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僵在原地,嘴巴不自覺地張開。
陽光恰好灑在她身上,為她鍍上了一層淡淡的金輝。
她的麵容精致,有不輸女網紅的美貌。穿著一襲標準的jk製服,短裙隨著步伐輕輕搖曳,白絲襪緊貼著修長筆直的雙腿,勾勒出完美的腿部線條。上身是整潔的襯衫,領口係著鮮紅的蝴蝶結,與她的雙馬尾相得益彰。
她的雙馬尾活潑地跳躍著,發絲間隱約可見她細致的臉龐,右眼尾的那顆小痣在陽光下更添了幾分俏皮。她嘴角掛著淡淡的微笑,眼中閃爍著期待的光芒。
我愣在原地,沒想到……這個黑胡子老a,竟然長這樣?
“你……說你是誰?”我不確定地再次問道。
“馬悅悅啊。”她笑瞇瞇地看著我。
“不是……我是說,你是黑胡子老a?”
“對啊,如假包換。”她再次篤定道,“怎麼?”
\"不是……你...你怎麼突然來了?\"我的聲音因為驚訝而有些發顫。
她眨了眨眼睛:\"不是你讓我來的嗎?\"
“我讓你來的?”
她的表情突然變得委屈,\"你前幾天喝醉了不是讓我來陪陪你嗎?還說要給我錢,你忘了呀?\"
我的思緒一下子亂了。努力迴想那天晚上的情形——那是和沈如月分手後,我一個人喝得爛醉如泥。隱約記得好像給她發了消息,但具體說了什麼完全沒印象。
\"我……我當時肯定是喝多了,說著玩兒的。\"我支支吾吾地說,感覺耳根開始發燙,\"你來真的啊?\"
\"我這個人言出必行,不喜歡開玩笑。\"她挺直腰板,一臉認真。
\"那你起碼來之前跟我說一聲啊。\"我無奈地抓了抓頭發,卻藏不住內心的局促。
馬悅悅突然湊近一步,身上淡淡的柑橘香氣撲麵而來:\"這不是想給你個驚喜嗎?\"她笑得眼睛彎成了月牙。
我下意識後退了半步:\"你突然來,我一點準備都沒有......\"
\"要什麼準備?\"她狡黠地眨眨眼,\"不會要給我準備一張大點的床吧?\"
我的臉\"騰\"地一下燒了起來:\"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她歪著頭追問,眼睛裏閃爍著狡黠的光。
我剛要解釋,她突然打斷我:\"你不會打算就讓我一直站在門口吧?\"
我這才後知後覺,我們兩個人竟傻愣愣地站在門口聊了半天。
\"啊……那個……要不你進來坐坐?\"我側身讓出一條路。
馬悅悅狡黠一笑,突然靈活地擠了進來,我這才注意到她身後那個巨大的行李箱,看起來能把我的單人衣櫃整個裝進去。
她隨手關上門,動作熟練得像是迴自己家一樣。
\"你……這是把家都搬來了?\"我指著那個誇張的行李箱。
馬悅悅已經自來熟地在我的小沙發上坐下,順手拿起茶幾上的蘋果咬了一口:\"嗯,差不多吧。\"
我站在原地,感覺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你來玩兩天帶這麼多東西?\"
\"誰說我要玩兩天了?\"她嚼著蘋果,含糊不清地說。
“那你今晚就走的話,那就更不用帶這麼多行李的啊。”我迴道。
她卻放下蘋果核,眼睛滴溜溜地轉著打量我的小公寓:\"我的意思是……不止兩天。\"
我頓時驚訝地看著她,“你來杭州旅遊啊?”
她搖了搖頭,目光依舊東張西望著,“不是呀,單純的就是來看你的。”
“我說我有什麼好看的啊?”我不明所以道。
她突然仔細地看了看我的臉,笑著說道:“比我想象中好看。”
我頓時無奈地搖了搖頭,也懶得和她貧嘴,隨即說道:“那你先等我簡單洗漱一下,然後陪你一起找個酒店先住下來。下午沒事的話,我們兩個一起去打遊戲,網吧兩連坐。”
“打遊戲可以。”她笑著說道,“不過……酒店還是算了吧。”
“你提前定好了,是吧?”
她擺了擺手,目光瞥向我的主臥,“我沒打算住酒店。”
“什麼意思?”我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我晚上就睡這裏了。”她指著我主臥的床說道。
我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頓時內心一驚,“你住這裏?那我住哪裏?”
“一起啊。”她輕描淡寫道,“咱倆合租。”
“什麼?”我頓時驚惶地擺了擺手,“不行,不行,你別開玩笑了,我還是給你找個酒店吧。”
“我沒開玩笑。”她堅持道,“住酒店太費錢了,我不想去。”
“那你也不能住在我這裏啊?”我一臉窘樣,還帶著一絲慌張,“最主要著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不合適……太不合適了。”
“不行!”她厲聲倔強道,“我就要住在這裏。”
她突然轉身,我們差點撞個滿懷。她仰起臉,近得我能看清她睫毛的弧度:\"怎麼,你怕我把你吃了?\"
晨風掀起窗簾,露出窗外晾衣繩上孤零零的灰色內褲。她輕笑出聲,我耳根瞬間燒起來我後退兩步,後背抵上了牆壁:\"不是……這真的不合適......\"
\"這樣吧。\"她突然從錢包裏掏出一疊鈔票,\"我給你一萬塊錢,就當合租的押金。\"
我看著那疊厚厚的鈔票,下巴都要掉到地上:\"你剛才不是說不想浪費錢嗎?\"
\"有錢難買我樂意。\"她得意地晃了晃鈔票,\"我就是喜歡住這裏。\"
“那也不能住我家裏啊。”我揉了揉太陽穴,感覺頭開始疼了:\"那……那我出去住酒店......\"
\"不行!\"她突然提高音量,\"你必須也住在這裏!\"
\"你到底想幹什麼?\"我終於忍不住了,\"你是不是有什麼陰謀?我跟你說我就是個普通人,身上沒什麼值錢的玩意兒......\"
馬悅悅翻了個白眼:\"你口袋裏的那點三瓜兩棗我還看不上呢。\"
\"那你圖什麼?\"我困惑地問,“我這裏又破又窄,哪比得上大酒店舒服……”
她突然向前一步,近得我能聞到她發絲上的洗發水香味。她仰起臉,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我……圖你這個人。\"
這個本該在床上補覺的周末清晨,我的生活被24寸行李箱撞開道裂縫,湧進來大把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