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開抓住陸承一的手,一把扭開,跟上一拳,打在他麵門。
“啊!”陸承一一聲驚叫,人摔了出去。
眾人再看,陸承一的臉上已經(jīng)被血所包裹,鼻孔都朝向了天。
陸承一摔在了地上,他痛苦地捂著臉,不停的呻吟著。
孫慧趕緊朝陸承一跑了過去。
“媽的,敢在這裏動手!來人!”溫奎朝門外喊去。
見無人進(jìn)來,溫奎又是大罵:“這群吃幹飯的跑哪去了?”
“溫奎,門口那些混混死了幾個,其他的一時半會也站不起來。”
說著,石開欺身上前,一手卡住了溫奎的脖子。
“要是還有想挨打的,趕緊叫來!”石開將他從座位上提起,徑直扔到了背後的牆上。
溫奎砸在了騎士鐵劍上,鐵劍“咣當(dāng)”一身,掉落下來,差點(diǎn)刺中了溫奎。
賭桌上的男男女女趕緊退到了一邊的角落,相互緊緊挨著,如同窩裏的小雞仔。
石開卻似從牆上走出來的浮雕,麵龐冷峻,讓眾人不禁害怕他會痛下殺手。
溫奎坐在地上,打開了手機(jī),惡狠狠道:“叫隱狼上來!馬上!”
熟悉或者與四海賭場結(jié)過怨的人都聽說過隱狼的大名。
這是四海賭場最冷酷無情、也是最頂尖的殺手。
四海賭場經(jīng)營的經(jīng)營史,也是一部以命拚殺的爭鬥史。
可以說,直到目前為止,來四海賭場鬧事的人中,沒有隱狼殺不死的人。
“等死吧!臭和尚,我要讓你知道,老子才是這裏的神……”溫奎吼道,抓起鐵劍朝石開扔去。
“神經(jīng)是吧!”石開用手抓住劍身,然後握住劍柄,一劍削了迴去。
溫奎的左臂頓時被削斷,鮮血濺到了溫奎的臉上。
“啊~~”溫奎痛得在地上打滾。
在場的女伴不由得捂住臉,側(cè)過頭去,不敢看這血腥的一幕。
這小子真的會殺人!眾人這才明白他可不是鬧著玩的。
這時,隻見一人影來到門口,他的身形幾乎堵住了整個門扇。
他赤裸著上身,下身穿著一條短褲,四方臉又紅又黑,渾身肌肉結(jié)實(shí),縱橫分明。
腿上的肌肉把褲子繃得緊緊的,像是一頭站立的巨獸。
隱狼光著頭,手上拎一把劈山斧,要是戴個牛角盔,便是活生生的牛魔王一般。
“誰敢在這裏撒野!”隱狼聲勢如洪。
楊楓笑道:“這就是隱狼,這麼顯眼的身段,和綽號完全對不上。”
“隱狼”這個名號對他而言,太不合適,叫“巨熊”恰如其分。
“你敢嘲笑老子。”
隱狼朝著楊楓走了過去。
楊楓一本正經(jīng)地說道:“你主子在那邊,是他動的手。”
隱狼側(cè)頭一望,見溫奎倒在地上,血流滿地,他因流血過多,臉色已經(jīng)翻白,隻是惡狠狠地看著石開。
眾人對楊楓的這一舉動一臉嫌棄,看來隻有和尚還有點(diǎn)能耐,楊楓這小子就是一個實(shí)打?qū)嵉膽Z貨。
隱狼認(rèn)為也是如此,先解決了能打的再說。
“敢動溫總,老子要了你的命!”
隱狼朝石開奔去,他跑起來,似地板也在輕微震動。
他舉起劈山斧,朝著石開全力重襲過去。
“留不留?”石開滑身避開,讓這斧劈了個空。
“我說了,這裏你做主。”楊楓悠閑道。
石開對隱狼道:“你打不過我,我想留你一命,以後跟我,怎麼樣?”
“留你老母!”隱狼又一斧橫砍過去。
石開依舊躲開。
“你還有一次機(jī)會。”
隱狼一臉憤怒,喊道:“老子劈死你,還在這裏說個不停。”
說完,隱狼一斧再去,隻想把石開劈成兩半。
石開也不多說,搶先用劍橫砍,迎著斧頭邁步而前,以更快的劍速,削在了木質(zhì)的斧柄上。
“噔”的一聲,斧頭橫飛出去,嵌入牆上。
隱狼惱羞成怒,扔到斧柄,雙手就朝石開掐去。
楊楓看著搖了搖頭。
四海賭場屹立這麼些年,或許是溫宇暉的名聲在外,嚇唬住了不少人,或許是連塘的大環(huán)境比較好,沒有與競爭對手結(jié)下太大的梁子。
要不就是隱狼這個樣子,鎮(zhèn)住了不少心懷不軌的小人。
不過石開倒是很想留住隱狼,他劍尖朝後,用劍柄直接頂?shù)搅穗[狼麵門。
隱狼粗壯的身體義無反顧地撞在劍柄上,身子硬生生地後仰倒地。
除了他滿臉的鮮血在湧,隱狼死死地躺在了地上,沒了一點(diǎn)動靜。
溫奎麵色更加蒼白,他道:“你到底想怎樣,如果你要這妞,我讓承一還你。”
溫奎的語氣柔和了很多,聽得出,他已經(jīng)試著開始妥協(xié)了。
陸承一沒有說話。
溫奎道:“我說了算數(shù),這妞你帶走,想怎麼玩怎玩。”
孫慧搖了搖陸承一,陸承一聽著,搖著嘴唇,沒有言語。
“你眼睜睜把我讓給她?”孫慧問道。
陸承一沒有搭話,他知道這是一個男人最窩囊的時刻,這個時候,除了忍氣吞聲,便是死路一條。
這兩條路擺在麵前,沒有願意死,女人多的是,要有命玩才行。
要是這和尚真的動起火來,他絕不會心慈手軟,更為要命的是,現(xiàn)在四海賭場最厲害的隱狼都不是他的對手。
孫慧站起身,跺了跺腳,道:“你把我當(dāng)什麼女人了?”
陸承一隨手給了她一巴掌,道:“你這婊子,還裝什麼,你那些破事,別以為老子不知道,給點(diǎn)錢都投懷送抱,你他媽還能當(dāng)自己是什麼女人?”
孫慧憤恨道:“老子寧願委身給和尚,也不會讓你再碰我一下。”
說完,孫慧朝著石開走去。
卻是一臉高傲地說道:“石開,我可以跟你走,但是我希望你再教訓(xùn)一下這個渣男。”
石開隻是冷冷地看著她,道:“我剛才是叫你滾!”
“難道你做這些不是為了在我麵前逞風(fēng)頭?”孫慧不依不饒。
“逞風(fēng)頭,為了你?你算個什麼東西,看這你臉上抹的白粉,我真想吐!”
“你!好,石開,我走!你以後不要再來找我!”
這時,楊楓站起身來,緩緩走到溫奎麵前,坐在了溫奎的椅子上,朝溫奎俯視道:“從今天開始,石開就是四海賭場的老板。”
在場的人燕雀無聲,就連呻吟身都沒了。
楊楓的聲音很清晰,孫慧也不由得停下了腳步。
溫奎睜大了雙眼,不敢相信卻又不能不信。
“你要在四海賭場做主,憑什麼!”
“我說過,溫宇暉在我麵前也隻是一條狗。在我麵前,我要你生就生,要你死就死。”
溫奎一時沒有掂量明白楊楓這番話的分量,但溫奎知道楊楓沒有說笑。
溫宇暉確實(shí)說過自己之上也有老板,靠著老板,自己才能安穩(wěn)地掌控這一切,活得這麼光鮮。
那個老板難道就是楊楓,但是溫宇暉從未提過這個名字,要是他有提過,溫奎也不會這般張狂。
不過溫宇暉的老板再怎麼也不應(yīng)當(dāng)是這個年輕人,從年齡上來看,溫宇暉發(fā)跡的時候,這小子怕還是在娘窩裏。
而且自己對溫宇暉早就沒了尊重,在溫奎眼中,溫宇暉隻不過是個餘威散盡的老頭子,溫宇暉又怎會將幕後老板的身份告之。
這由前因得到的後果,隻有自己吃。
溫奎掙紮著,背靠牆壁,艱難地站了起來。
“想要四海賭場,做夢!老子要讓你們?nèi)涝谶@裏。”
溫奎又撥打了電話:“讓所有人都操家夥上來,給我宰人!”
楊楓道:“也好,讓他們快點(diǎn)來,斷了你掙紮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