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睫毛顫了好幾下,不動彈了。
這個男人做的時候像頭發狠的野獸,這會兒倒極盡順從,連氣息都溫柔。
沒有女人會不喜歡這樣溫存的after-care
正昏昏欲睡時,門鈴聲乍響。
秋月一驚:「這麼晚了,誰啊」
梁風意味深長地乜她:「被你吵著的投訴來了。」
秋月一個激靈:「啊!」
見人真嚇到了,梁風笑:「我叫了點吃的。」
「……」
秋月心落下來,又羞又氣擰了男人一把。
看著男人彎腰撈起地上的衣服,她又想到什麼,很小聲:「剛才……聲音真的很大麼」
梁風罩上浴袍,迴身又親了親女人,答非所問:「很好聽。」
「……」
秋月一把推開男人的腦袋,將重新升溫的臉埋進枕頭裏。
大門外響起機器人萌萌的語音,沒一會兒,梁風拎著吃的迴來了。
「餓不餓買了你喜歡的那家日料。」
說著他拉開床頭的小桌板,很有意識地服務女朋友用餐,結果扭頭一看,人家已經捧上平板開始處理工作了。
「誒。」男人舔了下嘴角,給無語笑了,「人君王這種時候都不早朝了,你男人就這麼不值錢」
秋月也笑了:「等一會兒嘛,真的不餓。」
大概是某些方麵的欲望過於飽足,食慾的缺口都被填補,就這樣入睡秋月也完全沒問題。可要是郵箱裏的未讀堆成山,那她才真要睡不著了。
正要點開助理發來的,平板「叮」出一聲,實時彈出一封新郵件。
看清發件人是誰後,秋月愣住。
梁風將女人的神情盡收眼底,先聲開口:「電臺完事後jonas來找我了。」
秋月驚訝:「他找你做什麼」
男人將味增湯送到她嘴邊,朝平板抬抬下巴:「他聯繫你了」
「嗯……」秋月就著男人的手喝了口湯,一邊點開郵件。
這位歐洲車企的少東家雖然一口京片子,但讀寫能力顯然沒跟上,書麵交流還得靠英文,這封發給秋月的郵件雖是私人口吻,措辭卻很正式客氣。
「他說,之前因為他的一些主觀臆斷,對我有些誤解。」秋月目光微動,「還說……他為自己的唐突和偏見向我道歉。」
梁風挑挑眉沒說話,手上繼續伺候自個女人吃夜宵。
秋月擋開男人遞來的燒鳥:「你又跟他說什麼了嗎」
梁風無奈籲口氣,放下手裏的東西:「放心,沒說什麼。」
「迴國之前跟他提過一嘴咱以前的事兒,但沒細說。」他哼出一聲,「結果孫子還以為你一直知道呢。」
jonas也是聽見電臺才反應過來,要是人秋總始終都不知道,那自個兒為兄弟鳴不平,覺著他一片真心被利用就純屬個人臆斷了……
「搞了半天,原來是你黑我啊!」秋月一拳攮在男人胸口上,「你怎麼不說清楚」
「唔,我的錯。」梁風任打也認錯,抬手將女人攬進懷裏,下巴往人肩頸窩蹭,「就是不想告訴他。」
「不想告訴任何人。」他嗓音沉悶,有點委屈似的,「那是隻屬於我們的迴憶。」
那一晚,她像一場迤邐美夢,在天明時銷聲匿跡。
他能完整保留的,就隻有迴憶了……
秋月慢慢攀上男人肩背,任炙熱的擁抱與體溫裹挾自己。
一顆心也仿佛浸沒在溫水裏。
「可我今天才把這段迴憶找迴來……」她忍不住嘆息,「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啊……」
「今天也不遲。」梁風低低道,一邊將懷抱收得更緊,「現在就夠了。」
秋月無聲搖頭,喃喃:「可是如果能早點,即便隻能早一點,你也不用一個人走這麼久……」
男人的手撫過她長發,握住她後頸:「你還記得高珠晚宴,你淋雨跑出來找我的時候嗎」
「嗯。」
「我永遠不會忘記那一刻。」梁風將女人從懷裏帶出來,很深地對上她的眼。
「我明白,你跑過來看起來隻有這一段,但並不比我這一路來得容易。」
秋月鼻尖一酸,垂低發脹的眼。
原來,幸福的感覺也會讓人總想要流淚。
她下意識掩藏,可他總能捕捉到她所有情緒。
「既然咱都挺不容易的。」梁風伸手輕揩女孩眼角的淚光,「就別在意誰多點少點了。」
秋月笑了:「嗯,重要的是以後。」
她抬起平板電腦朝男人揮了揮:「jonas說想跟吉量繼續合作,還邀請我去他們智利的工廠參觀。」
「時間正好在你開賽前。等去完智利,我就去墨西哥看你的第一站比賽好不好」
「往後的比賽,我都在。」她兩手都環上男人脖子,「以後的路,我們都一起走。」
梁風定定看了她幾秒,唇角緩緩揚起來,眼圈卻倏然紅了。
「好。」他溫聲擁住她,「我們就一起走下去。」
這一次,他再也不用怕天亮。
他們終於可以一直走下去。
——直到時間的盡頭。
-
翌日早上醒來,秋月渾身上下都酸脹得厲害,包括腦袋。
——她夢裏都在頭疼公關要怎麼做。
梁風見不得自家姑娘這麼發愁,大手一揮全往自己身上推——就說他蓄謀已久挖牆角得了,反正這也是事實。<="<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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