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緣契鬼這種東西,傷不了人,最多就是吸一吸陽氣。
和小地精差不多。
許量讓她將東西收好,安辭微便重新帶上。
到了晚上,安辭微洗漱過後上床休息,她有心和許量說說話,畢竟一周沒見了,電話裏聊天總覺得缺了點(diǎn)什麼。
許量進(jìn)了浴室,出來時便看到安辭微坐在床上,一邊翻書一邊打哈欠。
「困了就睡吧。」許量拿起吹風(fēng)機(jī)。
安辭微頓時來了精神,對許量道:「你不用法術(shù)烘幹嗎?」
「……」
許量總算是知道安辭微白天為什麼要她對著西瓜施法了。
原來是想看她用法術(shù)。
許量迴頭戲謔地看她,「你想看我施法?」
「嗯。會消耗精力嗎?」安辭微有些猶豫,「會的話就不用了吧。我就是有些好奇。」
許量輕笑,「不會,我用給你看。」
很快許量指尖凝聚了一縷藍(lán)光,藍(lán)光奔著安辭微的眉心而去,安辭微看著這一幕震驚得瞪大眼睛,下一秒雙目闔上,整個人懶洋洋地躺了下去。
許量幫她扯了扯被子蓋好。
她用了個安眠術(shù),讓安辭微能好好休息。
「呀呀!」
許量吹好頭發(fā)準(zhǔn)備上床休息的時候,小包裏傳出了小呀的聲音。
許量趕緊把它放了出來。
之前便和小呀叮囑過了,家裏還有個女主人,那個女主人膽子很小不敢看這些超出人類科學(xué)範(fàn)疇理解之內(nèi)的東西。
所以讓小地精乖乖藏好。
現(xiàn)在小地精感覺到安辭微已經(jīng)睡著了,它迫不及待地想出來。
許量捧它在手心,小傢夥卻跳到床上,在安辭微的枕頭蹦來蹦去。
「呀呀呀!」
歡快得像是吸上頭了。
它還催著許量快點(diǎn)睡,陰陽氣息交織在一起,那才是它最喜歡的,隻單一的吸取一個,它容易營養(yǎng)不良。
許量無奈,給它隱去身形。
「你動靜小一點(diǎn),不要嚇到她,凡人很脆弱的。」
「呀~」
第二天一早,許量醒來,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了安辭微的懷裏,而安辭微還在沉睡中。
之前兩人也在一起睡過,沒有出現(xiàn)過這種事。
許量眨了眨眼,看著在兩人之間僅有的那一丁點(diǎn)縫隙裏,躺著一個酣睡的小地精,不用想都知道是小傢夥在搞鬼。
許量看著還在熟睡中的安辭微,有些心虛地從她懷裏推出來。
再悄悄提著小地精的蘿蔔須把它從床上抓走。
安辭微起來的時候,許量在花房裏伺候那些花。
她很喜歡那些花,因?yàn)樗龝r不時過來用靈力蘊(yùn)養(yǎng)它們,這些花稍微有了些靈性,開得很嬌艷,也很親近她。
今天她帶著小呀來這裏,小呀自己找了個地方把自己栽了進(jìn)去。
「呀呀呀!」
它催著許量給它也渡入一點(diǎn)靈力,許量看著這個小傢夥,被它逗得笑意越來越深。
她將靈力播撒在這片花叢,小地精自然也享受到了。
舒舒服服地伸了個腰,想在地裏直接睡一覺。
許量身後傳來了安辭微的聲音。
「咦,這裏怎麼會長個蘿蔔?」
許量頓住,小地精待在地裏不敢動彈。
安辭微對許量輕柔地笑著打了聲招唿,「早啊,你今天醒得好早。」
「嗯嗯。」許量見安辭微蹲在小地精麵前,她整個人都緊張起來。
她想過有一天或許會因?yàn)樗氖韬觯尠厕o微發(fā)現(xiàn)小地精的存在,畢竟她們要一起生活三年,她總不能時時刻刻防著枕邊人。
但從未想過這一天來得這麼快。
安辭微蹲下去,伸手撥了撥小蘿蔔的綠葉。
「是園丁不小心把種子帶進(jìn)來了嗎?」安辭微也不是每天都待在這裏,但她記得她出差前還來這裏看過花,那時這裏可沒有蘿蔔。
安辭微指尖戳了戳從地裏冒出來一截的白蘿蔔。
「呀。」
安辭微嚇得縮迴手,快速站起來躲到許量身後,「叫了叫了!還是軟乎乎的。」
她剛剛戳了戳,指尖帶來的沒有蘿蔔硬邦邦的感覺,反而是碰到什麼軟肉上麵一樣,軟乎乎的。
許量轉(zhuǎn)迴身扶住安辭微,她腦海裏閃過許多中解釋的說法,但最終都被她否決了。
說一個謊很簡單,後續(xù)要圓謊可就難了。
於是在安辭微恐慌的過程中,許量轉(zhuǎn)身將小蘿蔔地精拔了出來。
「這是我收養(yǎng)的——呃?」許量不知道該怎麼說。
「靈寵?!」安辭微自從知道許量不簡單之後,她惡補(bǔ)了不少這方麵的知識,所以聽到收養(yǎng)兩個字,下意識地瞭然了。
許量微微蹙眉,「這樣說也可以。不過不是靈寵,我和它沒有簽訂主僕契約,它也有自主意識。」
地精代表一方水土的運(yùn)勢靈力,也不會甘心屈於人族。
安辭微好奇地觀察著許量手中的小蘿蔔,她問許量為什麼不簽訂主僕契約,許量說還不到時候。
安辭微又問她:「你的靈寵,為什麼是個蘿蔔?」
她惡補(bǔ)知識的時候,別人家的靈寵可都是威風(fēng)凜凜的神獸或者嗜血植物。
許量這個靈寵,看起來倒是挺——滋補(bǔ)的。像個小人參似的。
「這是地精。我從小雀山帶迴來的。」許量戳了戳小蘿蔔,「小呀,給她看看你原本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