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穴,這裏,這裏……」
「找到了!」向笙頓時將手中注射器扔了出去,拿了個小標插在那裏。
其他人聽了趕緊為了過來。
向笙讓他們割開手掌用血試試這裏。
那黃鼠狼精站了出來,「我來。」
平時有這種表現的事輪不上他,但今天可是要見血的,這種事就沒人和他搶了。
他直接用刀化開手掌,帶著妖氣的血落了下去。
很快那地上的雪不僅沒有被染紅,反而讓那紅色的鮮血直接消失了。
幾人欣喜若狂。
「找到了,真找著了。快準備獻祭,就在這裏複活天神。」向笙全然沒了之前的沉穩,整個人顯出了癲狂的姿態。
富龍趴在地上不嘴裏還在絮絮叨叨念著陽穴在這裏。
心裏卻在琢磨著,不知道許隊要如何處理這件事,總不能看著這群人把那個所謂天神給弄出來吧?
許量的確是打算看著這群人把天神給弄出來,然後再弒神。
如果不把那個神引出來,這次打草驚蛇以後,對方肯定蜷縮起來。
到時候十年二十年,甚至幾百年才有可能露麵。
他們就會想一群害蟲遍布在各地,慢慢的侵害著這片大地。
所以祭壇不知好了,獻祭陣準備好了。
不等許量出手,響聲突然背過身去喚醒了一種陰毒的咒術。
那些跟隨他二來的二十人,皆開始渾身疼痛難忍,有人甚至皮膚還是滲血。
「向師兄,你做了什麼?」
有人發現不對勁了。
但為時已晚,向永生的咒術已經起做用了。
陣法開始,邪神已經在瘋狂生長。
許量眉心跳動著,腦海裏傳出了三師妹的聲音。
『師姐!龍脈這邊出事了,幾百個普通人趁夜摸過來在這裏搞自殺。』
——快阻止他們!
『有些來不及了。血已經染上龍脈了。』
——肯定和獻祭陣有關,直接封鎖那片區域!
『我能做的是切斷龍脈,留下還沒有被血氣侵染的那部分。可是這樣留給天選之子的龍脈可就大打折扣了。』
——先切斷聯繫!快!
手機上也同事收到了於宏代表的發來的消息,秘境內修士暴動,出現了大批邪修,甚至還有魔修。
同一時間聶如的消息也發來了。
『第一道防線遭到攻擊,目前並無危險。』
算是所有壞消息中還算不怎麼壞的消息了。
山腳下正在喝可樂的寶小小,突然放下了瓶子,快步跑到窗邊,看著外麵的動靜。
「邪神,要出來了。」
「現在?」譚笑緊張起來,作為凡人她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她以往所學的所有東西都派不上用場了。
寶小小那張白淨的小臉上寫滿了嚴肅。
「不簡單。我低估對方了。」寶小小從窗戶上跳下來,「之前是輕敵了。」
她雖然看起來很小,但細想她的真實身份,如今再用這種嚴肅的表情說出這些話,更是嚇得譚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寶小小跺了跺腳,憤憤道:「它若是拚盡全力以命相搏,和我也能有一戰之力。」
「……」
這孩子說話大喘氣,嚇死人了。
許量一直在等待,知道獻祭快要完成的時候,那位邪神居然提前出來了。
哪怕是邪神,祂也占了一個神字,雖然是鑽了天道的空子被造出來的神,但天道還是會公允的給祂該有的神格。
除此之外並無優待,但單單是這一天就讓人難以招架了。
天地有陰陽,自然有善惡。
這天地之間的博弈,除了萬年前師尊逆天而行強行複活顧家主被降下天罰,這天道從不偏袒誰。
許量對上邪神那張臉,隱隱覺得有些熟悉。
但她想不起來。
對方看了他也有一瞬間細不可查的呆滯,仿佛見到了一個不該此刻見到的人。
富龍還沒死,向笙也還活著。
向笙甚至已經不在乎這裏多出來了一個人,他激動到渾身顫抖,他跪在地上恭迎他的神。
「神尊!是我,是我複活了您?!」
他們不敢說創造,因為神不會想從凡人的嘴裏聽出這樣的話。
所以他們認為神本該存在於天地,與其說他們造神,不如說他們複生了一個神。
許量想起來了,這張臉。
「夢琨。」許量叫出了他的名字。
夢琨怔了一下,刻在骨子裏的恐懼感冒了出來,但很快祂感覺到體內的神力,便讓自己強行放鬆下來。
「弟子夢琨,見過二師姐。」他露出笑意。
許量記得這張臉,卻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那是因為這張臉是夢琨在當年第一次下山曆劫時所幻化出的麵孔。
「怎麼成了神,也隻敢躲在偽裝之下?」許量以為他不敢露出真麵目。
夢琨卻突然笑了,「二師姐,你怎麼還沒想明白?這才是我啊,這才是原本的我啊!」
他這樣說,許量突然想到了之前遇見夢琨時的事。
有魔修在邊陲小城作亂,她去的時候剛好看到夢琨和那些魔在一起,不過她並沒有認出夢琨,以為是魔族同夥。
所以正準備擊殺的時候,夢琨變成了她熟悉的模樣,又告訴她,自己是早早察覺到這裏有魔作祟,所以佯裝打扮混入了魔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