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貼在球檯上的身段有多溫軟,抬眸專注的目光就有多強勢。
她不一直都是個矛盾體麼。
長著一張人畜無害的臉。
生了一顆清醒狠絕的心……
「砰——」
秋月一桿開球。
「漂亮!」趙渭森立刻贊道。
「該我啦。」和秋月對局的女孩躍躍欲試。
她欲從梁風手裏拿球桿,卻被男人不著痕跡地拂開。
他晃開長腿,不緊不慢地走到秋月那邊。
男人身形高大,俯身時拉平的肩背壓迫感滿滿。
秋月隻側眸一眼便收迴視線。
——果然能看見腹肌。
她又瞥見他脖上掉出領口的黑繩。
下麵吊著的,居然是比賽那天她見過的那個護身符。
一聲悶響,梁風跟了勢大力沉的一桿。
給他這麼一打,一桌球個個角度刁鑽。
秋月緩步繞到球桌對麵,定意打出一桿。
「該我了!」之前落空的女孩再次邀戰,「讓我也試試嘛。」
梁風這次把球桿給她了。
趙渭森看著被秋月打到洞口的九號球,嘖出一聲:「你這哪像好久沒打啊,別是擱家天天和梁總偷摸練呢」
秋月笑了:「他哪有時間。」
豐璐聲音甜膩膩:「再沒時間,人家今天也在陪你呀。」
「你這什麼姿勢」梁風出聲,黑眸似笑非笑看架桿的女孩,「會不會打」
姑娘趴在球桌上扭頭看他:「不會才要你教呀。」
男人懶懶哼笑一聲,像是很受用這招撒嬌。
他走到她身後,先在人胳膊肘上輕輕一勾:「抬起來。」
大手又推了把她後背:「肩下去。」
——不很耐煩的語氣,一點不溫柔的動作,可女孩眼神瞬間就亂了,耳朵都紅透。
「然後呢」她嬌嬌問男人。
看著梁風俯身,闊背後胸貼女孩更近,秋月轉過頭,語氣淡淡接上豐璐的話:「我們也好久沒見了。他今天才剛出差迴來。」
豐璐有點驚訝:「你們剛訂婚他就出差了」
「啪啦——」
姑娘這一桿打了個亂七八糟。
秋月很理解她。
——怎麼可能打得好呢,被那樣荷爾蒙滿滿的身軀罩著。
她知道他的體溫和氣息有多炙人。
秋月沒理會一旁嬉笑怒罵的姑娘,也不看跟她調風弄月的男人,目光專注打量臺麵。
隨後打出完美撿漏的一桿。
「是啊。」她繼續迴答豐璐的話,「我們訂完婚他就出差了。」
「果然,做大事的就是穩吶。」豐璐嘖聲感慨,又好奇,「梁總是不是就屬於那種,高精力人群啊據說這類人休息睡覺的時間都比常人少。」
秋月點頭:「他很自律,也很辛苦。」
說著,她側身讓梁風從自己身前經過,看著他在另一側架起球桿。
秋月繼續:「等婚禮吧。我們準備休個婚假。」
「那當然啦。」豐璐接話道,「要好好度蜜月嘛——」
「砰」的擊球一聲,玻璃碎響緊隨其後。
房裏的人都嚇了一跳,球桌旁的女孩驚唿出一聲,瞪大眼睛看梁風。
他剛才那一桿不知道怎麼打的,球被打到對麵又反彈迴來,徑直擊中桌沿上的酒杯。
玻璃杯在他腳邊落地,四分五裂。
「怎麼著兄弟。」趙渭森適時打起圓場,「九球不過癮,您改射擊啦」
「……」
梁風冷著臉撂開手裏的球桿,拇指抹掉小臂上的酒水。
秋月轉身從風衣口袋裏拿出一包紙巾,默不作聲地遞到男人身前。
梁風動作頓住,先看到她手裏的紙巾,又慢慢掀起眼皮看她。
瞳眸深不見底,眸光動了又動,他伸手接過來。
「謝了。」
秋月笑得和煦:「一家人,不客氣。」
第25章 遊戲
太過熟悉。
這幅山眉海目曾那麼多次看向她,她熟知他目光的含義。
正因為熟悉,他每一絲情緒,秋月都盡收眼底。
——男人眸光觸動,生出恍惚與柔軟。
又因為她的反唇相譏變得冷硬,慍怒。
而後眼眸低落,好似一頭鬥敗受傷的獸。
秋月心裏生出惡劣的得逞,以及一種近乎報複的快感。
但很快,她的心就被他失落的目光刺痛。所有複雜的情緒,也變成對自己的嘲弄:
她這是在做什麼
他們這樣,又算什麼……
「不打了吧」豐璐走到秋月和梁風跟前,笑著打起圓場,「我看你倆這水平,沒個三五局分不出高低來啊。」
「就是。」趙渭森哪壺不開提哪壺,「反正你們一家子,以後有的是時間切磋。」
「……」
「哎老趙,這全你的」連通包廂的另一頭有人高聲,「你他媽是自己玩還是要去華強北創業呢」
秋月迴頭,看到一張巨大的液晶屏,以及和屏幕連線的各種遊戲機和手柄。
「老子樂意買,管得著麼你。」趙渭森迴嘴。
「嘿我去,這什麼遊戲的啊」那邊有人拎起一個方向盤一樣的手柄,「賽車」
「粉色手柄是璐璐的,別碰!」趙渭森厲聲,又忽然轉向梁風,「對了,那賽車遊戲是你的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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