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哄不哄我呢?」高梨問。
開門,進了公寓,冷冷清清,本以為他這個行事作風,家裏會很亂,但打開燈,卻是意外的幹淨整潔。
或者說有點極端的……空無一物。
感覺像是進了個空棺材,毫無生氣。
高梨沒有放過他的沉默,在玄關處撲到他背上把他抱住,死纏爛打:「說啊,你哄不哄我?」
林上清差點被他拽到地上,扶著櫃子才穩住,迴頭:「小梨,別鬧。」
「就鬧。」高梨脾氣上來了,開始耍無賴:「都到我的地盤了,你還想繼續當主人?」
突然變得嚴厲的話語,陰狠低沉,上位者的姿態,林上清怔愣一瞬,覺得耳邊的聲音十分陌生,腰上的手臂赫然收緊,直接把他整個人都抱起來。
「喂!」林上清驚叫,「小梨,你幹什麼。」
整個人被摔到沙發上,麵前天旋地轉,接著是男人壓上來的身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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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你要是走了,我就哭到天亮
燈光曖昧,身軀相撞,鈍痛帶來的刺激感和背德感悄然蔓延。
高梨笑吟吟地垂眸看他,眼中絲毫不掩飾露骨的火熱,林上清微微側頭,又能感受他熾烈的視線滑過他的頸邊。
林上清扭動了一下被壓得發麻的肩頸,「下次抱摔之前,先告訴我一聲,很痛。」
「讓你痛了我很抱歉。」高梨從善如流,語氣柔軟,但半點聽不出後悔的意思。
林上清抬手推他。
高梨才心疼地摸摸他的背,「真撞疼了?」
微微冰涼的手掌在他背上胡摸,壓在他身上的身軀也貼得很緊,林上清下意識躲了一下。
高梨一愣,連忙從沙發上下來,輕輕拉他的手,「真摔壞了?我不是故意的,你哪裏不舒服?傷到脊椎了?」
林上清看他慌裏慌張的樣子,又忍不住想笑,忙按住他四處「檢查」的手,「沒有,就是背撞了一下,沒大礙。」
「嚇死我了。」高梨這才鬆了一口氣,「我本來隻想跟你鬧著玩玩的,還以為把你玩壞了。」
林上清:「……你語言造詣可真高啊。」
高梨嘻嘻笑著,沒正經一會兒,又厚著臉皮貼上去,大言不慚:「本來就是你的錯,害我在外麵吹了仨小時冷風,還不哄我,還讓我緊張,你說說你,欠我的越來越多,你可怎麼還啊?」
林上清差點被他繞暈,耳邊一陣吵嚷,高梨語速又快,又時不時不安分地動手動腳,轉移他的注意力。
可算是拿他沒辦法。
高梨觀察他的臉色,手指在他掌心輕輕打著圈兒,「但看在你如約來夜襲我的份兒上,不跟你計較了。」
「怎麼又成夜襲你了……」林上清心裏喊冤,落在他手上,自己就沒有抗辯的機會,「我來給你送鑰匙,現在送到了,我也該迴去了。」
「這麼早?」高梨不由分說,一把抱住他,急切道,「不要嘛,再多待一會兒,陪我。」
「胡鬧。」林上清輕斥他,推開他沒有分寸湊過來的身軀,「明天你還要上班。」
「你在這又不耽誤我上班。」高梨振振有詞,而後又明目張膽地撒嬌,「不過,你要是能耽誤我,我也非常歡迎,請盡管耽誤我吧。」
林上清笑而不語,沒再說話了,默默把人推開,起身。
這人越來越沒分寸了,肢體接觸信手拈來,曖昧話語也是每一句都在溶解林上清苦苦堅守的邊界,再這麼胡搞下去,他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了。
高梨這次沒有攔他,隻是乖乖道:「那好吧。」
林上清看他不甘願又不敢違逆的樣子,忍不住笑了一下,鬼使神差抬手,在他頭頂揉了揉。
「你剛剛吹了冷風,記得喝熱水,家裏有藥也吃點藥,免得受寒生病。」
高梨悶悶不樂地「嗯」了一聲,而後抱著抱枕,耷拉著腦袋,微微噘嘴囁嚅,「我想你陪我,我頭有點疼……但你要迴去,你就迴去吧,開車小心,到了發消息,我等你的消息再睡,別忘了。」
林上清抿唇,「頭疼的話,吃點止痛藥。」
高梨抬起頭來,歪著腦袋靠在沙發上,癡癡望向他,眼裏全是委屈,卻十分懂事,小聲說,「好,我知道了……咳咳……我沒事,自己一個人也可以的,咳咳!咳……你快點迴去吧……我、咳咳咳咳……」
林上清看他一副壓根兒不想自己走的表情,像被拋棄的小狗,心裏掙紮幾番,聽他都快把內髒咳出來了,還是嘆了一口氣。
「好了。」林上清走迴去坐在他身邊,輕輕拍他的背,「我留下,再多陪你待一會兒,這總行了。」
「在這裏過夜。」高梨一把抓住他的手掌,開始得寸進尺。
這個林上清無論如何都不肯了,搖頭,「不行,隻能兩個小時,等你睡下我就迴去。」
高梨又開始裝可憐,軟聲撒嬌:「上清哥,我頭好痛,嗓子也好痛,我……」
「同一招玩兩次就沒意思了。」林上清揭穿他的小伎倆。
高梨這才見好就收,泄氣地妥協:「好吧,對不起。」
「去洗個熱水澡吧。」林上清眼神柔和些,推了推他的肩膀,「我去給你燒水泡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