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識望向正在工作的男人,再次低頭點開那條訊息。
——程易渡公司收到了證監(jiān)會的處罰。
沈洛怡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什麼時候睡的,醒的時候,她躺在私人飛機裏間的床上。
大概是程硯深抱她進來的。
而現(xiàn)在,程硯深正給她穿著毛衣,沈洛怡眼睛還沒睜開,下意識配合著他穿衣,毛衣剛套好,她就已經(jīng)懶懶地偎進他懷裏。
「我化妝包都沒帶。」聲音綿軟,幾乎聽不清。
低笑緩緩漾開,程硯深揉了揉她的頭發(fā):「都給你裝好了。」
「衣服裝好了,化妝品也裝好了,隻差把你裝來了。」
她的行李箱,他早就收拾好了。
帶上他的太太就夠了。
沈洛怡努力睜開眼,實在疲睏,又很快闔上眼皮:「那你幫我找唇膏。」
機艙裏有些幹,她仰頭靠近,眼睛微微掀開一點縫隙,靜靜定在他的薄唇上。
小聲嘟囔著:「怎麼你的嘴巴都不幹,好像都不用塗唇膏的。」
程硯深剛剛給她套上襪子,重新抱住她清瘦的身體,聲音溫淡:「為了留給你親的。」
「?」沈洛怡登時睜開眼,懷疑自己聽錯,可視線又忍不住地落在他的唇上。
微潤的薄唇,勾起淡淡的弧度。
抿了抿唇,她強製自己挪開目光,輕咳一聲:「我們要落地了嗎?」
程硯深看了眼手機,淡聲:「應(yīng)該結(jié)束了。」
「什麼?」
「送你一份生日禮物。」
沈洛怡有些懵,幾分困頓,她的腦袋還沒有重新恢複思考。
「不是關(guān)注了這麼多天嗎?」
「還有點困,不想看手機。」她好像有些明白了,但又不想去找自己的手機,沈洛怡順勢枕在他腿上,扯著他的領(lǐng)帶,「你講給我聽。」
「都聽老婆大人的。」程硯深倒是雲(yún)淡風(fēng)輕,由著她擺弄著自己的領(lǐng)帶。
絲質(zhì)的麵料,被她擰來擰去,覆上層層褶皺。
沈洛怡揉了揉眼睛,不得不承認自己有被那個「老婆大人」取悅到,她抿嘴笑。
「那個消息是你放出去的嗎?」
其實也不像,如果是惡意競爭,證監(jiān)局不會開出處罰。
但除此之外的可能性,都沒有合理的理由讓她信服。
程硯深搖頭:「是他們內(nèi)部有人故意私下泄露的。」
是她意料之外的答案。
事實也和她的預(yù)想大相逕庭。
程易渡的公司內(nèi)部初始股權(quán)資本方組成複雜,有人想藉機拋售,也有人想迴購激勵股票。
股票漲停幅度很難控製,但可以人為控製漲停時間。至少在限售股解禁前,股價大漲對大部分股東並不是一件好事。
一宗涉及內(nèi)部消息的傳聞在網(wǎng)絡(luò)上披露,再被闢謠,看似收穫了熱度,但帶來的後續(xù)影響到公司股權(quán)投資。
沈洛怡其實不太懂程易渡為什麼會默許這種事情發(fā)生,但目光落在程硯深眼下隱約的青紫時,他這段時間勞累了太多。
她都看在眼裏。
程易渡覺得自己保有足夠的緩衝,但早就有人將他的緩衝瓦解。
野心太大,程易渡想要的是增發(fā)股權(quán),但股價太高難免會影響。
當(dāng)泄露的消息會滿足他的需求時,他自然不會插手,可在想要重新再掌控場麵的時候,局勢已經(jīng)不由他控製。
資本再次入場的時候,便是程硯深直接介入管理層的時候。
他已經(jīng)鋪墊了太久。
「人心不齊,便會如此。」程硯深神色淡淡,隻落下一句。
各自擁護著自己的利益,至於公司,被拋在最後。
人總是自私的。
這句話對程易渡來說,好像永遠不愁迴旋鏢。
這些事情隻是說來簡單,沈洛怡掀開眼皮,怔怔看著他。
良久良久,忽地開口:「老公。」
「怎麼了?」
長指穿過她的長發(fā),柔順的發(fā)絲滑過他的指腹。
沈洛怡搖搖頭,聲線莫名有些啞:「隻是想叫叫你。」
她坐起身,埋在他的頸窩裏。
大概隻有她清楚程硯深最近的辛勞,但她什麼都沒說,長發(fā)堆在肩上,寥落地散下去,偶有幾縷疊在他的襯衫領(lǐng)口中,靈活地鑽進空隙。
發(fā)尾打著轉(zhuǎn),刺入皮膚,綿綿的癢意。
「落地了。」他的指尖纏上那縷發(fā)絲,一圈一圈繞著。
他的聲音溫沉,帶著綿綿柔意,薄唇貼著她的耳垂:「帶你去紐約時代廣場看跨年燈光秀,好不好?」
「這算是生日驚喜嗎?」沈洛怡吸了吸鼻子,聲音有些低。
「送你的禮物。」
程硯深神色自若,眼睫垂下,望進她的水眸,低聲道:「我說過,在我這兒都沒讓你受過委屈,能讓你在外受氣?」
他說過的,都為她做到了。
沈洛怡定定望了他許久,紅唇驀地展開一抹笑意。
「你好拽啊,程先生。」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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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77
◎「做大小姐的老公,還真是任重而道遠。」◎
時差原因,沈洛怡醒得有些早。
才剛剛七點,程硯深已經(jīng)去紐約分公司工作了。
關(guān)於程易渡公司上市風(fēng)波的後續(xù)還有事宜要處理,沈洛怡推開房門,她慢悠悠走到後院,拿起水壺給溫室房裏的花卉澆水。<="<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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