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得琥珀色狼眼悄無聲息地變成淺金色,透著一層灼亮光。
甜得一張讓貓小姐癡迷的美臉,漸漸呈現不正常的扭曲笑容。
簡喬雙手交握反扣背後,往前一蹦,跳到顏酒麵前。
煙火如彩墨鋪滿笑哈哈的美臉,「這是高興瘋了嘛?怎麼笑成一個反派啦?」
此刻,白狼渾身好似泡在甜糖裏的所有器官,隻顧著喜悅歡慶,不是太受大腦操控。
隻能憑本能把簡喬擁入懷裏,手臂力道之重,箍得軟腰有些發疼。
簡喬也沒推開,就那麼任由徹底失去理智,持續露出反派笑的顏小姐緊緊摟著。
一時間,能言善辯的嘴失去舌燦生蓮,也壓根想不起來用親吻發泄磅礴喜悅。
隻自顧自地於瓷白耳朵邊發出一連串「桀桀桀」聲,怪怪的,已經跳脫生物範疇。
神似一口吞下一隻貓貓的反派大魔王。
簡喬也是沒想到,其他人收到禮物——親親抱抱撒嬌嬌。
而她家的老藝術家——桀桀怪笑要黑化。
不免擔心地拍拍背:「寶…寶貝,你別嚇我,咱堅強一點兒,好好的昂。」
仍不見狼小姐重拾理智,心髒直「咯噔咯噔」。
小聲擔心嘀咕:「心理素質一百分,承受能力怎麼不合格,不會刺激成小瘋子了吧?」
她腦補完不由得一愣。
突然靈光乍現,格局像攥起來的手一樣打開。
湛藍貓眼微微瞇起,真要變成瘋瘋的小瘋子……貌似也不錯哦?
塞滿邪門探索欲的腦海,不由得冒出這麼一幕——
小狼頂著一雙超乖得耳朵,眼裏含淚,眼尾紅如滴血。
背後一條大尾巴委屈巴巴地耷拉著,手裏拿著一個拖地紅帶子,哭唧唧地朝她逼近。
「姐姐乖,姐姐不要跑哦,我就輕輕地綁你一下,誰讓你姐姐不聽話。」
「啊哈哈哈…」貓小姐直接給自己想興奮了,摟著狼小姐,原地小跳蹦蹦噠噠,「帶勁,小瘋紙真帶勁!」
這激越一嗓子,把顏酒從驚喜裏吼了出來。
反派笑臉緩緩迴歸正常,所有被驚喜淹沒的器官,也陸陸續續地開始工作。
垂眸一看,倒映煙花的貓眼裏,湧動著不正常詭異光。
素來嬌軟的聲腔也有點怪怪的,「嗬嗬…晚上玩一下吧?」
顏酒:「?」
不等她想個清楚,貓小姐便笑吟吟地轉移話題:「終於迴神啦?好傢夥,剛那笑的,給貓貓嚇一激靈。」
顏酒看著無一絲害怕的盛世美顏,覺得是否激靈,壓根沒必要去評判真假。
抱著貓,笑得不見金色瞳孔,順著她的話道:「謝謝寶貝!太開心了,我一生吃過的糖塊,也沒有你給得驚喜甜,估計得用一輩子去消化。」
簡喬仰臉笑:「此後每一天持續性地餵你糖吃——」
她說著,右手覆上衣服露出的腰窩,輕輕一擰。
再從腰窩流連過腹肌,一路抵達心口,「讓你整隻狼充滿齁甜齁甜的愛,連唿出的吐息都散發甜膩味兒,甜死你甜死你。」
「貓貓來嚐嚐。」雙手抱住軟腰站直了,濃笑地微微張開口,「看看是不是甜的。」
簡喬環住脖頸原地起跳,裙子裏的小腿彎折起來,領帶似的掛狼小姐身上。
背對著漫天流光溢彩,不由分說便吻了上去。
於一小世界裏精準尋到車欠車欠的寶藏,將兩股喜愛合而為一,肆意感受、交換彼此的清甜。
須臾,大快朵頤改為細嚼慢咽,她時不時地啄一下,咬一下。
「還有四個沒拿,能承受的住嘛?」
話落,反派笑似乎又有捲土重來之兆。
顏酒緩了口氣,冷靜點頭:「能,我可以的。」
簡喬蹦噠下去,往後退一步,抬起左手腕,「禮物no.7,我把愛的人永遠烙印在身上。」
說可以的白狼,在她話音還沒落地,憑著對她的可怕了解,便立馬猜出第七件禮物是什麼。
手腕上的布料緩緩褪去,映入眼簾的果真是「顏酒」兩個字。
青色花體字樣,剛烙印下沒幾個小時,字體周圍還泛著一層淺紅。
靠近手腕脈搏位置,每一次心髒傳過來的跳動,都會傳達至字體周圍的皮膚。
那感覺,就像貓小姐說得那般:「烙在脈搏處周圍,心髒每跳動一次,就在說一次顏酒我愛你哦。」
顏酒:「……」
她心情一時挺割裂,導致情緒也被分成兩半。
一半湧上瘋了一樣的感動,一半心髒漫上好似被捏住似的劇痛。
好似兩軍交戰,廝殺對抗一會,最後劇痛戰勝一切感動。
唇繃成一條直線,眉間皺得能夾死蒼蠅,掰過簡喬身子,拉住扭動的手臂。
像大人教育小朋友那樣,對著蜜桃臀就是輕輕兩下。
「……」被教育到的貓貓小朋友緩緩爆出一句,「你喵個喵兒的!!」
「噌」,貓指甲極速伸出來,正欲撓上去教狼做狼,忽見狼眼眶極速漫上紅。
「不疼嗎?」
「咻咻咻」,貓指甲又縮迴去,貓貓說:「不疼,一點兒也不疼。」
顏酒別過頭:「說謊。」
簡喬抱住眼眶比痕跡都紅的小狼。
「真的不疼,這是我們貓貓族的神聖習俗,無論男女,結婚時愛把對方名字刺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