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如永夜的黑眸下移,落在她咬紅的唇珠上。
「他還想瘋狂地吻遍你全身!
第20章 窗外
下山後,秋月自己開車迴了公寓。
相比以往,她今晚迴家算早的。無所事事又茫然地在客廳裏站了會兒,秋月照常翻開筆記本電腦。
盯著屏幕上的數據怔了一會兒,她嘆出口氣,合上筆電。
心不定,做什麼都是浮躁的。
隻能早早去床上躺著,做好失眠到後半夜的準備。
——卻意外很快入睡。
隻是睡得並不安寧,秋月時常分不清自己是夢是醒。
她看見自己起床走出公寓,又偷偷地迴到了山上的小樹林。
合歡樹下的男人依舊在唱歌。他像今晚一樣跟她表白,告訴她他很喜歡他,告訴她他才是更適合她的男人,他和她有著相同的熱情與夢想,他要駕馭maje去最頂級的賽場,他願意給她所有——隻要她要,隻要他有。
他說他瘋了,他想吻遍她的全身。
他也真的這樣做了。
而她沒有拒絕。
她不能,也不想拒絕。
她放任自己和他親吻,糾纏,融化。
她好像一根羽毛飄然空中,又甘於墮落……
後來他們一起開上那條高速去看日出。
但不知道為什麼,太陽一直沒有升起來。
他們等了很久很久,東邊才出現紅光。
——紅得有點過分了。
看清之後,秋月在夢裏驚叫起來:
那是一片火!
「嗡,嗡——」
驟然睜開眼,大片的火紅終於消失。
盯著雪白的天花板,秋月慢慢吐出一口氣,太陽穴突突直跳。
「嗡,嗡——」
她掙紮著從坐起來,拿過床頭不停震動的手機。
是薛叔。
這幾天他基本每天都會來電催複工催進度,可是——
秋月往牆上瞟了一眼。
——現在才剛六點啊……
她摁下接通:「餵薛叔。」
電話那邊停頓兩秒:「小秋啊……」
秋月愣了下——這是女人的聲音。
「陸嬸」
「哎,是我!
秋月放下手機看屏幕。
——是薛叔的號沒錯。
「怎麼了陸嬸」
電話裏的人嘆出口氣,小聲說了句什麼。
秋月慢慢瞪大眼睛。
「什麼」
-
秋月在早高峰之前趕到醫院。
停好車後她吃了一驚——這麼早,醫院裏的人就這麼多了
走進國際部的住院大樓,電梯滿滿當當從一樓往上走。
門每開一次,人就少幾個。
秋月的心也莫名多幾分不安。
到達頂層時,電梯裏隻剩她一個。
走出電梯前,秋月瞟了眼牆上的指引牌,心重重下沉。
——這一層,是icu病房。
踏上長廊,她一眼就看到椅子上的陸嬸。
「嬸嬸!」秋月快步走過去,「薛叔怎麼樣」
她看向病房的玻璃門:「他怎麼,怎麼突然就……」
陸嬸深深嘆了口氣:「我早就說過他,他總是不聽……」
薛叔向來工作狂,忙起來不眠不休是常事。
今早陸嬸起床沒看見人,推開臥室門就看見薛叔從書房出來。
陸嬸很生氣,問他是不是又熬夜琢磨那些車零件去了。
薛叔一口否認:「我沒有,我就是剛起來上了個廁所——」
結果話音未落,他就一頭栽倒在地。
陸嬸嚇得魂飛魄散,趕緊叫了救護車。
拉來醫院後,薛叔直接就被推進icu。
「醫生說是腦出血。小秋——」陸嬸茫然又心焦地看秋月,「你說,他們把他放這兒來,是為了讓人快點醒,還是說已經……很嚴重了啊」
「……」
秋月也不知道答案。
好在這時病房門開了。
走出來的醫生看見她們,不等陸嬸開口就道:「現在還不到探視時間!
陸嬸縮迴到椅子上,更加萎靡。
「請問病人情況現在怎麼樣」秋月柔聲問醫生,「他醒了嗎」
沒想到醫生點了頭:「剛清醒了一會兒!
「他很想說話,又說不出來!贯t生拿出一張紙,「我讓他嚐試寫下來了!
陸嬸和秋月立馬接過來。
紙張展開後,秋月傻眼——彎彎曲曲的筆跡好像蚯蚓,完全沒有字形。
陸嬸卻能辨認出一二:「什麼……可以……時候」
「欸這好像是『秋』!」她指給秋月看,「這說的是你吧小秋」
秋月俯身仔細看,陸嬸瞇起眼睛繼續認字:「問秋,什麼時候……可以……工」
「……」
秋月明白薛叔想說什麼了。
是他每天在焦灼的問題:maje什麼時候可以恢複試生產
再耽誤下去的話,他們今年上市無望……
陸嬸嘆了口氣,從包裏拿出來一個筆記本。
「救護車來之前,我從他書房拿的!顾龑⒈咀舆f給秋月,「這老頭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你拿著吧,別耽誤你們工作。他電腦裏還有很多東西,需要的話你就來家裏!
「……」
秋月沉默地接過總工的工作日誌,沒有立即翻開看。<="<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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