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富鳳趕緊改口。
魂體和鬼物一樣是沒有眼淚的,若真要哭,那就是燃燒掉了部分的能量化作怨流出,就像是血一樣。
富鳳看她這樣,心下又難過起來。
也不知道量量現(xiàn)在到底怎麼樣了。
是死是活,重要有個交代吧?
現(xiàn)在特事處已經(jīng)恢複了元氣,各地靈案隊也在重建,就連量量那位一直要追查量量蹤影的三師妹,也在去年決定迴山門閉關了。
好像這天地之間,量量從來沒有來過一樣。
富鳳悲從心來,眼淚又成了串的往下掉。
聶如正在開車,看著後麵兩個人流眼淚,鐵骨柔腸地她眼眶也紅了。
把安辭微送到了特事處總部,一開始給她做了個檢查,確定了她的魂體狀態(tài)。
於宏眉頭緊皺,一副十分不解的樣子。
「以魂體修行,約莫到了大乘後期。但很奇怪……」
富鳳是個急性子,一拍桌子嚷嚷起來,「有話直說,你吞吞吐吐做什麼?別以為你現(xiàn)在做了總指揮就威風了,說話就說話,擺什麼架子?難道要我捧著你嗎?」
於宏看著她,無奈嘆氣,「我隻是好奇,魂體修行我們雖然沒有接觸過,但是根據(jù)古籍留下來的資料信息,魂體是修不出元嬰的。但安總的體內卻有一個元嬰,很奇怪。」
聶如順勢深思起來,「你調查清楚了嗎?」
「絕對查清楚了。是有一個元嬰。」
「是安總修出來的?」聶如也覺得這事匪夷所思,沒有肉身的人無法結丹,不能結丹自然修不出元嬰。
於宏嘆氣,「這才是我好奇的地方。古籍記載魂體無法修出元嬰,可偏偏安總體內有一個。而且從我們的檢查結果來看,那個元嬰和她的魂體十分契合。初步可以斷定是她修出來的。」
富鳳不太懂這些,聽得稀裏糊塗的。
「那安總還能恢複記憶嗎?」她比較關心這件事,「或許安總當初的消失和量量有關,或許安總迴複了記憶,我們就能知道量量的情況了。」
「量量吉人自有天相,她肯定會沒事的。說不定她就在哪裏等著我們去找她呢。」富鳳越說越著急,越說越覺得自己的猜想沒問題。
於宏卻是搖搖頭,「除非找到她的身體,要知道魂體的記憶依託在身體之上,沒了肉身提供記憶儲存記憶的大腦,隨著時間的流逝,魂體所經(jīng)曆的一切都會被時間沖刷幹淨。」
「而且,」於宏常常吐出一口濁氣,「安總魂體受損了。看起來沒什麼問題,那是因為有什麼東西護著她,而且她還有九世功德傍身,不至於讓她重傷受損消亡,若是換了其他人,早就魂飛魄散了。」
富鳳:「那現(xiàn)在怎麼辦?沒辦法恢複安總的記憶了嗎?」
「辦法倒是有,但不太現(xiàn)實。」聶如抿唇眉頭緊皺,表情上寫滿了不可能。
「什麼辦法?」富鳳都要被他們給急死了,「有話直說行不行?老是吊人胃口做什麼?」
「找到安總的身體。」
「你在說什麼屁話?」富鳳這些年,都快把華夏翻遍了,不論是安辭微還是許量,都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的。
聶如攤手,無奈道:「所以我才說不現(xiàn)實。」
「不現(xiàn)實的話你還說什麼?」
「是你讓我說的啊。」
「你還有理了?」富鳳挽起衣袖,作勢就要動手了。
於宏趕緊攔了下來,「行了行了,你們小兩口有什麼事迴家關起門解決,眼下先休戰(zhàn),幫我把正事處理了。」
當年秘境之中,是許量多次救他,如此大恩他怎麼也報答不了,也隻能盡自己所能為許量做些事情。
於是等安辭微的檢查結束,於宏把她帶到了海濱影視城,找到了在那裏拍戲的許意。
於宏對這位大能前輩很是敬畏,若不是許商這些年閉關了,他是不想來找許意的。
安辭微跟著於宏,一路上很是沉默,她也不問於宏要帶她去哪,隻是默默學著路上的行人走路的模樣。
其實也有不少人是和她以前一樣飄著的。
但安辭微下意識覺得自己應該好好走路。
自從秘境出事之後,修士,靈力,異能者,這些於都市傳說之中的東西,漸漸披露了出來,眼看著瞞不住了,幹脆聯(lián)合國公開發(fā)文承認了。
於是現(xiàn)在大街上也隨處可見妖物鬼怪。
起初各國民眾都很害怕,但一場接著一場的異能者賽事直播出現(xiàn)在大眾視野,網(wǎng)絡上都習以為常的新事物,在現(xiàn)實世界裏見到了,好像也不是那麼難以接受了。
隻是還有很多上了年紀的人,或是非常非常怕鬼的人,對這些還是很抗拒。
直到一位當紅女明星去了一趟地府,給大家做了一個地府直播。
還有不少頑固之人在直播上見到了自家亡故的先人,看到他們在那裏生活得還不錯,漸漸地這種抵抗之心消失了。
再後來有人覺得,既然變成鬼也沒有那麼可怕了,那為什麼還要辛辛苦苦做人啊?
隨著網(wǎng)上出現(xiàn)大量這種留言。
特事處害怕民眾會想不開,搞什麼集體自殺活動,於是又讓宴秋去了一趟地府。
宴秋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過去,做了七天七夜的直播。
雖然一直都有大佬給她做能力補充,但她還是覺得自己身心俱疲。
想她堂堂當紅女明星,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