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你們收著防身。」劉道長想了想,還是拿出了兩張給許量和譚笑。
譚笑沒有輕舉妄動,等許量接過之後,她收下劉道長的好意,並笑道:「多謝劉道長。」
「不客氣,萬物有靈,修道者護道者,今日遇上了本道便會竭盡全力護著你們。」
許量因著他這句話,高看他一眼。
再看手上靈符,比起上次毫無靈力蘊含的符圖,這次的靈符居然夾雜了一些靈力。
看得出劉道長功力進步了,想必已經成功練氣了。
五人迴到宴秋的小木屋,劉道長卻捕捉到了這裏空氣中蘊含的靈力能量,不僅為之感到震撼。
「你們用了什麼法寶?」劉道長急忙問著,雙眼定定將視線落在許量身上。
許量隨意坐下,答道:「沒有用什麼法寶,隻是我將一些靈力附著到了靈符上。」
說罷便讓宴秋將她身上的靈符拿出來給劉道長看看。
宴秋將靈符拿出來的那一刻,劉道長心神為之顫動。
他抖這手接過,語氣裏盡是難以置信,「這是極品符?!」
「不錯。」
劉道長自己也會畫符,但是他之前沒有感悟到天道靈力的能量,隻是憑藉著一些古籍慢慢摸索著繪符,大多數是畫出來的符是殘缺的,或者是華而不實的。
他本人也會去市場上購買一些厲害的靈符,不過大部分都是一些基礎符,基礎符連下品符都不如,那是一些高門大戶的子弟們練習時繪的靈符,對他們來說這些練習中的殘次品完全不夠看,於是倒賣了出去。
他們這些沒有師承又實力不濟的散修,便會花錢購置這些。
幾年前他有幸參加一個拍賣會場,那是他生平第一次見到極品符。
那種靈符內蘊含的能量,隻是見了一眼,便被靈符的能量所震撼到,那是一張充滿殺機的靈符,隻見了一麵,那洶湧的殺意便讓壓得人喘不上氣來。
如今在宴秋手裏接過這道靈符,他對能量的感觸更深了。
這些沒有修行過的普通人不識貨,看不出這個寶貝的好歹,他隻要見了一眼便知道了。
「你是哪裏得來的?」
劉道長有些意動,他這些年攢了不少繼續,本想用這些錢拜入世家做個外門弟子,現在他想放棄拜師的機會,他更想買一張極品符迴去。
宴秋不識貨,但看到劉道長這樣激動,她作為一名專業的演員,很快被劉道長的情緒說感染了。
她小心翼翼從劉道長手裏拿迴自己的靈符,並替許量解釋著,「這是我經紀人在外麵買迴來的,然後許大師渡入了一些靈力進去。」
劉道長不敢相信,卻不得不相信,因為許量當著他的麵演示了一遍。
將自己送出去的那張基礎符變成了極品符。
「!!!」劉道長雙手捧住心髒,那裏已經怦怦跳到他快要承受不了的速度了。
「您,您收徒弟嗎?」劉道長小心翼翼地問了一句。
此話一出,宴秋與王姐瞪大眼睛看向許量。
又是被許大師震驚到的一天。
許量搖頭,「我有師承,不隨意收徒。」
劉道長眼底希冀的光黯淡了。
許量看他一心向道實屬不易,雖然初次見麵劉道長對她高傲了些,但那時候劉道長為了困住飢色鬼不惜傷及自己的根本,那天劉道長坐在沙發上重傷虛弱的樣子,她還記得。
她平生最佩服這類人,眼下不能收徒,卻能指點一二。
「前些日子你想必獲得了大機緣,既然已經學會了運用靈力,以後繪符時將靈力運用起來,想必多加練習有朝一日也能畫出極品符。」
劉道長苦笑一聲,這話他是半點都不敢信,他都這麼一大把年紀了,還有多少活頭都不知道,哪能等到畫出極品符的那一天。
「能畫出真正的靈符,縱使下品符,我心滿意足了。」劉道長嘆息著。
初見許量覺得許量是個騙子,那時候他還沒有感知到靈力,不知道麵前站著的是一尊真神,還出言冷嘲熱諷,如今想想,他這張老臉都不知道往哪擱才好。
宴秋不懂這些靈符的品級,也不知道繪符所需的能力天賦,隻是從劉道長的態度中看出了許量的厲害。
她臉皮比較厚,之前對許量不恭敬,心裏後悔了也隻是放在心裏,眼下麵子上一點不端著,乖乖跟在許量身邊,像是跟在救世菩薩身邊一樣,恨不能直接鑽到許量懷裏。
許量並不在意她的靠近,對於修士來說,庇護凡人是一種習慣。
更何況她現在那是拿錢辦事。
「我來時看過陣法,與其說是陣法將你們困在這裏,倒不如說是陣法在保護你們不被陰氣侵蝕。」許量稍作思考,又向他們解釋著,「這不是一個殺陣,從外看是一個困陣,但到了陣內是一個兩極陣。」
她的解釋並沒有讓人聽懂,反而隨著說出來的東西越多,越讓人迷糊。
好在許量這段時間進步了不少,尤其是在承澤省靈案隊,和聶如等人一起辦案的時候,她學到了不少東西。
所以並沒有過多的說明那些普通人聽不懂的內容,隻是將消息簡化一下告知他們。
「兩極陣雖陣內氣場變化而運行,陰氣和陽氣會被陣法隔絕開,這也是為什麼你們待在這裏這麼久,隻是受到了一些傷害,沒有直接要了性命的緣故。因為這個陣法在保護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