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梨還是很不樂意:「你小時候都認識些什麼人啊,真是嫉妒,你不記得我了,卻記得他們。」
林上清張了張嘴,被他的指責弄得有點懵,但還是耐心解釋:「薛景譽他們家跟我們家合作有好些年了,小時候他父親也經常來爺爺家聚,一起去騎射打獵不是很正常麼?」
「正常什麼啊,你肯定有動過歪心思!」高梨開始毫無根據地懷疑:「或者他肯定有動過歪心思,否則依你這個記性,怎麼會記得住二十多年前的人?」
「也不是,逢年過節的也會見麵,自然就記住了。」林上清無力地說,「你從我高中畢業之後就沒見過了,這都多少年了,那時候你也還小,長大了都長變了,我一時沒認出來而已……」
「聽你狡辯。」高梨扭頭哼了一聲。
「小梨……」林上清真在心裏嘆氣了。
這人活潑跳脫起來的時候倒是很有意思,率性灑脫,愛憎分明,隻可惜耍起小孩脾氣來,也是難纏的主。
好在,還比較好哄。
林上清四處看了無人,直接把人拽到消防通道裏。
「幹嘛?」高梨還在賭氣,不打算搭理他。
林上清直接上手,拽住這人的領子,吻過去。
剛剛還在鬧脾氣的人,頓時軟和了,抱住他的腰,反守為攻加深這個吻。
「我就知道你捨不得我生氣。」高梨又嬉皮笑臉起來,把人抵在牆上,在他頸邊蹭蹭。
林上清輕笑著揉了一下他的腦袋,「好了,別貧了,放開吧,等會兒有人過來。」
「有人過來正好。」高梨牙齒咬著他的領子,親他鎖骨,含糊不清道:「正好偷情,多刺激。」
「別胡鬧。」林上清在他後腦勺上輕輕拍了一下,蹙眉:「你還有工作。」
「我可以請假。」高梨說。
「不行。」
「行的。」
「不行。」林上清無可奈何地看著他。
「行的!」高梨執拗地說。
「不……」
林上清還要拒絕,就被堵住了嘴。
狂野又強勢的吻席捲而來,與剛才的安撫和調情不同,更加熱烈強硬,不容抗拒。
攬在腰上的手掌微微用力,按住他的後腰,往自己身體上貼。
林上清隻得微微仰頭平衡重心,胸口挺起來,弱處一覽無餘,高梨低頭就可以咬住他的喉結,在他鎖骨下印上屬於小狗的咬痕和吻痕。
門外還有三三兩兩的人,偶爾走過。
交談聲,腳步聲,在耳邊晃悠不止,隔著一扇門,林上清甚至可以從門縫裏看見外麵亮堂堂的,每個人都那麼體麵、優雅、充滿精英氣質。
而他們那麼不體麵、那麼衣冠不整地在角落裏偷情。
偷情啊。
好像是有那麼點刺激了。
林上清心口猛地一跳,覺得自己是瘋了,跟高梨一樣了,變成了跟他一樣追求刺激的人。
「上清哥,你說錯了。」高梨低低笑著,咬吻他的耳垂,聲音嘶啞:「不是我把你變成這樣的,是你本身就是這樣的人。」
林上清意識不清,一邊在擔心有人發現他們,一邊又被這人極好的技術撩撥得唿吸粗重,「……什麼?」
「所以你跟我哥根本不可能。」高梨笑著在他耳邊說:「你不適合他那種宜室宜家的好男人,你隻適合我這種偽君子真混蛋。」
「你不需要體麵,也不需要溫柔,更不需要安定。」男人充滿誘惑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如同蠱咒一般,醇厚悅耳:「你需要有人看清你的一切後還會愛你,你需要你的焦躁和暴力被接受,你需要你的壓抑和忍耐被點燃,你需要愉悅的痛苦讓你感受到自己還活著,你需要癲狂的興奮讓你忘掉過往的一切悲傷。」
「高楊不適合你,愛上他你隻會更痛苦,而我則恰恰相反。」
林上清喉結微微滑動,有些幹啞。
他卻感受到男人一字一頓在耳邊訴說荒謬話語的時候,身體的中心竟然慢慢變熱了,阻攔欲望傾瀉而出的理智堤壩在一點點的瓦解崩塌。
「主人,小狗愛你。」高梨在他耳邊癡纏告白,深情又曖昧,「你可以盡情打我,罵我,使用我,玩弄我,我不介意,我是你一個人的小狗。」
林上清心裏的弦慢慢鬆動,力氣慢慢鬆懈,任由他長驅直入。
這個年輕男人長著一張和他白月光九分相似的臉。
此時卻正在做著他白月光一輩子都不會做的事。
強迫、誘哄、欺詐、蠱惑……
可林上清竟然一點都不反感這種主導權喪失的感覺。
這個人是公司的骨幹,是哥哥懂事聽話的弟弟,是家族的年輕繼承人,是左右逢源的金牌男公關。
隻是林上清一個人的小狗。
這個誘惑實在是太大、太大了。
林上清此前甚至也不知道,自己的本能居然會渴望他。
渴望征服他、馴化他、占有他,也被他占有。
高梨挑起他沉寂已久的激情和熱望,高梨得對此負責。
腰帶的鎖扣被解開的瞬間,林上清抬手把人推開,靠在牆上喘氣。
高梨動作一頓,看著他的臉色,也沒有繼續下去,隻是溫聲道:「沒關係,迴家再繼續也一樣。」
林上清抬眸,啞聲:「去洗手間。」
……
「你這麼亂來,工作沒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