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柳小姐認(rèn)為此種婚姻好在何處?”童歆言覺得有必要就這話題作出應(yīng)對。
“男方能夠?qū)ψ约呵б腊夙槪绻蟹缴晕⒂行┠苣偷脑挘歉侨绔@至寶。”
“這也是因人而異,千依百順有時不過隻是一種姿態(tài),夫妻雙方的地位應(yīng)當(dāng)是平等的,對於入贅而言,我對男方並無多高的期待,本性純良便已知足。”
在場眾人均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柳依依笑道:“看來童小姐對自己的感情看得很平淡。”
“我隻是覺得夫妻雙方能夠正常的溝通交流,在認(rèn)知方麵不應(yīng)有太大的差距,這與是否入贅其實並未無直接因果關(guān)係。”
童歆言反駁了柳依依關(guān)於入贅是最好婚姻的說法,但柳依依並未生氣,相反,卻像是等著自己的這一番話似的。
每個人都聽得出童歆言對於入贅婚姻並沒有較高的評價,不知她這話是為了反駁柳依依,還是她自己遭遇的入贅婚姻就是如此。
為了化解暫時的尷尬,戚榮說道:“什麼人都不願對牛彈琴,特別是麵對與自己差距過大的另一半,真是如同遭罪,在下借這個酒祝童小姐夫婦幸福美滿。”
說完,戚榮端起酒杯,走下座位,走向了童歆言。
童歆言趕緊起身,端起酒杯與他碰了碰,也不再吱聲。
戚榮對童歆言小聲道:“童小姐,說實話,在下特意了解了一下你的老公,所以,更能明白童小姐所說的確實是肺腑之言。”
童歆言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戚榮報以禮貌性的微笑。
這時,戚華道開口道:“柳小姐,我倒是認(rèn)為上門女婿確實是一個比較好的選擇。”
“哦,戚老伯也這麼認(rèn)為?”
“當(dāng)然,我覺得做人最難得的是認(rèn)識到自身的差距,在柳家麵前,多少所謂的大家族無非都隻能算得上是入贅,倒是那些不自量力的登徒子,徒增笑料罷了。”
戚華道抓住機(jī)會,又在桌上羞辱林家一遍。
林家父子沒有應(yīng)聲,戚家這舉動無異於表忠心,林華厚著一張老臉,麵色不改,隻是默默聽著。
柳元正也沒有絲毫解圍的意思,看著林家、戚家狗咬狗,著實還有點(diǎn)趣味。
這時,林華舉起酒杯開口道:“祝賀童小姐競得合同,童小姐,老夫也借此機(jī)會給你提個醒,生意場上多是戴著麵具的狼和喜歡刺探商業(yè)秘密的老狐貍。”
林華冷不丁地說出這番話來,整桌人自是知道這是林華對戚華道的反擊。
戚華道臉上抽動了一下,道:“童小姐,老夫也真誠祝願童小姐能拿到合同,雖然是同行,但老夫認(rèn)為,但凡隻要心中坦蕩,便無懼人心險惡。”
童歆言夾在中間,禮貌地聆聽兩人的教誨。
“千防萬防,背後使絆子的不能不防。”
“做人不能忘本,當(dāng)狗不能咬主人。”
兩人雖是對童歆言說教,但實則已經(jīng)開罵。
“老夫也敬童小姐一杯,柳家的合作夥伴便是我柳家尊敬的朋友。”柳元正為童歆言解圍,打斷了兩人的罵戰(zhàn)。
柳依依看著這一切,心中暗道:“楊楓,這姓童的也無多大本事,就是皮囊好看點(diǎn)罷了,哪裏配得上你?”
最終,這頓飯就在這種各懷心思的氛圍中結(jié)束,隻是,大家對柳家的態(tài)度更為尊敬了。
柳元正也看出了這個意思,喜形於色,這種權(quán)威感,讓他破天荒的竟然多喝了幾杯。
飯後,柳元正有些頭暈,便欲眾賓客告辭後,先休息去了,柳依依隨柳信站在酒店門口恭送各位賓客離去。
當(dāng)童歆言與她道別的時候,柳依依竟主動走上前來,著實讓童歆言有些驚訝。
更沒有想到柳依依在自己耳邊小聲說道:“你不喜歡,何不成人之美?”
童歆言睜大了眼睛,想不到柳依依說出這番話來,一時間,童歆言懵住了,她沒弄明白楊楓和柳依依之間的關(guān)係。
“你說的是楊楓?”
“難道你童家還有其他什麼是我想要的不成。”
聽到這口氣,童歆言心中也有些不滿,道:“他是我丈夫,難道你當(dāng)婚姻是兒戲?”
“一年的婚姻,不是兒戲,那是什麼?”柳依依睜大了眼睛看著童歆言。
這話說到了童歆言的痛處,嫁給這樣的男人確實有些委屈,雖然自己清清白白,與他並無夫妻之實,但名義上,自己自然是有夫之婦。
想到這些,好一陣,她才迴過神來道:“你不怕他是個情場騙子?”
“情場騙子,我倒希望他是。”柳依依笑道。
“既然他給你說了一年的婚姻存續(xù)期,那你也應(yīng)當(dāng)知道我和他之間並非真正意義上的夫妻。”
柳依依抿著嘴,想起了自己親吻楊楓時,他的扭捏狀,便滿意地聽童歆言說道。
“這我當(dāng)然知道。“
童歆言深吸了一口氣,直覺告訴她,楊楓和柳依依之間必定發(fā)生過什麼。
“如果你們情投意合,我願意成人之美。”
童歆言不知道自己是賭氣,還是懾於柳依依強(qiáng)大的氣場,便說出這樣一番話來。
“好,夠爽快,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柳依依發(fā)自內(nèi)心的說道。
“柳小姐,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在我沒和他離婚前,我們依然是法律意義上的夫妻。”
“無所謂,這樣的夫妻也就是個幌子罷了,我不會對外說出去的。”
童歆言並不是讓柳依依保守這個秘密,而是作為名義上的妻子,有這個權(quán)利去保護(hù)自己的丈夫,當(dāng)然,說保護(hù),也不夠恰當(dāng)。
不過,楊楓渣男的形象在童歆言的心裏已經(jīng)坐實了。
童歆言輕輕搖了搖頭,麵無表情地走了出去。
柳依依看著她離開的背影默默道:“希望你不會為今天說的話後悔,不過,你後悔也沒用,我是不會離開她的。”
這個時候,顧悅瑩和戚榮一起緩緩走出門外,戚榮想要拉進(jìn)與童歆言的距離,想到先從她的閨蜜下手。
在戚榮心裏,他一眼便看出顧悅瑩是個很物質(zhì)的女孩,這種女孩太容易得手了,這樣的女孩對於他戚家少爺來說,真是小菜一碟。
隻要先拿下她,童歆言還不是成了囊中物。
而顧悅瑩對戚榮這樣的公子哥非常有好感,多金又陽光的公子哥,讓她自然沒有拒絕的理由。
盡管戚家和童家屬於相互競爭的同行,但對於顧悅瑩來說,自己絕不會透露童歆言任何工作上的事情,守住這條底線,和戚榮聊天便沒有什麼心理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