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們別搗亂啊。小心我揍你們。」
安有傑給自己壯著膽子。
而他麵前兩個人像是收到了莫大的驚嚇一般,尖叫著連滾帶爬地跑下了樓。
安有傑突然覺得後背一股寒風吹起,他強迫自己迴頭看,就見到一個紅衣女鬼貼在他的後背上,裂開一張血盆大口,嗚咽著吟唱道:「啊,我死得好慘啊——」
「啊!啊啊啊——救命啊,鬼啊!」
安有傑發了瘋得跑過長長走廊,到了樓梯口的位置,腳下一不留神崴了一下,整個人直接摔了下去。
女鬼化作一張小小的紙片人,許量現了身形,將紙片人收到掌心化作灰燼。
一門之隔,門內是安辭微,門外是許量。
許量沒有貿然進去,安辭微剛剛聽到幾個人哀鳴著有鬼,她被嚇得更是不敢出來查看。
許量隔著一扇門為她施了一個安睡決,這一夜才算平靜下來。
第二天安家亂作一團,具體來說是安家大伯和安家大姑兩家人亂作一團。
畢竟他們的兒子昨天晚上都從樓梯上摔下來了,尤其是安有傑剛剛養好的四肢又摔斷了。
一群人氣勢洶洶來到了安辭微房門口。
安辭微被迫醒了過來,打開房門後,大伯站在門口對著她便抬起了手,耳光子正要甩過來時,安辭微一把握住了他的手腕。
「大伯這是做什麼?」安辭微視線在他們身上掃過。
安守誠冷眼喘著粗氣把他兒子的慘狀和安辭微說了。
安辭微想到了昨天晚上的事,不僅笑道:「你兒子從樓梯上摔下去了,和我有什麼關係?」
「就是你把他推下去的!」
「安有傑是這樣說的?」安辭微問他,安守誠的鬍子抖了抖,他一想到兒子躺在醫院裏的慘狀,不僅悲從中來。
安辭微甩開他的手,冰冷地眼神掃過安守誠身後的其他人。
「你們也是這樣認為的?」安辭微問。
大姑一家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安辭微現在已經成年了,老爺子都已經宣布她是安氏繼承人,並且已經讓安辭微進入公司學習。
這時候為難安辭微,擺明了是在打老爺子的臉。
雖然他們也不大相信,老爺子真的會因為一個算命先生的話,將偌大的安家全部交給安辭微。
但目前的局勢來看,明顯老爺子是鐵了心要扶持安辭微的。
大姑看著安辭微的眼神,莫名感覺到一陣後怕。
她趕緊搖了搖頭,大姑父也快速改口解釋著,「沒有沒有,我們怎麼會懷疑是你推了幾個哥哥呢?隻是他們幾個從三樓摔下去了,我們做父母得實在心裏難過,想知道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才來問問你。」
「他們昨天晚上扮鬼來我房間門口嚇唬我,不曾想自己起了內訌,在走廊上打鬧的時候先後摔了下去。」安辭微也不知道昨天晚上具體是怎麼迴事,隻是根據昨天晚上她在恐懼中聽到的一些隻言片語,再結合今天早上的事,做了一個推測罷了。
安辭微說完,安家大姑和大姑父兩人臉色難看起來。
安家大伯更是直接,他心裏有火氣也不憋著,直接罵道:「放你娘的狗屁,我家有傑怎麼會……」
『啪』的一道響亮地耳光聲,讓安家大伯的話戛然而止。
安辭微動了動手腕,「我不喜歡有人當麵罵我,你是長輩也不行,畢竟身為安家下一任家主,我有權替爺爺,替安家列祖列宗,管教不肖子孫。」
「安辭微,你膽子肥了!你敢打我,你居然敢打我?」
安家大伯被她一巴掌給打蒙了,迴過神後才發現自己裏子麵子都丟了,居然被一個小輩這樣登鼻上臉的教訓。
他作勢要打迴去。
安家大姑隻好去攔在安辭微身前,再又大姑父拖住安家大伯。
「大清早的,吵吵什麼?」
老爺子帶著老管家先生過來。
那是老管家就是馬青的養父,年輕的時候就跟在老爺子身邊,可以說他將自己的一生都奉獻給了安家,連帶著他的養子馬青一起。
安家大伯五十多歲的人了,見了老爺子頓時蔫了下來,他又不甘心地摸著自己的臉,來到了老爺子麵前。
「爸,辭微那丫頭太不像話了。她居然敢動手打我這個大伯。」
老爺子看了他一樣,隻那輕飄飄的一個眼神,便讓安家大伯害怕得抖成篩子。
「前些日子,是辭微的成人禮,我想著都是一家人,你們也該迴家為她好好慶祝一番。」老爺子繼而冷笑一聲,「我看啊,你們還是去國外住著好些,讓人省心一些。」
老爺子當著眾人的麵教訓了安家大伯,勒令管家今天就送他們一家三口離開。
安守誠難以置信地看著老父親,「爸!我可是您的親兒子,我才是咱們安家的嫡長子啊。」
老爺子就因為他這句話,反而更加生氣了。
手中手杖對著安守誠的腿就打了過去。
「你也知道你是安家長子?你這個不成器的東西,公司你沒去過嗎?交給你的事,哪一件辦成了?天天在小輩麵前耀武揚威,帶著你那個不混帳兒子,給我滾出去。我沒閉眼之前,誰都不準迴來。」
老爺子又看了一眼安家大姑和她的丈夫。
在老爺子看過來的時候,安家大姑趕緊聲稱家裏還有要事,帶著丈夫一刻不停地收拾東西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