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造成如今誰也仍舊不願低頭,母女關係冰凍三尺的局麵。
作為一個旁觀者,簡喬沒在明麵上指手畫腳什麼——可心中天平傾斜於新一代思想。
悠崽大二學校允許外住,把崽兒接到身邊細心照顧。
幾年來也無數次地想緩和關係。
可有什麼倔強的老母親,就有什麼死不聽勸的崽兒。
簡喬也是好笑:「前幾天悠寶給我打電話,也支支吾吾地問你怎麼樣。」
堂嫂態度堅決:「她要是不主動跟我打電話,我絕對一輩子不理她!」
「都過去幾年了,崽兒已經畢業,我的天老爺,您打算記仇到兩百歲啊?」
堂嫂一聲「嗯」,看似哼得鏗鏘有力。
實則,簡喬早就感覺出堂嫂後悔了。
從很少管越來越大的雙胞胎就能看出來,怕重蹈悠崽覆轍。
隻是傳統家庭思想作祟,拉不下臉來向孩子說幾句「你是個個體,不是誰的木偶附屬品,媽媽應該尊重你的人生選擇」。
—
結束跟堂嫂通話,簡喬進入冷氣充足的森係仙女屋。
狼小姐已洗好澡。
一趟一趟地往返於廚房與地下車庫,搬運食材與零食。
她赤腳而行,頭發沒擦幹。
就那麼濕漉漉地擼到腦後麵,露出一張線條深邃,具有十足侵略性的美顏。
湛藍貓眼一錯也不錯,發梢滴水成珠,前後暈濕了一片清涼吊帶,無端透著幾分撩貓的冷欲感。
貓眼瞇起往下移,一雙套著黑色短褲的大長腿,又筆直又冷白又細長。
如此不可多得的頂級仙品,如果投保下受傷,保險公司起碼得賠一個億。
仙女屋的廚房也精美如藝術品,華而不實的瓷器、花瓶擺件,一塵不染的灶臺,讓顏酒無從下手。
她將食材全部堆積黑色大理石臺,正想問問「藝術廚房真的能用嗎」。
一轉頭,無意對上一雙色色的貓眼。
顏酒一揚淺色眉梢,手勾住衣邊,野到沒邊地往下拉了三厘米。
「好好看看,『五星好評』血紅血紅,哪個貓嘴幹的好事?」
簡喬將找出來的家居涼鞋放她腳邊,色兮兮的藍眼驕傲地流轉一圈嫣紅。
「什麼好評,明明是懲罰,罰你無動於衷。」
簡喬說完,扒拉幾下淡紅色嘴皮子。
發現兩個咬出來的淺淺小洞,過了大半個小時竟然還沒消失。
遲來送關心:「咳咳…寶貝疼嗎?」
顏酒雙手輕捧著她兩側胯骨,稍一用力,拎貓到石臺邊上坐。
「有兩個迴答你自行拿取,賣慘話可疼可疼了,真心話不怎麼疼,甚至有點癢。」
簡喬毫不猶豫地拿下第一個:「好嚕好嚕,對不起,給寶貝揉一揉。」
老藝術家便也順著她的答案發揮:「貓小姐覺得區區一句對不起,能亡羊補牢嗎?」
簡喬瞄準顏色淡紅的m唇,「啵兒——有沒有補住?」
「還有些許裂縫。」
「啵兒,啵兒,啵兒——縫還有嗎?」
顏酒環住玲瓏有致的腰身,吻吻瓷白額間:「叮!成功補救好。」
「以後可不許再翻舊帳。」簡喬一時發現,她似乎有什麼捏顏酒臉的癮,有事沒事就想左搓右揉兩下,「我也不記你如親死木頭一樣的仇。」
她不由得嘟嘟囔囔,「眼裏一點感情也沒有,有那麼差嗎?」
顏酒沒有迴答這個顯而易見的問題,隻道:「我的錯,以後會好好配合你練習技術。」
瓷白手臂軟勾上顏酒脖頸,吐息撩人:「有一位偉人說過,親吻經不起等待,寶貝吻我就現在。」
她家寶貝一向極其迅速地滿足她的所有要求。
卻不過十分鍾就結束纏綿。
狼眼與不滿的貓眼對視:「貓小姐難道沒有聽見嗎,你的肚子正在向我發出飢腸轆轆的求救聲。」
單臂箍著腰把貓獸抱下去,「乖乖的,現在做飯餵你的胃。」
簡喬沒滋沒味地應了聲。
她把零食飲料放冰箱裏整齊擺好,二指挑起一袋子菜,打算幫狼小姐分擔。
狼小姐卻開口道:「洗菜的輕活不用幫忙,有一個很累的工作需要你完成。」
「什麼呀?」
「你先站我旁邊。」
簡喬扭著小腰,饒有興致地走到圍著圍裙,正在處理幾斤排骨的狼小姐身邊。
「然後踮起腳尖。」
簡喬挑眉照做。
「最後吻上我的臉,給我注入充足能量。」
簡喬如她所願完,笑得放肆:「這工作可真是累死貓了。」
顏酒滿臉認真:「五分鍾一次,掐著點完成,很累的。」
「就是因為太累了。」簡喬拿起水池邊認不清的菜,「所以我想做點輕活。」
顏酒沒再堅持,囑咐道:「兼職可以稍微做一點點,請不要忘記十分鍾一次的本職工作。」
「報酬也沒有,本職工作做著沒啥幹勁兒。」
冷腔頓時心領神會的:「嗷嗚…」
簡喬笑:「幹勁兒這不就來了嗎?記住,五分鍾得付一次。」
顏酒軟著眉宇,專注地望著陽光下耀眼的明艷笑臉,「是是是,公主殿下。」
第28章 來尋我愛的仙女
下午六點日陽西下,片片羽狀的火燒雲好似橘黃色畫筆,於天空幕布肆意揮灑絢麗壯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