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家屬,不過不是普通家屬。額……」
「有話直接說。」安辭微有些生氣,麵上卻是不動聲色,讓人看不出她心底的真實想法。
劉總用手帕抹了抹額頭,「那女人說是您妻子,她來視察一下。」
「……」
安辭微覺得今天的她可能還沒睡醒。
「對不起安總,我馬上安排人清理現場。」劉總嚇得冷汗連連。
安辭微已婚的消息還沒被公布出來,知道老爺子遺囑的事,也隻有金施省圈子裏的那幾家位高權重之人曉得,甚至她的大本營運思總部也沒多少人知情。
劉總訕笑著撥電話,希望能趕在安辭微到達之前,讓下麵的人將事情給解決了。
他可是聽說過關於這位小安總的傳說,不近人情的笑麵虎,不近人情體現在各個方麵,她眼裏隻有利益隻有錢,眼下這個情況擺明了是有人在攪混水摸魚鬧事。
至於笑麵虎,有人說她是笑裏藏刀,笑得越漂亮,動手殺人的時候越狠毒。
劉總電話剛剛撥通,他親眼看到安辭微彎著唇角笑了一下。
劉總倒吸一口涼氣,車內狹小地已經容不下這一百五十多斤的肉了,真想跳車下去躲一躲。
電話接通,劉總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安辭微朝他伸出手,「給我。」
劉總戰戰巍巍將手機遞了過去,「安總,下麵人不懂事,我敢保證以後再也不會出現這種情況。您……」
「你有點吵。」安辭微冷眼掃過去,止住了他的囉嗦。
電話那邊的人還不清楚狀況,直接匯報著。
「劉總,這女人不肯走,說她在我們工地丟了兩個人,鬧著非要進去。我剛剛又報警了,您放心,我馬上把鬧事的人都處理好。」
「我是安辭微。」
「安安安啊……安總?!」
「讓那個女人接電話。」
許量被人攔在工地大門外麵,她剛剛還心情解釋自己的身份,現在已經開始煩躁了,如果天道允許的話,她真想直接打暈這群人闖進去看看。
手機遞到她麵前,剛剛一直攔著她的男人,沒好氣地讓她接電話。
許量狐疑著拿起手機,「餵?」
手機裏傳出了意想不到的熟悉聲音。
「許量?是我,安辭微。」
許量有些意外,不過能接到安辭微的電話也是情理之中,畢竟這個工地是安辭微的公司的項目。
許量沒空和她寒暄,簡單和她說了一下現場的情況。
並且聲稱自己是出差到承澤省,她的同事昨天來過一趟,被攔下之後,晚上再來夜探,今天就消失不見了。
安辭微聽她說完,放在腿上的手指細細摩擦,她神情略顯不安。
安辭微:「聽你的意思,很危險?」
「目前還不知道,我需要進去一趟。」許量希望安辭微能夠幫她放行。
安辭微在猶豫。
她知道這件事很詭異,親自來承澤省出差時,走得很果斷。
眼下許量想進去,她卻為放行一事遲疑了。
「十分鍾後,我們見麵說。」
安辭微將電話掛斷。
許量坐在保安室的椅子上,透過窗看著工地大門,和昨天來查看的情況一樣,外麵一片祥和,卻看不清裏麵的氣場詳情。
分公司的人守在許量旁邊,怕她鬧事,也怕她貿然闖進去出了意外。
之前聽了許量表明身份,安辭微的新婚妻子。
剛剛又有一通電話做佐證。
如今幾個同事坐在保安室裏,幾個腦袋湊在一塊小聲聊天,時不時朝許量投去打探的視線。
他們說得很小聲,奈何許量身為修士耳聰目明,同在一個小保安室裏,在細微的聲音也能被她捕捉到,更何況是幾個人湊在一起的竊竊私語。
「真是大老闆的妻子?」
「好年輕啊。」
「大老闆也年輕啊,我看過財經採訪,大老闆年輕漂亮,還能力出眾。」
「聽說今天大老闆要過來,我有點緊張。」
「你是該緊張,你剛剛衝過去,給老闆娘來了個鎖喉後押,你完了。」
「那老闆娘也給我來個過肩摔,我的背到現在還疼呢。」
「上麵是什麼情況啊?先讓老闆娘過來打探情況?」
「隻有我覺得很嚇人嗎?工地裏有人消失了,你們說會不會是鬧鬼了啊?」
男人話音剛落,就被人捂住了嘴。
「別胡說八道,大老闆最討厭這種封建迷信了。」
唯唯諾諾點點頭,總算是被放開了。
也是這時候,外麵有人過來敲門。
「安總來了,快出來。」
許量起身,而那幾個人卻在門口等她,笑著將門打開,一副讓許量先走的樣子。
許量看他們這副恭敬討好的樣子,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安辭微迫不及待地見到了許量,第一眼乎覺心底歡喜,很快又歸於平靜,那陣歡喜似乎並不屬於她。
而她對許量依舊沒有心動的感覺。
安辭微之前早就習慣了麵對許量時,管不住心跳的怦然心動,如今心跳安安靜靜帶著自己的節奏慢慢跳動著,她反而不自在了。
因此再麵對許量時,總有一種自己變心了的內疚感。
「熱不熱?」安辭微從齊管家手上接過遮陽傘,邁著筆直修長的腿來到許量身邊,替她遮住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