾在中間相對燕昭來說要弱小的齊國。
自三十年前劃分齊國後,大昭與燕國便開始有了一些嫌隙,直至十年前,這些小摩擦便開始逐漸放大。
現如今,燕國就像是已經按耐不住般,一直在邊境試探。
「都閉嘴吧。」
景明帝被下麵仿佛菜市場一樣的沒有涵養的吵架聲弄的火氣都起來了。
他的眼中蔓上一層血絲,不僅是被燕國的得寸進尺氣的,很多還是因為蘇家。
景明帝看向坐在他下首的靈芝。
穿著長公主製式的禮服,和他被氣的有些不適截然相反,她看起來倒是悠然自得的很。
這些想法一出來,景明帝更加的不帶勁了。
「燕國都快騎到我們頭上來了,若不戰而退,我大昭的威嚴何在?」
景明帝聲音都帶著一股怒氣,一掌拍在了龍椅上,雙目威嚴的瞪著下麵所有的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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