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在看劇?」
「是隔壁班小情侶的八卦,聽說他們是這樣吵架的。」張嘉木低頭吃飯。
到醫院複查的時候醫生說比預計康複的時間短些,大約再有個一段時間,完全拆掉支具後,做些簡單的康複就好了。
坐在咖啡館窗邊的江清簡看著平板屏幕上跳動的輸入符號。
寫小說,小部分在生活,大部分靠想像。
思維泉湧與枯竭的感受比沙漠的晝夜溫差還差大,甚至前一刻還猛猛輸出下一刻就失去靈感都是極為常見的事情。
就像語文考試的作文,中不知道會在什麼樣的地方卡住,字數不夠還得硬湊。
除了寫作天才,大部分的人寫東西的人應該都會有這種經曆。
江清簡覺得自己不算天才,比平臺內那些日更幾萬的,文思泉湧一般的作者來說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以她的人生閱力不夠,文學積累也不夠,想寫出有內涵的東西自己心裏都沒有底。
她連一個角色習慣性偽裝和善都想不出個合理原因,更別說其他的了。
江清簡自信受到了打擊,開始思考自己可能不太適合吃這碗飯。
emo完了吃口蛋糕繼續寫,繼續卡。
瞅眼正工作的張嘉木,江清簡放下叉子。
他們兩個現在算什麼關係呢?
是認識的人?相處不錯的學弟?
或者說。
江清報抿起嘴偏頭看向張嘉木所在的咖啡邊臺。
算是朋友嗎?
江清簡覺得自己心髒有些不聽話。
一個朋友而已,需要這麼激動嗎?
雖然這可能是她人生中的第一個朋友。
說起來,朋友到底是什麼?
對於一部分人來說,認識,說過話的,就算朋友。
也有人需要和對方相處一段時間,認為性格相合或者共同經曆過一些事情,才會認為彼此是朋友。
她和張嘉木算是朋友麼。
他們認識了有一段時間,一起打過架,一起進過警局。
曾經在學校獨來獨往從未在意過這類事情的江清簡,第一次陷入了人際關係的糾結當中。
她從沒有過對朋友的渴望,一個人也並不覺得孤獨,反而自在。
還剩兩次次的免費蛋糕她當然記得,可莫名的就不想讓張嘉木覺得自己愛占小便宜。
至於原因,現實生活中不是所有的事情都有原因。
江清簡自己也不知道,想那樣便那樣了。
江清簡坐在咖啡館裏吃著蛋糕,坐的依舊是常坐的靠窗位置。
國慶假期結束有些天了,已經是十月末旬,有些考察課就要結課了,會在某節課的時候。
不知不覺江清簡的拐已經拄了十多天了,走的十分熟練,就是還是難以避免的比正常走路慢一些。
最近她已經習慣了早上看見張嘉木來接,下課出來尋找他的身影。
不過最近她下課的時候,總會要等一會兒才能看見張嘉木的身影。
而且,張嘉木臉上的淤傷似乎好的有點慢。
「你這是?」
下課迴公寓的路上,江清簡突然覺得張嘉木臉上的傷怪怪的。
「之前的還沒好。」張嘉木側頭遮住那處,轉移話題道:「你們什麼時候考試?」
「十二月二十號左右。」
第16章 淤青與巴掌印
江清簡的視線在張嘉木臉上逡巡,總覺得他之前的淤傷位置似乎不在這裏。
「這樣啊。」
張嘉木有些尷尬的摸摸臉,江清簡的目光灼得他心虛。
張嘉木嘖了一聲,不閃不避的看迴去:「怎麼?我就這麼好看?」
「嗯。」江清簡愣了下,真誠的點點頭。
雖然自己不是因為這個才看他的,但張嘉木長的好看是事實。
不過他是不是也太愛問自己好不好看了?
自戀派的嗎?
臉上的紗布揭掉了,眼圈額頭上還有些淤傷,剛開始的時候是有些腫的,但現在已經消了,完全不影響他本來的樣貌了,他後來網購買的眼鏡比之前的好看很多。
沒有邊框隻有玻璃鏡片,鏡腿是亮閃的銀色,正麵看上去幾乎對臉蛋幾乎沒有遮擋。
不過江清簡還是覺得他不戴眼鏡來的好看些。
張嘉木:「……」
怎麼就不長記性,還這麼問。
張嘉木耳朵通紅,僵直片刻咳了一聲:「快走吧,一會兒要下雨了。」
江清簡抬頭看天,遠處黑壓壓的雲彩正一點點的壓過來。
今天的天氣預報是有雨的,這一段時間都會是陰雨天。
窗外淅淅瀝瀝的雨聲讓教室裏的氣氛都比以往安靜不少。
快十一月了,雨天過去大概就要冷了。
江清簡抬頭望向窗外,劈啪一聲閃雷,驚得教室裏的學生發出驚唿。
這堂課是不考試的考察課,江清簡少見走了神。
她在想張嘉木臉上那塊淤青。
之前受的傷裏,左邊下巴上似乎沒有淤青。
江清簡皺了皺眉,她莫名的有種不太好的感覺,是雨天壓抑的原因嗎?
可她並不討厭雨的。
她抬頭再次看向外麵,錯過了考察課老師再次失去一名好好聽課的學生的落寞眼神。
下午的課隻有這一節。
兩點多下課的時候雨小了些,但還沒有停。<="<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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