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宙知道這是要自己表態了,連忙保證道:
“兩位先生今天辛苦,此後三日,兩位休息便可,一應政務皆由白某處理。不知兩位先生滿意否?”
劉伯溫剛想點頭,郭嘉突然開口:“五日!”
白宙咬牙道:“好!一言為定,請兩位先生賜教!
劉伯溫和郭嘉對視一眼,互相謙讓了起來。
兩人都是憊懶的性子,能坐著絕不站著。
最後還是郭嘉更勝一籌:“劉先生學參造化,嘉不如遠甚,就不班門弄斧了!
劉伯溫無奈一笑,隻得說出心中計策。
“主公隻需請皇上下旨,將冀州俘虜的黃巾軍及家眷遷往右北平三郡即可。”
白宙聞言恍然大悟,他怎麼就沒有想到呢!
這可是一石三鳥之計。
第一,可安置流民,防止他們降而複叛。
自關羽他們將烏桓從右北平三郡之地趕走後,此地百姓的日子好過了許多。
地廣人稀,任爾耕種。
第二,減少冀州的人口,削弱冀州門閥的有生力量,為將來南下提前鋪路。
偉人曾說過: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得。
在農耕社會,人口是第一生產力。
第三,從冀州去往右北平三郡,必然要路過漁陽。
到時可遣人混入流民隊伍,將部分流民拐跑,作為恢複東夷島的生力軍。
白宙扭頭看向郭嘉,問道:
“郭嘉先生覺得此計如何?”
郭嘉歎服道:
“嘉苦思良久方得此計,沒想到對於劉先生卻如探囊取物、反掌觀紋,嘉拜服!
白宙瞇著眼睛笑道:“既然伯溫先生獻了計,那麼奏折就由郭嘉先生代筆吧!”
郭嘉氣急敗壞道:“主公,您剛說給我們三天假期,怎麼能言而無信呢!”
白宙邪笑道:“假期自明日開始,奏折今晚睡前交給我。”
郭嘉看著主公賴皮的樣子,心裏一陣惱火。
連忙扯住劉伯溫的衣袖,想要拉他一起譴責白宙。
“劉先生,你看主公他!”
劉伯溫則是一副高高掛起的樣子,淡笑道:“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聞言,郭嘉被氣得胸口劇烈起伏,但是無可奈何。
最終隻得泄了氣,灰溜溜地跑到一邊寫奏折。
晚上。
翻看完奏折的白宙隻覺得滿意無比,條理分明,言辭懇切,字字泣血,不失為一篇好文章。
然而白宙卻麵無喜色,眉梢緊蹙。
等這封奏折送達朝堂,定然會遭到滿朝上下的強烈反對。
這一舉動無異是在他們身上割肉。
即便劉宏有心偏袒,但是也不能做得太過分。
白宙需要一個能言善辯的外交人才,幫他在朝堂上據理力爭。
這種人才是他目前緊缺的,也是將來不可或缺的。
未來拉攏盟友,合縱連橫,都需要這種外交人才。
原著三國中最著名的外交案例無疑是諸葛亮的舌戰群儒。
諸葛亮動了動嘴皮子,就為劉大耳謀來了一州之地,讓人驚歎。
白宙思考一圈,也沒有發現他手下哪個謀士有辯才。
不得已,白宙隻能將希望寄托於係統,今年的抽獎還沒有抽。
之前剩餘的積分加上迎娶甄家三姐妹獎勵的六千積分,剛好一萬出頭。
白宙在心裏對係統說道:“統子,打個商量!”
【你想幹嘛?】
“我想抽個外交人才。”
【原則上是不能許願的!】
“什麼意思?”
【意思是隻要我不講原則,就可以!】
“那還等什麼,快抽!”
【提前聲明,這是念在係統升級後第一次抽獎,給你破例一迴,以後絕不允許!】
“知道啦!快抽!”
【叮!係統開始抽獎……】
【叮!恭喜宿主獲得縱橫家張儀】
我焯!
不愧是一萬積分一次的抽獎,這獎品一點水分都沒有。
在白宙的認知裏,論外交手段,幾乎無人能出張儀之右。
即便是掛六國相印的蘇秦也要弱他一籌。
畢竟,蘇秦的合縱手段被張儀的連橫給破了。
白宙相信,憑借張儀這張利嘴,能將那群世家懟得體無完膚。
放下心來的白宙看向積分,隻剩下可憐的兩位數,心中湧現一股危機感。
沒有積分傍身,就仿佛男子沒穿內褲。
那坨沒有東西兜著,心裏總是惴惴不安。
若是出現什麼突發情況,白宙連積分商城都用不了。
待此役結束,他準備立即劍指鮮卑和小日子,好好收割一番積分。
翌日。
白宙和趕來的張儀寒暄一番,便催促張儀拿著奏折啟程。
他還肩負著馳援巨鹿的任務,不能在中山待太久。
十餘日後,洛陽傳來消息。
劉宏下旨同意了流民北遷,但是也做出了一定的妥協。
遷移過程中門閥世家需要從旁監督,待冀州安穩後,流民還要再遷迴來。
白宙咧嘴一笑,對此並無不滿。
反正他的目的達到了。
白宙預計此次遷移人口會涉及至少上百萬,到時他悄悄拐跑二三十萬,門閥也看不出來。
再說了,等流民習慣了右北平等郡的生活,是否願意再遷迴來也難說的很。
白宙還聽說張儀在朝堂上大顯神威,將袁隗等人懟得無話可說,氣得目眥欲裂。
甚至還當著眾人的麵爆了粗口,讓劉宏看了一場好戲。
劉宏內心狂喜,拉著張儀不讓他迴來,還說要重用他。
白宙自無不可,張儀留在洛陽的作用比跟著他大的多。
隻要白宙有事上奏,都可借助張儀之口爭取最大的利益。
在這十天裏,盧奴城內日趨安穩。
白宙隻用了一千人維持秩序,剩餘一千人分出十個百人隊,去肅清中山境內的黃巾軍。
又是五六天過去,劉宏派來負責北遷的官員趕到盧奴。
白宙率軍離去,來到甄家塢堡一看,一千麒麟衛已然到崗,肩負起護衛的職責。
簡單和張氏打了個招唿,白宙便率軍趕往安平廣宗。
白宙前幾天收到消息,盧植剛打了個小勝仗,殲敵一萬餘。
張角見漢軍開始起勢,便毅然從巨鹿退到安平,據守廣宗。
白宙率軍慢行了一天,趕到了盧植紮營的所在地。
白宙命人通報盧植,沒一會兒,就有兩個副將來到大營門口。
在檢驗完白宙的印信和聖旨後,一人帶著白宙進入主軍帳,一人帶著關羽等人找地方紮營。
白宙剛一進入軍帳,就看見一衣著樸素、眼神銳利的中年人凝視桌上的地形圖。
聽到動靜,盧植扭頭看過來,深深打量了白宙一眼。
方才轉身對白宙行了一禮,不卑不亢。
“見過白將軍!”
沒辦法,盧植如今官職是北中郎將,位同四品,比白宙的冠軍將軍低一品。
白宙看著這個清正剛直、寧折不彎的老英雄,也是敬佩不已。
不由迴了一禮:“盧將軍,我雖忝居冠軍將軍,但你才是一軍主帥,無須向我行禮!
盧植看著白宙言辭懇切,態度不由緩和許多。
這時,白宙才來得及掃視一圈大帳,突然發現一個令人訝異的身影。
其雙耳垂肩、雙手過膝的身體特征太過顯眼,以至於白宙一眼就鎖定了他。
白宙心中驚唿一聲:“我焯!劉大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