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情人節快樂哦,記得晚上的約會,不準再忘了,否則我就哭到明天早上(t^t)】
最後手畫的表情更是讓林上清笑出聲,多大個人了,還這麼愛撒嬌。
收起卡片,林上清想再工作一會兒,打開電腦,翻開筆記本,筆尖落到紙上,卻發現有一絲絲不對勁。
往後翻了翻本子,筆記本的每一頁角落裏,都畫上了簡筆畫,表情各異,有挑眉的,有憨笑的,有害羞臉紅的,有哭哭的,有鬧別扭的……
林上清比對了一下卡上的畫兒,都是同一個人話的。
「什麼時候……」林上清疑惑地自言自語。
想了一會兒,才想起來,那次他來公司給自己送東西,好像在他辦公室待了一段時間,可能就是那次吧。
林上清不禁低笑,手指輕輕撫過畫在本子上的簡筆畫,心緒也隨著筆跡的凸起和凹陷起起伏伏。
以前他也高調示愛,但從來不在公共場合鬧,今天有這一出,恐怕也是因為那次在郵輪上的剖白。
高梨是個非常敏銳的人,悄無聲息便可以察覺他內心深處的變化,甚至比林上清更早注意到他的內心。
林上清視線失焦,落在本子上的簡筆畫上,心裏越來越躁動。
想見到他,現在。
林上清麵色平靜,合上筆記本,關掉電腦,拿了車鑰匙起身出門。
還有兩個小時才下班,不過,無妨,早退這一迴也沒關係。
他規規矩矩工作了那麼多年,也就這一次衝動而已。
路上車少,一路開迴家,林上清和自己訂的那束花一起到的家。
屋子裏空無一人,高梨還在上班,這還是少有的林上清先迴來。
以前都是高梨先到家,等林上清迴來,家裏已經格外熱鬧,客廳放著脫口秀,觀眾的笑聲時不時響起,廚房裏是鍋瓦瓢盆的聲音,還有某人自信嘹亮的歌聲。
林上清想起這一切,心口泛起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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臨近下班時間,高梨已經無心工作,仰靠在椅子上,盤腿坐著,一搖一晃,轉來轉去地哼歌。
聞昉抽完煙迴來,一看他這樣就知道:「心思飛了?」
高梨朝他曖昧一笑,一副諱莫如深的樣子,懶洋洋的劃動著手機。
「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不值錢的東西。」聞昉嫌棄地瞥他。
高梨睜大眼睛,無辜模樣:「你是聖人我可不是,送到我麵前來的,我一向來者不拒。」
聞昉毫無感情地笑了一下:「是送到你麵前來的嗎?不是你覥著臉舔到的?」
「他可喜歡我了,你懂什麼,他心裏一直想著我呢,他其實早就離不開我了,隻是好麵子,不肯承認而已。」高梨說。
聞昉抬眸,諷刺道:「你最好是在說他。」
高梨叫來盛荊盛理,要他們把剛做好的報表送去財務部,隻進來了一個人。
高梨看了一眼:「盛理生病還沒好啊?這可不行,去醫院看過沒?」
來的那個人睜了一下懶散的眸:「我就是盛理。」
高梨:「哦,那你弟弟呢?」
盛理:「我就是弟弟。」
高梨:「……你倆為什麼要長得一模一樣?」
盛理淡淡道:「我不知道,問你啊,你當初就是因為我倆長得一模一樣覺得新奇,才把我倆招進來的。」
高梨麵子上掛不住,拍了一下桌子,佯怒:「還敢頂嘴了?快去送文件。」
盛理麵無表情地拿起桌上的報表,順便說:「上次你讓我查的東西,差不多了,明天發你。」
「為什麼不今天就發?」高梨剛剛被下了麵子,現在開始任性地沒事找茬。
盛理靜靜看著他:「今天發給你,你今天有空看嗎?」
聞昉笑出了聲,「弟弟嘴巴真厲害。」
「快去工作,小心扣你工資!」高梨把盛理推走了,完事了還很疑惑:「難道很明顯嗎?為什麼誰都知道我晚上要去約會?」
「你看看你打扮的這花枝招展的樣兒,孔雀開屏都寫臉上了。」聞昉嗤笑一聲,都懶得搭理他。
高梨本身就長得好看,又愛玩兒,自然是穿衣打扮信手拈來,尤其是想要勾引某人的時候,更是每一根頭發絲兒都在擺造型撩騷。
聞昉實在是好嫌棄他一副沒出息的樣子,罵了句「賠錢貨」,起身走了。
高梨追出去,跟他一起進了電梯。
聞昉低頭看手機,恰巧彈出一條新消息,聞昉看了一眼,就露出不耐煩的表情。
「誰啊?」高梨好奇一問。
聞昉邊帶耳機邊說,「沒誰,無關緊要的人。」
「那個賽車手?」
「不是。」聞昉見他糾纏不休,知道不滿足他的好奇心,他會一直問下去,便說:「前段時間我媽給我塞了個人,現在還在我家住著。」
「就是他啊,」高梨恍然大悟:「就這人半夜蹦迪害你睡不好?」
「嗯。」
「你沒有把他殺了嗎?我記得你睡眠很淺,一點小動靜都會睡不著。」高梨打趣地看著他:「按理說,以你的脾性,你應該把他勒死然後藏在衣櫃裏才是。」
「我倒是想,我媽實在是喜歡他,沒辦法。」聞昉露出惋惜神色,走出電梯,點了根煙。
「沒事,我的房子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高梨大方地說。
聞昉白他一眼:「別說得像是無私奉獻一樣,你就盼著能有理由繼續跟林上清同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