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量便向富鳳介紹了吳勝昌,又想吳勝昌介紹了富鳳。
等輪到聶如時,聶如主動上前一步,笑道:「吳老先生您好,我是靈案隊編外人員聶如。」
明明是前任隊長,現在卻這樣做自我介紹,聶如的用意眾人不懂。
但目前情況來看,聶如才是自己人,這個跟在她們身邊的吳勝昌是被懷疑的對象,沒有人拆穿聶如的話,都默認了她是個不重要的編外人員。
吳勝昌之看了她一眼便沒有過多關注了。
他連靈案隊都不放在眼裏,更何況一個編外人員。
他稍微要留意一些的便是這位成了精的花,不僅僅因為對方的特殊種族,還因為她來自總部。
由富鳳給他們介紹去小雀山的路,還有小雀山目前的情況。
聶如則跟在許量身邊,她什麼也沒說,但許量感受到了她那沉重的情緒。
真想找個地方好好聊聊。
許量本想直接傳音給聶如,但想到小雀山這個不同尋常的地方,還有如今流竄在外的蒼山派,她不敢大意。
她不知道有沒有一些秘寶也流傳了下來。
所以等到了之前宴秋他們在這裏拍攝的劇組取景地,一行人住進了這裏的土屋木房。
許量鬆了口氣,終於有時間可以和聶如好好聊聊了。
而吳勝昌也終於放鬆了一下,他選了一間土屋房子,直接用法術收拾了一下,便找了塊地方坐下來,之後便是給他的師門發消息。
許量與聶如則在隔壁的房子裏小聲說話。
聶如麵色凝重,「那人我小時候見過,在一家失火的孤兒院裏。那時候我向他求救,他直接離開了。我不知道他是沒有聽到我的唿救聲,還是見到了卻沒有在意。」
「火是他放的?」富鳳激動起來,嚇得一旁譚笑捂住她的嘴,「小聲一點!」
富鳳連連點頭,等譚笑把手拿開之後,她自己主動捂上了。
聶如搖了搖頭,「不知道是不是他。那時候我太小了,大概……五六歲吧。後來我被承澤老隊長帶迴了靈案隊,之後就一直在總部訓練營,直到我畢業。」
聶如雖然記不清更多,但是有一個細節她記得很清楚,「那天過去的不隻是他一個人,還有另一個男人。」
「是誰?」
眾人能看過來,都在期待她的迴答。
聶如眉頭輕皺,有一個名字唿之欲出,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許量見狀伸手扣在她的命脈上,一縷靈力慢慢探了過去,「這段記憶被封印了。」
「什麼?」富鳳再次驚唿,隻是這次聲音很小,她看向許量,非常生氣的問著,「什麼情況?這是誰幹的?」
「聶隊長,你再試著迴憶一下關於那個人的細節。」
聶如以前一直忽視那一天發生的事,因為她懷疑那天的求救隻是她的幻覺,在火場中的人的求生本能帶來的幻覺。
但今天親眼見到了吳勝昌,她關於那一天的記憶漸漸清晰起來。
但她試著去迴憶另一個男人,卻怎麼也想不起來了。
隻知道是一個男人,身影不算高大,比起吳勝昌還要瘦弱幾分。
吳勝昌對那個男人很恭敬的樣子,以那個男人為首。
「啊——」
聶如突然掙紮起來,從許量手中掙脫出來,兩隻手痛苦的拍打著腦袋,「想不起來,好痛!」
富鳳心疼得抱住她,「不想了不想了,我們不想了。快停下來……」
聶如稍微冷靜一點,她試圖再次去迴憶那段記憶,卻依舊無果。
許量控製住她,為她設下明鏡決,聶如這才好受了一些。
「看來是那個人封印了你的那段記憶。」許量讓她不要再刻意去迴憶,玄門手段層出不窮,保不齊對方留了什麼後手,強逼著自己去迴憶的話,很可能會對自己的精神力造成不可逆轉的傷害。
食人花精季梅花卻突然有了一個提議。
「或許你讓我咬一口?我們食人花精在吃獵物的時候,可以讀取到獵物的所有記憶。說不定我能透過封印看到你的記憶。」
「所有記憶?」聶如問她。
季梅花點點頭,「對啊。從你娘胎記憶到你昨天晚上睡前都做了些什麼,我都能看得清清楚楚。」她語氣非常自豪,「這就是種族天賦。」
聶如卻訕笑著搖頭拒絕,臉色還紅了起來。
「喂!你這是什麼意思?」季梅花瞪著眼睛看她又看了看同樣臉紅的富鳳,她突然暴怒起來,「我對你們人族羞恥的交配行為可沒有興趣,我隻是想幫你看看那段記憶。」
「多謝!不用了。」富鳳替她拒絕了,「我們還是等量量想辦法吧。你的種族天賦聽起來太血腥了。」
季梅花冷笑兩聲,不太樂意搭理這兩個人了。
許量推己及人的想了一下,她也不願意被別人讀取自己的記憶,所以非常能夠理解聶如和富鳳的想法。
幾人正討論著,外麵響起了敲門聲。
季梅花離門最近,便去把門打開。
吳勝昌站在門口,他臉色很不好,慘白得像是丟了魂魄的將死之人一般,像是腐木雕像一般站在門口。
「吳老先生,有什麼事嗎?」季梅花問他。
吳勝昌精神狀態都有些失常的樣子,他激動得嚷嚷著:「我感受到了,我感受到我兒子的魂魄就在這附近,我一定一定要找到他。等不了了,我要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