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熱辣辣的疼痛襲來,麵門上似是忽然落了一隻蜇人的毒蠍,陸思下意識用手去摸,滿手都是鮮紅的血液。一抬頭,眼前的美人手裏多了條金光粼粼的軟鞭,正似笑非笑地睨著自己。
「媽的!」陸思怒火中燒,「敬酒不吃吃罰酒的**,我打死——。 。 !——」
陸思的狠話撂到一半,接連發(fā)出三聲慘叫。第一聲是因腕骨碎裂,第二聲是因大臂被卸,第三聲則是因為臉上挨了一腳。一口鮮血噴出,裏麵摻著半口牙。
白眉老者老眼昏花,隻見到金光一閃,接著有人影晃動幾下,再接著就是陸思口吐鮮血,哭爹喊娘地倒在了地上。
「怪不得!」老者低聲與旁邊人道「怪不得那小婦人如此膽大,原來還是一位巾幗高手是老朽眼拙了。」
隻聽身旁那人嬌聲答道「老人家,承您謬讚,我哪裏是什麼高手不過是會甩幾下軟劍罷了!」
老者驚駭轉頭,使勁揉了揉眼睛,這才發(fā)現(xiàn)身旁之人赫然就是那美貌小婦。再往前頭一看,她那簪花郎君已經(jīng)與六七個馬士戰(zhàn)到了一處。
「原來不是高手隻是閃得夠快」,老者氣得鬍子發(fā)抖,哼地斜了她一眼,心想還是個惹禍精。
頭前攔路搭訕的青年俊才也在圍觀之列,眼見著美人的郎君以一敵多,似乎還頗為輕鬆,心下不由暗暗慶幸:幸好當時知難而退,沒有惹惱了他。
李勖右手負後,隻用一隻左手與身前七人對打。他現(xiàn)在還不想傷他們的性命,隻是略施小懲,在他們每個人臉上留下一個大耳光。
韶音看得咯咯直笑拍手道「阿兄好厲害!狠狠打他們的豬頭!」
被打那幾個人都是二十出頭的年紀,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他們?nèi)杖赵谲婑R司裏養(yǎng)馬、馴馬,體格也算得上是龍精虎猛,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
本就被打得窩火,韶音這幾句話無異於火上澆油,激得他們失了理智,紛紛拔出刀來。
雪亮的刀片一閃,圍觀之人接連發(fā)出驚唿,紛紛向後閃避。
「阿兄小心!」韶音也有些擔心,「你沒帶刀,怎麼辦呀」
李勖笑道「是啊,沒帶刀,怎麼辦呀!
說話間目光已經(jīng)遊走一周,忽而鎖定斜後側一隻高高揚起的手腕,右手疾出,曲爪一攥,隻聽「咯吱」一聲,那手頓時鬆開,彎刀脫落,被李勖以足尖踢起,穩(wěn)穩(wěn)握在手裏。
李勖揪起這人的衣襟,將他摜出老遠,衝著人群中那張顯眼的小臉微一揚手「這不就有了」
「他們這麼多人呢,你行不行呀」
紈妹明眸撲閃,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問他行不行。
「你說我行不行。」李勖暗暗磨牙,正了正頭上花環(huán),一刀迅疾如電地橫劈而出,頭前三人隻覺眼前一花、膝蓋一酸,整整齊齊跪到了地上。
低頭看去,謝天謝地,腿還在。
李勖是反手持刀,以刀背擊打他們膝上三寸,若是他們能判斷出他的攻勢,就勢淩空一躍,自然可將此招破除;若是他們能就此躍到他背後,趁機攻他後腰,那麼此戰(zhàn)打起來還有點趣味。
隻可惜,這些小郎白生了一身橫肉,沒有一個可堪一戰(zhàn)的
大晉安穩(wěn)了三年,李勖的環(huán)首刀也閑置了三年,雖然日日晨功不輟,也時常到營中親自操練,到底沒有當年上陣廝殺來得爽快。
這會才活動開筋骨,對打的七人裏已經(jīng)倒了四人餘下三人畏畏縮縮不敢上前,李勖深覺無趣。
韶音看出勖兄似乎不大盡興,眼眸一轉,見後麵還有六個人正呆若木雞地看著,因便高聲叫陣:「喂!那六個懦夫,你們的生死之交八拜兄弟親爹幹爺都快被打沒氣了,你們這些孝子賢孫就光顧著看」
那六個人早就看出來簪花郎有兩下子,隻是沒想到他還有三下子、四下子和往後這麼多下子,一時間都看呆了,忘了自己是來幹什麼的幸得他夫人提醒,他們這才迴過神來,紛紛提刀迎上。
一人提醒同伴:「上馬!」
他們方才所以棄馬步戰(zhàn),一是因為草市狹窄,施展不開,二是因為軍馬橫衝必然造成多餘傷亡,屆時事情鬧大,誰都是吃不了兜著走。眼見著被人打成這樣,這些人就顧不得這些了,踩鐙就要上馬。
李勖豈能如他們的意,縱身躍上前,一手薅一個,直將兩個攀爬馬背之人揪了下來;冷眼逼視,餘下四人不敢再往馬前靠近一步。
韶音道「軍馬珍貴,莫要傷了馬兒。」
李勖點頭:「好!
那白眉老者看到這裏再也忍不住,憤然指責韶音道「你這小婦怎能如此行事!」老人痛心疾首,壓低了聲音又道「他就算再有能耐,也沒有生出三頭六臂,一個人如何能打過十數(shù)人就算是他打贏了,你們是什麼人對方又是什麼人你們該如何收場唉!年輕人不聽勸呀!」
「誰說他打不過」韶音笑吟吟道「他若是打不過,如何敢?guī)е页鰜碚袚u」
「你你……唉!」
見這小婦人一副冥頑不靈的模樣,老者也懶得與她再說道理,隻慨然長嘆道「都說妻賢夫禍少,古人誠不我欺!諸位看見沒有,娶妻還是要娶賢,空有美貌有甚用,不是福,而是禍呀!」
頭前的青年俊才也在心中暗想,簪花郎不是最可怕的這美人才是真的可怕。幸好方才沒有招惹到她,這樣的女子,就算是真的招惹到了,自己也養(yǎng)不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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