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多少遍,」鹿霖鬱聲音也在顫抖,不太自信地說,「我的迴答始終不變。」
「那你現(xiàn)在迴來做什麼!看我嫁給別人,你很爽很高興?」宋琬瓷的眼裏飽滿熱淚,心著實疼得厲害,情緒是一點點朝憤怒靠近,那種無比失望的感覺在一瞬間侵占了所有理智,對她恨道:「好,你那麼想看熱鬧,那麼想我嫁給繆醒。那麼,我如你所願,嫁給他!」
「還有,鹿霖鬱,我真的好痛苦,好恨你現(xiàn)在的樣子。」
「我不想再見到你了,再也不想了......」
聽完,鹿霖鬱開始心痛,下意識叫她名字:「琬瓷......」
「別叫我!」宋琬瓷雙目哭得紅腫:「我們再也別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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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九點,助理安娜打來電話,提醒她該遠程開會時,鹿霖鬱已經(jīng)準(zhǔn)備就緒,正坐在辦公桌前喝著熱咖啡。
半晌,她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還是得把事情安排給你去做,才能放心些。」
「切,您就是把我當(dāng)做免費勞動力了!」
鹿霖鬱笑著說:「沒有。」
「哦!對了,鹿總您還沒有搞定宋小姐嗎?」安娜語氣有些凝重起來,「她到底哪裏好了,能讓您對她那麼念念不忘。」
一想到昨晚與宋琬瓷不歡而散的場麵,她有些避諱迴答這個問題,岔開話題說:「時間也差不多了,開會吧。」
「鹿總你總是這樣,活該追不迴宋小姐。」
......
房間裏的空氣微暖,隱約透著些許很淡的木質(zhì)香氣。
宋琬瓷輕帶上門,朝裏走去,忽然發(fā)現(xiàn)窗邊站著女人,眉目清冷,穿著一身黑色正裝,短裙襯得雙腿筆直,看著優(yōu)雅幹練。
她雙手抱胸,抿著唇,靜靜地望著不遠處樹上的鳥巢。
宋琬瓷開口喊她:「懷言。」
「怎麼才來?我等你很久了。」盛懷言清清冷冷的嗓音宛如天外之籟,字字悅耳,伴隨著高跟鞋輕踏地麵的聲音,她轉(zhuǎn)身走到宋琬瓷麵前,將一份《心理檢測報告》文件遞交給了她,嚴肅地說:「根據(jù)你填寫的這份報告,我大致做出了兩種推測,第一,你說的那個夢境極有可能是真實發(fā)生過的空難事件,當(dāng)時應(yīng)該是無人生還;第二,你說你在案發(fā)現(xiàn)場看見鹿霖鬱的屍體,依我分析,很可能是當(dāng)時你受到某種外界磁場的幹擾,從而讓大腦接收到外界的某種危險預(yù)示,以夢的形式讓你產(chǎn)生鹿霖鬱已經(jīng)死亡的錯覺。」
「那這錯覺...如此真實......」宋琬瓷盯著手裏的檢測報告看,從喉嚨間好不容易擠出接下來要講的話,「懷言,我不覺得這是夢,太真實了,就好像她真的遭遇了那場空難。」
盛懷言看她:「能讓你有這樣的錯覺,我還有一個比較荒唐的推測。你要聽嗎?」
宋琬瓷說:「說吧。」
「那就是你活在自己編織的夢裏,至今無法掙脫出來。」
一陣微風(fēng)吹過,潔白的窗簾飄揚而起。
有那麼一瞬間,宋琬瓷的耳邊忽然聽到了一陣斷斷續(xù)續(xù)的喘息聲,很微弱,奄奄一息得像在做什麼告別似地:「阿瓷,我好想再愛你一遍......」
「鹿霖鬱,你不能死!」
宋琬瓷頭痛欲裂,熱淚盈眶。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的劇情有甜甜的哦
第09章 夢境(2)
宋琬瓷緊抓著被子難耐地在床上翻動,雙目緊閉,冷汗淋漓。
她墜入一個夢境,夢境裏的場景太痛,她不禁眼眶泛紅,渾身顫抖。
眼前祠堂古色古香,白燭明亮,從房樑上懸掛而下的白簾被風(fēng)吹飄起來,所有人穿著白色的孝服,戴白帽。
同宗的長輩們將鹿霖鬱的骨灰罐和她平時常穿的衣物放到堂內(nèi)的棺材裏。
「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結(jié)果。我的女兒,她走了......」
此話一出,周圍的空氣瞬間凝重起來。
一道閃電劃過夜空,短暫地照亮了祠堂,燭光搖曳,白簾飄蕩。
詭異而又壓抑。
還很悲涼。
鹿媽麵色憔悴,傷然地蹙著眉,哀痛的聲音一遍一遍蹂.躪了宋琬瓷的心髒:「鬱鬱為了你受了多少苦,受了多少委屈!你就是殺人兇手,是你害死了我的女兒!」
「宋琬瓷,你把我的女兒還給我,把她還給我!」
聞言,宋琬瓷艱難地穩(wěn)了穩(wěn)身形,落著眼淚靠近,目光不敢相信地凝著棺材裏的骨灰罐。
見盼了十年的人,竟然以這樣的方式與她久別重逢。
宋琬瓷眉頭緊蹙,心髒幾近停止跳動,一個人愣愣地僵住了,原本流淌至周身的血液像是一瞬間凝固了一樣。
「霖...霖鬱......」宋琬瓷伸出一隻顫巍巍的手,指尖觸及棺材內(nèi)骨灰罐冰涼的罐壁那個瞬間,聲淚俱下,「鹿霖鬱!」
「為什麼,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鹿霖鬱,鹿霖鬱!」
你不能死,不能死......
她在絕望裏大聲唿喊,試圖叫醒不可能醒過來的人。
宋琬瓷睜開了眼睛,她醒了。
她轉(zhuǎn)動著脖子,看到燈光從窗簾裏透進來,落在她的臉上。她覺得心裏特別空落落,說不上的滋味湧上心頭,眼淚也是很突然盈滿了眼眶。
「三個小時。」盛懷言坐在沙發(fā)上,按停了計時器,神色平靜地望著宋琬瓷,「你足足昏睡了三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