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白宙單人單馬離開漁陽。
疾馳一個多時辰,趕到涿郡郡守府。
讓門口衙役進(jìn)去通報,半盞茶的功夫,張世平和陳宮紛紛趕至。
“見過主公!”*2
一郡之地的首腦給一青年行禮的舉動並未引起注意。
因為整個郡守府上到郡守佐官,下到小吏衙役,都是白宙的人。
就連郡尉下轄的五千士卒,都灌輸了秦銳士之魂。
可以這樣說,白宙已經(jīng)徹底掌控了涿郡。
廣陽郡亦是如此。
進(jìn)入郡守書房後,張世平和陳宮分別向白宙匯報了近期的工作情況,一切都符合預(yù)期。
傍晚
下值後的張世平支開陳宮,單獨帶著白宙趕往甄家商會駐地。
“主公請,我已令婉月提前備好了酒菜,隻待我們前去了!
白宙看著張世平幸福的神情,心裏不由暗道:
“這張世平不會是個戀愛腦吧?”
一想到範(fàn)蠡的故事,還真有可能!
罷了!隨他去吧!
隻要不影響白宙的利益,他還是很開明的。
來到甄家商會,張氏已帶人在門口等候。
白宙放眼望去,站在最前排的是個美婦人。
約莫三十歲左右,除了眼角的細(xì)微皺紋,歲月仿佛在她的臉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嘴唇揚起的笑容配合眼角的美人痣,泛起陣陣媚意,勾人心魄。
微微隆起的小腹為她增添一抹母性光輝。
兩者疊加,給人一種異樣的視覺享受。
當(dāng)真是徐娘半老,韻味翻倍啊!
怪不得張世平擁有絕世智謀都淪陷了,這擱誰誰不迷糊。
好在白宙經(jīng)過任紅昌逆天顏值的磨練,產(chǎn)生了抗性。
隨意掃視一眼,便收迴目光。
張氏的媚意沒有引起白宙的注意,反倒是張氏身後的少女吸引了白宙的目光。
少女容貌與張氏十分相似,應(yīng)是母女關(guān)係。
與張氏不同的是,少女如同高山上的一朵雪蓮,清冷聖潔,讓人忍不住去征服褻瀆。
繃緊的嘴角和緊皺的眉梢訴說著少女的重重心事。
仔細(xì)一想就能分析出個大概。
世家大族的子女從小錦衣玉食,享受著常人難以企及的待遇。
待他們長大,就要擔(dān)負(fù)起應(yīng)有的責(zé)任。
男子要奮力拚搏,扛起家族的大旗。
女子則作為聯(lián)姻工具,加深與其他世家大族的關(guān)係。
白宙此次前來是為了解開張氏的疑惑,並無其它目的。
然而張氏卻帶著女兒前來,其意不言而喻。
等白宙兩人走近,耐心等待的張氏也發(fā)現(xiàn)了兩人,趕忙上前迎接。
待看清楚白宙的容貌後,張氏瞳孔猛地一縮。
她以為能收服張世平這等大才的,定然也是智謀超絕的老狐貍,其年齡少說也得四五十歲。
沒想到來人竟如此年輕。
張氏趕忙眼神轉(zhuǎn)動,看向張世平,似有詢問之意。
見到其隱晦點頭後,張氏笑容愈加濃鬱,揚起媚臉向兩人打招唿。
“張郡守,呃…這位公子,你們來啦!快請進(jìn),酒菜已經(jīng)備好!
白宙笑著與她打個招唿後,隨之進(jìn)入院內(nèi)。
張氏將白宙兩人引入內(nèi)堂,趕走侍奉的丫鬟,隻留下主客三人。
白宙環(huán)視四周,隻見堂內(nèi)擺著兩張相對的桌子。
上麵擺滿了美食佳肴,彌漫著誘人香氣,桌旁還有一壺醉仙釀。
白宙與張世平分桌而坐,張氏毫不見外地直接坐在張世平身旁,為其斟酒倒茶。
整個房間洋溢著兩人的甜蜜氣息,在對麵獨坐的白宙見狀直翻白眼。
片刻後,似是察覺白宙有些尷尬,略帶歉意地說道:
“哎呀!失禮了,竟讓公子一人獨坐,妾身這就叫丫鬟進(jìn)來伺候公子用餐!
未等白宙做出迴複,張氏連忙高聲喊道:
“小薑,趕緊進(jìn)來伺候公子!”
‘小薑?有意思!’
白宙心裏哂笑一聲,他一眼便看出這是兩人故意為之。
沒有聲張,在一旁冷眼旁觀,他倒想看看,這兩人給他設(shè)的什麼局。
幾息時間後,還沒有人進(jìn)來。
張世平看著白宙似笑非笑的神情,仿佛將一切看穿。
不由得有些心急,貼近張氏耳邊小聲道:
“薑兒怎麼還不進(jìn)來?難道對主公不滿意?”
張氏心裏也有些焦急,同樣小聲說道:
“哎!這是薑兒最後一次機會,若不能成功,那些族老就要自己選擇聯(lián)姻對象,強行將薑兒嫁出去!
嗒!嗒!嗒!
就在張氏兩人快要絕望之時,一陣腳步聲傳來。
推開門,是之前的清冷少女。
張氏兩人頓時長舒一口氣,放下心來。
白宙嘴角揚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他隱約猜到這個局的內(nèi)容。
這個局針對的對象不僅是他,還有這個少女。
少女麵無表情地跪坐在白宙身旁,熟練地為他斟酒。
這些都是少女小時候必學(xué)的內(nèi)容,練過無數(shù)次。
但是少女端起酒杯靠近白宙時,原本平穩(wěn)流暢的雙手止不住地顫抖。
白宙看著這一幕並未出聲,隻是心裏感歎越來越有意思了!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坐擁空間、千杯不醉的白宙竟然喝醉了,趴在桌子上昏睡。
張世平也有些醉意,被張氏攙扶著走向外堂。
堂內(nèi)隻有少女愣在一旁發(fā)呆,眼神中流淌著難以言喻的悲傷和絕望。
難道我真的沒有別的選擇了嗎?
過了好久,少女才緩過神來,整理衣服,準(zhǔn)備出去。
目光不經(jīng)意掃過一旁位置,卻發(fā)現(xiàn)原本昏睡的白宙竟醒了過來。
左手拄著桌子,麵帶笑意地看著少女。
眼神中沒有一絲酒醉後的迷茫,也沒有癡漢眼中的色欲。
有的隻是對美好事物的欣賞。
“啊!”
少女被突如其來的情況嚇得驚叫一聲,身體控製不住後退一步,靠著牆壁,顫抖著聲音問道:
“你…你什麼時候醒的?”
白宙答非所問道:“你很怕我?”
少女環(huán)視四周,狹小的內(nèi)堂隻有她們兩人,看著白宙健壯的身軀,少女內(nèi)心十分慌張,擔(dān)心白宙色心大發(fā)向她撲來。
但是少女還是強忍著恐懼迴答:“不…不怕!”
看著少女顫抖著身子,眼神中隱藏不住的恐懼,一副泫然欲泣的表情,讓人忍不住憐惜。
白宙又心動了!
“那你很討厭我?”
白宙想要戲弄一下少女,說完後靠近少女一步。
少女稍微放鬆的心又提了上去,想後退一步離白宙遠(yuǎn)一點,卻發(fā)現(xiàn)身後是牆壁,退無可退。
少女眼中布滿淚花,仿佛下一刻就要滑落,倔強說道:
“你…你別過來!”
白宙擔(dān)心真的嚇壞少女,連忙揮手道:“我不過去,你別害怕!”
等少女稍微冷靜下來,白宙的聲音再次傳來。
“你還沒迴答我的問題,你很討厭我!
少女提高音量道:
“臭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難道不該討厭嗎!”
白宙心裏感歎一聲,天殺的甄家!
把這麼好的少女硬生生逼成了厭男癥!
不過想想也是,以甄家商賈的身份,想要聯(lián)姻的對象自然是門閥士族。
但是門閥不可能讓嫡係子弟娶最低等的商賈之女為妻。
因此,少女聯(lián)姻的對象要麼是旁係中尖嘴猴腮的歪瓜裂棗,要麼是嫡係中行將就木的猥瑣老男人。
把少女都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