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昭動作一頓,“為殿下選秀?”
她竟然忘了,她們之間還有身份的差距,而且萬一皇後對她不滿......
奚清看了一眼沈念昭繃起的嘴角,就知道她在想什麼。
“在想什麼?”她手指輕輕颳了下沈念昭的鼻尖,眼角帶笑。
“選秀肯定不是殿下一人相看,若到時候......”沈念昭想像了下到時候的場景,內心突然有些煩悶。
“放心,不會有意外的!鞭汕褰財嗔怂脑,眼神篤定,“我的太子妃,隻會是你。”
沈念昭聽到這麼直白的話語,臉頰染上一抹紅暈。
而奚清則是眸光深邃。
其實她這次前來,還有一件更為重要的事。
原劇情中也有選秀,但卻是為一應世子或是小侯爺所選。
奚凜便在其中。
當時還發生了一場意外,女主沈念昭不慎落水,被奚凜救了出來。
為了維護女主的名譽,由太後下旨為兩人賜婚。
表麵上看是郎才女貌,天造地設的一對,但旁人莫不覺得是奚凜走了運,攀上了鎮北王府這根青枝。
雖然鎮北王已經離世,但其留下的資源不可謂不豐厚。
“昭昭,選秀的時候可能會出現一場意外!鞭汕逑肓嗽S久,才慢慢說道。
沈念昭不明所以:“什麼意外?”
礙於任務限製,奚清無法將原劇情說出來,就算提前和沈念昭溝通,也隻能用一種極為隱秘的方式。
解釋過後,奚清便要迴宮。
其實本不必這麼急著趕來,但她怕明天上朝時出現什麼不可控的事情,被絆住腳無法前來。
她站起身,輕聲說道:“時間不早了,明日我會派人過來,選秀前,昭昭莫要進宮。”
聽到這話,沈念昭想到她們在江寧做的一切,心裏一慌,拽住了奚清的衣袖,拉扯著不讓她走。
“等一下!鄙蚰钫鸭鼻械恼f道。
她看了眼奚清,從床榻下拿出了一個木盒。
木盒上並未有什麼奇怪的花紋,看著就單純隻是個女子化妝的鏡盒。
但沈念昭打開後,奚清看到裏麵放著一枚兵符。
沈念昭有些不安:“殿下,此符能調動一部分私兵!
她將小小的兵符塞到了奚清手裏,聲音忐忑。
這是她父親,鎮北王留下的最為重要的遺產。
前方是不斷騷擾的外敵,身後是無法信任的君主,每一次戰場都是死裏逃生,大多數人都會為自己留一條後路,尤其是功高震主的鎮北王,處境更是極為兇險。
這枚兵符並非能調動鎮北王統帥的大軍,而是一部分私兵,並未超過朝堂的限製。
所以哪怕被奚清知曉,沈念昭也不必擔心會影響鎮北王的聲譽。
但奚清隻是搖搖頭,又將兵符放了迴去。
“不必!
“可是......”
看沈念昭還想說些什麼,奚清不由分說的將木盒合起來。
“放心,眼下還沒有到那麼兇險的時刻!
哪怕真到了那個時候,奚清也不會動她的東西。
沈念昭無奈,隻能鬆開手上的力氣,看著奚清重新將木盒放迴床底。
“殿下要注意安全!彼诘馈
奚清手心疊放在沈念昭的手上,輕輕拍了拍,安撫似的說道:“放心。”
——
幸好,不知是不是被沛然的死亡威懾住了。
那些大臣並沒有立即向她發難,反而是奚清慢悠悠的,將與沛然勾結的那些人一個一個點出來。
革官定罪。
奚清就像是拿了一份閻王的生死簿,皇帝對此並未說些其他的。
礙於聲名,他無法替她蕩平的路,總不能要求奚清也忍下來。
殺雞儆猴之後,剩下那群牆頭草般的朝臣們安生了許久,也讓奚清有時間去慢慢處理一些事情,比如,之後的恩科,和即將到來的選秀。
為太子選秀,一應過程不可能不繁瑣。
皇後抽不出太多時間來,所以許多事情都落在了她這個當事人身上。
這日,奚清站在冬明湖旁,麵露思索。
“宿主,按照原劇情,您不應提前做打算的!眰S統在一旁提醒道。
奚清眸色冷寂,“如果按照原劇情,我隻有不到一年的壽命了。”
係統聽到這裏,已經明白這次宿主又不打算退讓了。
奚清揮揮手叫來明月,“奚凜那群人都住在哪裏?”
明月略加思索,迴道:“大部分都在心月齋......”
時間轉瞬即逝,選秀的日子很快便到了。
奚清早就安排好了人,沈念昭無所阻攔的進入到了最後一個環節中。
秀女們被安排在殿外等候,奚清和皇後坐在殿內,看著魚貫而入的秀女。
皇帝這次也在旁邊,但他很少發表意見,偶爾會指幾個秀女給適齡的世子。
但在奚清和皇後兩個人的影響下,還未有一人被指給奚清。
如果按照流程,沈念昭很快便會進殿。
可這時,意外突然發生。
外麵傳來太監的驚唿聲:“落水了!有人落水了!”
奚清看了眼臺下略有些不安的眾人,跟皇帝皇後告罪之後便去了冬明湖旁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