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悄悄將神識探進手環(huán)中,那裏麵有師尊和大師姐給她的攻擊符咒,符咒裏封了幾道劍意。
雖說以她這個修為無法發(fā)揮出全部的威力,但對付兩個築基後期,應(yīng)該還是足夠的。
那兩人看她不肯束手就擒,也拿出了趁手的法器,一步步走了過來,“敬酒不吃吃罰酒。”
奚清在一側(cè)猶豫著要不要上前,在看到柳生棉手裏露出一角符紙時,才放下了心。
下一刻,柳生棉激活符咒,手腕一轉(zhuǎn),向前揮出一道淩厲劍意。
靈力與劍氣猛然撞擊,以萬鈞之力向前吞噬著。
擊破了兩人手裏的靈器,也在兩人胸前割開一道很深的口子。
四周歸於平靜,劍尖狠狠插進土裏,泛起一團灰塵。
柳生棉撐著劍,緩緩?fù)鲁鲆豢跐釟狻?br />
那兩個人並沒有死,喘著一絲微弱的氣。
她看了他們一眼,終究還是沒有再補刀,看樣子他們也活不了多久了。
柳生棉拿了一顆迴靈丹塞進嘴裏,才緩緩轉(zhuǎn)身走去。
可下一瞬,身後破風(fēng)聲響起,隨後就是一聲尖銳的碰撞聲。
她驀然迴頭,一道熟悉的清冷身影出現(xiàn)在眼前。
奚清長身玉立,纖長指尖虛虛在劍上滑了一下,拭去那些鮮血。
劍身反射出一道冷光,奚清輕輕抬眸,望過來的眼神帶著寒意。
“大師姐。”柳生棉聲音糯糯,充斥著她自己都察覺不出來的依賴。
奚清眸光深沉,有心說她幾句。
暗器揮向柳生棉後背時那一瞬,她的心跳似乎也跟著停了一瞬。
但很是奇怪,被柳生棉那樣溫軟的眼眸看著,那些話就說不出來了。
最終,她也隻是冷聲問道:“有受傷嗎?”
“沒有。”
迴答了之後,柳生棉知道自己犯了錯,垂著眼睫不知該怎麼辦。
偶爾抬眸看她一眼,又飛快收迴。
“被嚇到了嗎?”奚清輕嘆了一口氣,走到她麵前抬起手。
溫涼指尖擦過臉頰,將那抹血跡全然拭走。
臉側(cè)重新歸於白皙。
柳生棉輕輕蹭了蹭她的手,像隻受傷的小獸般。
她搖搖頭又點點頭:“隻有很少一點點。”
在奚清出現(xiàn)之前,柳生棉心裏滿是不安,隻不過沒表現(xiàn)出來而已。
而此刻,在奚清麵前她很放鬆,像是迴到了隱劍峰那般安心。
她慢慢將手指抬起,直至觸及奚清的手腕。
未幹血跡染髒了奚清雪白的掌心,落下的是柳生棉纖細指尖的輪廓。
“還好有大師姐在,我才沒受傷。”她笑了笑,話語裏滿是對奚清的信任。
她沒有問奚清為何會在這裏,這件事情本身就是答案。
奚清叮囑著:“下次莫要這般粗心,他們還未死,就敢把後背露出來。”
柳生棉這才注意到那兩個人已然死得透透的了。
她舉起另一隻手放在半空,保證道:“下次絕對不會了。”
奚清無奈看她一眼,心下還是有幾分不忍。
算了,柳生棉常年待在隱劍峰上,哪裏遇到過這樣的情況,便是一時粗心害怕也是正常的。
還好迴去的路上沒再出什麼意外,奚清陪著柳生棉去賞金閣交還了任務(wù)。
柳生棉拿著任務(wù)賞金,笑的很是燦爛。
“大師姐,我要請你......吃飯?”柳生棉興致勃勃的神色突然凝滯住了。
如果是師尊的話,想必會很開心的答應(yīng)。
不過大師姐一迴隱劍峰就雷厲風(fēng)行讓她們?nèi)勘俜Y,雖然說是為了她......大師姐應(yīng)該是不太想吃飯的吧?
但奚清出乎意料的答應(yīng)了下來:“好。”
“大師姐,若是不想吃飯的話,我們再去問道閣......”柳生棉攥著手裏的儲物袋,思索著問道閣裏有什麼她能買得起的。
過了一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她驚訝問道:“大師姐,你是說......好嗎?”
奚清點點頭,證明她剛剛沒有聽錯。
直至坐在餐館包間裏,柳生棉還在奚清耳側(cè)叨叨:“大師姐,你若是不想吃飯我們可以去其他地方的。”
“吃這一次無妨。”
裊裊茶香升起,奚清平日的冷寂氣息被幹擾著,似也柔和了些。
柳生棉內(nèi)心很是感動,挑著靈力多雜質(zhì)少的菜要了幾道。
於是她的荷包順利大出血了,不僅將上午的賞金全部吃了進去,還花了些之前積攢的靈石。
吃完飯後,柳生棉伸了個懶腰,轉(zhuǎn)頭看向奚清:“大師姐,我繼續(xù)去接任務(wù)了。”
奚清:“嗯,去吧。”
柳生棉沒動,神色很是認真:“大師姐這次不用默默保護我了,我自己可以的。”
奚清看她一眼,過了幾秒才說道:“嗯,自己小心。”
等柳生棉的身影消失在眼前後,奚清在心裏問係統(tǒng):“拍賣會上,魔尊以多少靈石拍下的那炳劍?”
係統(tǒng):“宿主,是五萬上品靈石。”
靈石也分為上中下三種靈石,上品靈石含量很少,靈力清純,一般要高於市麵上的兌換比例。
總之,這個數(shù)額要遠遠大於奚清身上的靈石總數(shù)。
奚清聽罷站起了身,轉(zhuǎn)身朝著問道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