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鳳取下麵膜，握著滑鼠點了點，很快將屏幕上安辭微的專訪資料換成了靈案隊內部監控。
「你自己看，我去洗把臉。」
富鳳走後，許量對著視頻細細看了起來。
她不太會用電腦，但在這裏的幾點，通過觀察富鳳的操作，她學會了一些簡單的東西，例如將鏡頭放慢。
富鳳洗好臉迴來，「有什麼發現嗎？」
「沒有。」許量將電腦還給她。
聶如這會剛好迴來，手上一如既往拎著些吃的，麵包，牛奶，泡麵，還有一袋茶葉。
不等兩人問她，聶如主動說：「我去茶室看過了，沒發現什麼異樣，走的時候老闆還給我送了一包茶。」
「我也喝不懂這個，你們誰要？」聶如把茶葉單獨放著，富鳳取了個麵包拆開，邊吃邊說，「我也不懂。量量你呢？」
許量幾萬年前倒是品過靈茶，但現在……她蠻惦記王隊長第一次請她喝的可樂，對茶沒什麼感覺。
許量搖了搖頭，富鳳接著笑道：「高昊那小子會喝茶啊。他師父愛喝，上次你倆來出任務，你走得快，他養傷的時候托我幫我去買點茶葉，說是帶迴去給師父。」
富鳳說完，嘆了口氣，「他很孝順啊。沒想到師父出了這種事，我們一定要抓到幕後人。」
富鳳說完，許量若有所思，繼而向聶如看了過去。
聶如對上她的視線，兩人不曾有過交流，卻讀懂了彼此的視線。
「許量，跟我來一趟。」
聶如領她到二樓，鎖上門後，聶如問她：「你有答案了？」
許量：「基本可以確定，不過我還需要打一通電話驗證一下。」
許量拿出自己的老年機，發現不管怎麼按都沒反應了。
「壞了？」
聶如接過看了看，「沒電了吧。用座機，號碼知道嗎？」
許量知道，報了一串號碼，聶如幫她撥通，電話接通後，不過聊了幾分鍾便結束了。
許量放下電話聽筒，輕皺起的眉頭消了幾分愁緒。
聶如見她這樣，將武器裝備在身，並問道：「確定了？」
「嗯。」
聶如拍了拍她的肩頭，「別難過，行動吧。」
第54章
「富龍富鳳，帶上傢夥出發。」
聶如從二樓下來，富鳳剛泡好的麵條還沒來得及吃一口，就被叫走了。
富龍也趕緊從地下室出來，「隊長，有目標了？」
兩人快速裝備武器，期間忍不住發問。
聶如打開櫃子拿出靈符，挨個分發，輪到許量的時候，許量擺擺手：「你們留著吧，我不用這些。」
聶如稍作遲疑，便將東西收迴了，隻是叮囑她：「待會小心。」
「嗯。」
聶如趁著富龍富鳳裝備的時候和他們簡單說一下情況。
「富龍富鳳，你們去茶室將老闆控製起來。」
「我和許量去一趟醫院。」
許量坐上了聶如的小車，是隊伍裏配備的普通小汽車，許量第一次見聶如開這輛車，之前聶如出行都是騎著王長安同款摩托車。
車窗打開，夏季熱風從外麵吹進來，許量看著車窗外的風景，第一次沒有欣賞的念頭。
「你在擔心高昊？」聶如問許量，從她的語氣分辨不出她的情緒，但終究不是很開心的樣子。
「他是我第一次正式出任務的同伴。」許量隻是有些不快，說不上難過或擔憂，有些人選擇了一條不歸路，那必定要為自己的選擇付出相對的代價。
到了醫院。
許量放出神識掃視了一下醫院的情況，之前安辭微所在的病房，如今空空如也，齊管家和保鏢等人也都不見了。
許量鬆了口氣，步伐加快，跟著聶如進了電梯。
電梯裏，聶如拿出口罩遞給許量，「防屍毒。」
許量接過戴上，感覺到了口罩上特殊的附著能量，後世發展果然令人心生敬佩。
打開高昊病房的門。
高昊躺在床上，和之前一樣雙目放空望著窗外，聽到門口的動靜，轉頭看過來。
「隊長，許量，你們……」
高昊笑著和她們打招唿，隻是在看到許量戴著的口罩時，他臉上的笑意漸漸凝固。
「被你們發現了啊。」高昊臉上笑容徹底消失，他的手放在被子下麵，有了悄悄地動作。
聶如第一時間站到許量麵前，伸出胳膊將她擋到了後麵。
許量雖不需要她的保護，但沒有人會不喜歡這種好意。
聶如：「不要做無謂的抵抗，跟我們走一趟吧。」
高昊苦笑一聲，兩隻手從被子裏伸出來，「隊長。」
聶如取出特製手銬，小心謹慎地上前。
高昊沒有任何抵抗，很是順從地戴上了手銬，乖乖跟著她們離開。
出了醫院，在迴基地的車上，聶如試圖詢問高昊一些事情。
高昊卻是一言不發，聶如冷下臉色，「你要知道，你現在做無謂地抵抗已經沒用了。」
「隊長，沿路的風景不要錯過。」高昊輕笑，哼著老腔戲曲，咿咿呀呀地唱著，有些瘋癲之態。
許量坐在高昊身邊，她看得出高昊沒有逃跑的跡象，也順著高昊的視線朝車窗外看去。
直到三人到了靈案隊。
富龍和富鳳也押著茶室的老闆迴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