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組織?竟然可以讓你有這麼足的底氣。”
“紅刀會。”殺手自豪地說道。
“看得出你自我感覺還不錯,不過我卻沒聽過這個名字。”
“也沒有多少特別的地方,不過是個拿錢殺人的組織。”
“殺手組織,你在裏麵大小也算個人物吧?“
“我就是個賣命跑腿的,不過組織要殺你,你一定沒命活。”
“你是在威脅我?”
“我說的是實話。”
“紅刀會殺過多少人?”
“這個我不知道,因為殺手之間並不認識,隻靠單線聯係。”
“所以你的上線就是剛才上場的那黑衣人。”
殺手點了點頭。
楊楓接著問道:“既然在你心中紅刀會這麼厲害,那你總該知道紅刀會都殺過哪些人?說幾個知名的來聽聽。”
“這幾年南方諸城商界死掉的大佬,可以說80%都是我們做掉的。”
“怎麼證明是你們殺的?商界本就是一潭汙水,明爭暗鬥,你死我活比比皆是。”
“這我證明不了,但是我敢肯定是這樣。”
“你對紅刀會這麼有信心?就這麼往它身上攬業績。”
“若要證明,有本事你自己去證明。紅刀會的門徒的肩上都刺有紅色小刀的圖案。”殺手露出左臂,在其肩頭部位刺有一把血色的小刀。
“意思是要我抓住兇手逐一驗證了?”
“如果你有這個實力和膽量,自然沒問題。”
“你告訴我這麼多,想讓我放你一條生路。”
“你是聰明人,放我一馬,我不再找你麻煩。”
“但你剛才說,你不殺我,紅刀會也不會放過我。”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這是紅刀會定的規矩。”
“隻要是紅刀會定的規矩,你都會遵守?”
“這是當然,隻有絕對服從,整個組織的運轉才更高效。”
“你把自己當做了一顆螺絲,真是紅刀會的好門徒,這讓我沒有了殺你的心。”
殺手自信地笑了起來,道:“實際上你對紅刀會已經有了恐懼,就像我之前說過的,被紅刀會盯上的人,都逃脫不了喪命的結局。”
“你覺得我放你一條生路,是因為我怕了紅刀會?”
楊楓走到殺手麵前,抓住殺手的肩頭,將他提了起來。
“難道我說得不對嗎?現在的擂臺上,和你一起的那小子說不定已經被我大哥擰斷了脖子。”
楊楓聞言一怒,將殺手朝著斷掉的竹樁扔了迴來。
殺手無心反抗,拚了命就想支起身子慌忙逃竄。
楊楓扭住他,讓他按在了竹樁上,斷裂的竹樁穿透了殺手的肩胛,讓殺手動彈不得。
“一個江湖社團也太看得起自己了,給我聽好了,隻要我想,殺光你紅刀會就是一個念頭的事!”楊楓陡然換了副麵孔。
“知……知道了。”殺手隻覺得如果楊楓說自己有精神分裂,他絕對相信,正常人情緒變化不會這麼快。
“還有,趙陽那邊把話給我帶到,如果不怕死,就等著。”
“求你饒命!我一定把你的話帶給趙陽,隻是趙陽與我大哥有淵源,所以才……”
“不管什麼淵源,再來惹我,就把你們連根拔起。”
楊楓抓起殺手的兩隻手砸向竹樁,隨著喊聲振林的哀嚎,殺手的兩隻手掌都穿透了竹樁,被牢牢的固定住。
鮮血順著竹樁流下,依稀可見手上的白骨和手筋。
“你以後再也拿不了槍,希望能長點記性,記住,不要威脅我!”
殺手滿臉虛汗,因過度疼痛和虛弱已經無力說出話來。
他隻是用雙眼木然地看著楊楓,從嘴裏擠出幾個字來:“你……到底……是……誰?”
“趙陽沒告訴你嗎?童家的上門女婿,問題不在我,在於你不該接這單。”
楊楓念著田海的情況,便往迴趕。
在武館門口的時候,楊楓看見黑衣人在幾名蒙麵人的簇擁下鑽進了一輛商務車。
這一剎那,身形從楊楓腦海中閃過,讓楊楓覺得黑衣人一定是自己見過的一個人。
但看到他毫發無傷的離去,楊楓眉頭緊皺,毫不遲疑地跑進了武館。
此時,擂臺上已經沒有了黑衣人的身影,韋丘站在擂臺上,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田海倒在他腳邊,趙明則蹲在田海身旁。
楊楓三步並作兩步走上擂臺。
隻見田海身上的衣衫多處破損,血漬清晰可見,兩隻眼睛已經腫得不成樣了。
此時的傅鴻博站在擂臺上,說道:“這位英雄傷得太重,恐怕不能繼續比賽,想要挑戰,他日傷愈之後,可隨時來我武館挑戰。”
楊楓沒有理會傅鴻博的說辭,抓住田海的手臂道:“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田海緊緊抓住了楊楓的手,用微弱的聲音道:“楓哥,我沒打過黑衣人,他走了。”
“不要緊,下次再打過。”說著便要扶起田海。
趙明在一旁低身道:“楓哥,田兄被黑衣人打傷後,韋丘堂而皇之地成了勝者。”
“無所謂,這樣的勝者沒有意義。”
韋丘說道:“說什麼呢!廢物!”
“滾開!”楊楓怒罵道。
韋丘咧著嘴,歪著頭,伸手便要來卡楊楓的脖子。
此時的楊楓見田海被打重傷,正在氣頭上,韋丘的無禮舉動無異於撞在槍口上。
待韋丘近身,楊楓陡然站直,捏住韋丘的手腕,往身側一帶,然後一拳將韋丘仰麵朝天地擊到邊繩處。
“閣下何故動手打人?”傅鴻博擋在了楊楓的麵前。
“滾開!”楊楓餘怒未消。
“這裏是我武館,閣下如此無禮,未免有些狂妄。”
自己的愛徒雖然成了最終的擂主,但勝得也不是那麼光彩,如非黑衣人出手打傷田海,最終花落誰家還確實沒有定數。
此時愛徒被眼前這人一拳撂翻,對於一個擂主來說,麵子上確實掛不住。
而且武界的考核官還在臺下看著呢,再怎麼都得掙些麵子迴來。
韋丘重新站了起來,憤怒無比,緊捏著拳頭就朝楊楓衝了過來。
“垃圾!”楊楓懶得再看韋丘,待其近身,一個倒腳踢,直接將韋丘整個下巴踢歪,再次讓他趴在了地上,沒有了動彈。
傅鴻博見這一拳一腳兩次把自己的愛徒打翻,便看出楊楓功夫了得,絕不比剛才的黑衣人低。
但此時的傅鴻博決不能這麼算了,畢竟雙拳難敵四手,若在場弟子一起圍攻,這小子也隻會是插翅難飛。
帶著震怒,傅鴻博怒道:“無故傷我弟子,今天你休想完好無損地走出去。”
楊楓一心想要帶田海離開,對於武館的阻攔,不由得朗聲道:“我兄弟是怎麼傷的,在場眾人一清二楚,姓傅的,你還有臉站在這裏說什麼沒有緣故!如果輸不起,就不要擺擂臺,因為你根本就玩不起!”
“你亂說八道!這擂臺既然設起,人人皆可來挑戰,剛才那黑衣人是誰,傅某並不知道,既然是在在擂臺上傷他,隻能是他實力不濟,怨不得人。”
“好一個實力不濟,怨不得人。如今你我都站在擂臺上,你是想憑你的實力阻攔我還是叫武館的弟子一起上?”
楊楓的挑釁令場下弘毅武館的弟子個個躍躍欲試,其他觀戰的倒是不嫌事大,便開始了起哄。
“傅館主,教訓他。”
“教訓他。”
“教訓他。”
……
“看來大家很看好你,你可要小心些,當眾摔了跟頭比暗中吃了屎還要難受。”楊楓道。
“一個毛頭小子,少廢話!”傅鴻博雙手微伸在前,擺出迎戰的姿態,“今天老夫就教教你做人的道理。”
“幫我先扶田海下去。”楊楓對趙明道。
“楓哥,你小心點。”
趙明不知道楊楓的實力,但是看田海被打的過程卻是很清楚,在武館被打成這樣,你武館要說不是有意縱容,便也是隔岸觀火,不負責任。
雖然不想看到楊楓與武館起衝突,盡管也和這兩人才認識,但看到這樣一件不平事,心裏還是想楊楓能夠為田海爭一口氣迴來。
於是趙明將田海的手臂抗在自己的肩頭,小心地將他攙扶下擂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