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量重點放在十八年前那件慘案上。
「你認為他說的話有幾分可信?」許量問季梅花。
季梅花搖了搖頭:「我不知道,人類心思難以琢磨。」
譚笑在一旁出聲,「我認為有幾分可信度,畢竟是提交了申請過來的,如果沒有一點確切資料,應該沒那麼大膽子做出這種事。」
「有道理。」許量贊同著,「不過有件事還需要確認一下,吳勝昌背後的勢力是什麼?」
「這個簡單我去聯繫一下總部的信息組,把他相關信息摸排一遍。」季梅花直接拿起手機給總部的人打電話。
許量笑著說拜託她了,背地裏又給富鳳發了消息。
通過之前富鳳帶著她越獄這件事來看,富鳳這方麵的本事應該在總部那群人之上,與其押寶在總部,不如多做一重準備。
許量不知道的是,她現在的做法和安辭微在商場上的處理手段越來越像了。
而安辭微今天收到了一條特殊的消息,齊管家帶著信帖找到她。
安辭微坐在家裏不知道換了多少次的軟沙發上,麵前是請來的專業音樂團,悠閑慵懶百無聊賴的觀賞著這些藝術家們的藝術表演。
齊管家來的時候,音樂還在耳邊激昂飄蕩,齊管家彎腰在她耳邊說著:「有人送了信帖過來。」
「……」安辭微輕挑眉看向他,「這年頭,誰用這玩意啊?」
「天師趙家。」齊管家將信帖遞給她。
聽到那個名字,安辭微突然不覺得奇怪了,反倒有一種合情合理的感覺。
安辭微結果帖子掃了一眼,黑底白字,打開一看裏麵寫了一條不幸的消息。
趙老爺子於今日淩晨三點去世了。
「喪信啊。」安辭微恍惚了一會,想到了之前在宴會上見過幾次的老爺子。
她突然站起身來,給麵前這些演奏的藝術家們打了個暫停的手勢。
音樂聲驟然停止,就像跳動心髒一般,說停就停。
「演奏得非常不錯,讓人身心愉悅,隻可惜今天突發意外有些急事需要處理,隻好打斷各位藝術家了。非常感謝諸位為我帶來這一場美妙的音樂會,非常感謝。」
安辭微說了兩句,便讓齊管家送他們離開。
等齊管家把人都送走後,這個家又寂靜下來了。
安辭微翻開那張喪信帖,上麵寥寥幾句話已經把事情說清楚了,但她總覺得自己遺漏了什麼信息。
趙老爺子今天淩晨死了,下午四點多她收到了趙家的喪信,喪信上說了老爺子的追悼會在明天舉行,這是擺明了要她去弔唁。
去還是不去呢?
齊管家迴來了,見安辭微在出神,他走過來放輕聲音問道:「有什麼問題嗎?」
「趙家老爺子死了,讓我去弔唁。這事,去還是不去?」
「今時不同往日,既然趙家有了出山的跡象,咱們去走一趟也是應該的。」齊管家是個非常專業的管家,能為僱主處理不少煩心事。
安辭微指尖點在腿上,眉頭漸漸鎖緊,「去是一定要去的。人家喪信都送來了,我不去豈不是打了人家臉麵?可我總覺得不對勁,趙家那群人跟個黃鼠狼似的,我怕惹上就是一身騷。」
「趙家老爺子過世,前去弔唁的人肯定各行各業都有,安總若是不放心,不如和靈案隊的人一塊過去?」
安辭微有這個打算,但許量不在她身邊,她獨自麵對趙家一點底氣也沒有,甚至通過之前許量給她透露出的那些信息。
「可問題是,特事處靈案隊裏也有不能信的人啊。」安辭微揉了揉眉心,「這老爺子,早不死忘不死,偏偏在我老婆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死了。你說這老不死的是不是誠心的?」
「……」齊管家忍住笑意,提醒她,「安總,注意素養,小心口德。」
「結下的梁子,可不會因為一個人死了就算沒了,那老傢夥讓他孫子來騷擾我的時候,我就註定我跟他們趙家的仇。」安辭微不在意這些東西,之前幾次交鋒,她就看清楚了趙家,「蛇鼠一窩的骯髒地,那老爺子能是個什麼好東西,死了也好,算是功德一件了,就是可惜了沒選對時候。」
齊管家站在她身邊,聽著安辭微罵趙家人,等安辭微罵過癮了,這才問道:「公司和趙家的合作,會因為趙老爺子的過世受到影響嗎?」
「當初和我簽訂合同的是趙家二房,也就是趙軒昂的二叔,老爺子死了跟咱們的合作沒有影響。」安辭微不懂齊管家怎麼突然問這件事,她話音落去,稍微琢磨了一下,突然明白過了。
「合作啊。」安辭微呢喃著,突然高興起來了,「給那個特事處總部於代表打個電話,問一下魔法節的事,再跟他說說趙家老爺子死了,就問問這種事我作為一個外行人該怎麼去弔唁,用不用帶點什麼東西啊?禮節之類的問清楚。」
齊管家聽了她的吩咐,馬上去辦事,過了一會笑著迴來說:「那位於代表說了,讓您不用飛行,明天上午他也會過去,到時候可以和您一起。」
安辭微這才鬆了口氣。
她不知道特事處和靈案隊有誰是可以信任的,畢竟許量不在身邊,她跟這些實力打交道,完全是兩眼一摸瞎。
但她是個商人,她知道利益相關的事就是同一條船上的人。
她和於代表之間還有一個關於異能者賽事直播平臺的合作項目,這件事事關將來華夏修士在國家上的賽事話語權,於代表不可能不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