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量在隊裏選西瓜,今天要哪個最大最甜的,她已經學會怎麼看瓜熟不熟了。
走的時候還捎走了兩瓶可樂。
她帶著東西離開,碰上歸隊的王長安。
王長安打趣她:「又來進貨了啊?」
許量笑了笑,沒有理會他的調侃,反而問王隊長,「我已經完成四星任務了。什麼時候可以轉正?」
王隊長這段時間也摸清了許量這個人的脾性,更是了解了天道對她的約束。
所以也很放心讓她接觸隊裏的一些特殊任務。
「放心,趙姐已經幫你遞了報告上去。魏指揮親自特批,不過……」
「不過什麼?」許量有些緊張,「出意外了嗎?」
「那倒不是,不過你可以沒辦法長期留在海濱了,你做好心理準備!
「什麼意思?」許量不太明白。
王長安笑了笑,語氣裏還有些羨慕,「於宏你認識嗎?」
「嗯。小雀山的事就是和於代表一起解決的!
「於宏幫你說了不少好話呢。魏指揮很可能把你調到總部去。去了總部就不會定點在一個省區,到時候天南地北到處都要跑。不過去總部也好些,那裏福利好待遇好。」
許量卻猶豫起來,她還要保護安辭微,若是之前也倒罷了,她一個人修行,天下之大何處不能去?
可現在安辭微身邊危機四伏,她並不想離得太遠。
「我不能留在海濱嗎?」
「你不樂意去總部?」王長安有些意外。
許量把她遲疑的原因說了,王長安若有所思,「我再跟趙姐說說,應該有辦法的。」
「謝謝王隊長,那我先走啦!
許量走後,王長安馬上去找了趙姐。
趙姐今天還在犯困,咖啡加茶直接灌下肚,一點作用也沒有,最多有點心理慰藉。
王長安的到來,她一點也不意外,盯著監控大屏頭也不抬的問:「和小許說了?」
「說了。不過她有些不願意去總部。能不能想辦法留下來?」
王長安撓了撓頭,「這麼久了,也摸清了她的底細,蒼山低下的困靈陣應該和她沒關係!
「但問題絕對出在蒼山,我們不能馬虎。」趙姐臉色冷下來,一向麵上帶笑的她,此刻臉上寫滿了嚴肅,「海濱多少人?金施多少人?一旦蒼山陣法啟動,整個金施省都要淪為獻祭品。你堵得起嗎?」
「小許絕對不是那種人,我們觀察她這麼久了,她是很純正的正道修士,她體內靈力很幹淨!
王長安從身上取出一個探靈儀,和之前經常爆表的探靈儀不太一樣,這個明顯是特殊材質改做的。
王長安想證明許量沒有問題,探靈儀取出來之後,突然發現原本應該是發著純藍幽光的機器,這會冒了一縷黑煙出來。
趙姐幹淨將那一縷黑煙握在掌心。
王長安也嚇得渾身一顫。
「這是……」
「魔氣!
「不可能。許量是正道修士,天道對她有約束,我們試探了這麼久,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趙姐將那縷魔氣在掌心焚燒幹淨,臉色更加陰沉。
「我們不會隨便懷疑一個人,但也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可疑的人。許量還需要繼續調查,你別忘了,最近四處活躍的邪修都自稱事蒼山派的人!
王長安依舊暴躁,他扔下儀器到桌子上,撓著頭走來走去。
「你懷疑許量是蒼山派的人?」王長安問趙姐。
趙姐打了哈欠,看得王長安都想睡覺了。
趙姐搖了搖頭,「不是懷疑。是太多的證據擺在麵前了!
「許量出現的時機太可疑了,總部下令封山,她就出現了。就算是誤打誤撞,那後來的事怎麼解釋?」
「襲擊魏指揮的人自稱蒼山派弟子,我們的人從法術痕跡上檢測到,蒼山派弟子使用的靈力和許量是同根同源的。這點怎麼解釋?」
「許量大概率是幾萬年前的修士,界變之前的修士。那時候的修士很純粹,她是邪修的概率不大!
「王長安!」趙姐突然語氣嚴肅起來,「你要拿整個金施省幾千萬人的性命去賭這個概率嗎?」
「你別忘了,老隊長是怎麼死的!」
提到老隊長,兩人突然沉默了。
趙姐皺著眉頭,有些內疚地開口:「抱歉,是我口不擇言了!
王長安紅著眼睛,倔強又固執地笑了一下,「沒事!
趙姐也有些煩的推開桌上文件,自己往椅子裏傾倒著坐上去,「你要是真相信她,就去找一找真相。和我說有什麼用?你知道我做的這些都是魏指揮直接下達的指令!
「對不起趙姐,你別生氣!
「我沒生氣。站在我個人的角度來看,我也不相信小許是個壞人?墒俏覀儾荒茈b憑藉自己的主觀意識去判斷一個人的好壞。我要證據,要確鑿的證據!
「現在沒有證據能直接證明許量和那些蒼山派弟子沒有關係,反而是層出不窮的佐證能夠證明,許量的確和蒼山派有某種牽連。」
「就算小許不是邪修,不是我們的敵人。你能保證幕後真兇出來,小許還能幫著我們嗎?如果那個人是她曾經很親近的人呢?如果那個人和她萬年前就有因果牽連呢?」
「我們是凡人,我們不該把希望寄托在一個隨時能夠飛升成仙的修士身上。在她們眼裏,我們都是螻蟻,我們凡人死一個,和死幾千萬個並沒有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