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的震驚,無以複加。
馬義“蛇拳”招式的狠辣迅捷,大家還是能看出來的。葉雲的反擊,卻沒有人能捕捉到他的動作。
“雲哥哥,真帥!就知道你能行的!”霍玉婷高興地跳了起來。
霍玉閣捂著臉,站在一旁,臉上滿是羞愧之意。
霍大少爺的兩個師弟眼睛瞪大,嘴巴大張著,眼珠差點從眼眶裏滾落下來。
“不可能!不可能!老子明明打中了!”
馬義莫名其妙被一耳光抽倒,怒火中燒,目眥盡裂,嘶吼著爬了起來。
他咬牙切齒,使出了本門武技“金蛇纏山”,步法飄忽,身法扭曲,運行的軌跡怪異到了極點,如同一條蜿蜒而行的毒蛇,盤旋著朝葉雲逼近過來。
“動作古怪,不堪入目。”
葉雲冷冷地搖頭,對馬義的武功下了結論。
啪!
又是一記耳光,馬義半張臉幾乎都被打爛了,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氣,隻見馬義整個人像沙包一樣,重重地摔倒在地,砸壞了好幾塊大理石地磚。
“打得好!好手段!”
這一擊,霍玉閣也不禁在一旁叫好。對葉雲的敵視,瞬間化作了滿腔的崇敬。
武道之精妙,竟然能到達這種地步?
葉雲的動作並不花哨,也並不巧妙,主打的就是一個“快”字。
快的仿佛天際的一道閃電,不等反應過來,已經重重地劈到了天靈蓋上。
馬義張嘴吐出一大口血,踉蹌著爬了起來,臉上寫滿了驚懼和不信。
“慢的想打瞌睡。”葉雲打了一個哈欠。
“小子,有些道行!看來今日不使出我們蛇拳門的看家本領,是難以善終了!”
馬義一聲怪吼,積聚起全身的真氣,忽然欺身而上,使出了蛇拳門的絕學——“群蛇亂舞”。
手臂揮舞,每每從不可思議的角度擊過去,令人簡直無法防禦,也無法閃躲。
霍玉婷秀眉緊蹙,手心裏滿是汗水。
霍玉閣的額頭上滲出了密密的汗水,嘴裏喃喃,“這一招如此兇狠毒辣……勝負還是未分啊……”
一瞬間,葉雲的身體仿佛被攻擊吞沒。
“看你能躲到幾時……”
馬義嘶聲大叫,風聲唿唿,出手的頻率越來越快。
啪!
第三記耳光。
馬義的攻擊忽然停住,身子好像斷線風箏,直挺挺地摔出去老遠,撞上酒店大堂的大理石柱子,重重的反彈迴來,趴在地上。
想要掙紮著爬起,卻感覺筋骨劇痛,腦袋嗡嗡作響,耳膜穿孔,渾身的力量都被抽幹了。
“就這?”
葉雲意興闌珊,緩緩朝馬義踱了過去,姿態隨意,周身卻彌漫著凜冽的殺意。
這股殺意,不但讓馬義魂飛魄散,就連霍玉閣、霍玉婷等人,也是如芒在背,不禁後退了半步。
“等一下!我馬義認輸!同為修武之人,抬手為死敵,放手為朋友,我願意交你這個朋友,早晚請教……”
馬義的聲音在顫抖。
“朋友,你也配?”
“你不是說了嘛,我父兄都是喪師辱國的廢物,葉家遲早被滅門,拉出來的糞,還有縮迴去的?”
葉雲嘴裏嘲諷,腳下步伐不停。
一步,兩步……
馬義隻覺得膀胱發緊,幾乎失禁,恍惚中,一股刺骨的寒氣迎麵撲來,令人不堪忍受。
“我師父德高望重,你若是傷了我,必然不跟你善罷甘休……”
馬義渾身痛不可當,剛撐起來一半身體,又趴了下去。
葉雲伸手抓住旁邊的鋼琴腿,略一用力,一隻手就把鋼琴穩穩舉了起來,好似舉著一個塑料泡沫箱一樣輕鬆。
如此神力,滿座皆驚!
“等等,我……”
馬義正要告饒,卻見葉雲猛地一揮,將這架重達五百多斤的鋼琴重重砸在馬義的背上。
蓬的一聲巨響,鋼琴四分五裂,化作一堆碎木和零件。
再看馬義,骨頭早被砸斷了十幾根,肝髒脾髒都破裂了,趴在地上動彈不得,發出了慘絕人寰的嘶吼。
霍家兄妹雖然深恨馬義,但看到平日裏溫文爾雅的葉雲施展毒辣手段,心裏也是一陣陣發冷。
“霸氣!真霸氣!”
“葉家三少爺,果然如魔神一般可怕!”
“馬義這個王八蛋,侮辱人家葉家,活該挨揍。”
“難怪宋家在葉雲的手裏栽了大跟頭!宋海淵的兒子被人家宰了,連個屁都不敢放!”
“龍國高手如雲,葉雲武功再強,隻怕也抵不住宋家請來的援手……”
“噓!小聲點,別讓葉少聽見了!”
眾人都是議論紛紛,看向葉雲的眼神有畏懼,有敬佩,有好奇,不一而足。
隻有酒店經理抱著腦袋,發出一聲哀嚎:“這架鋼琴是限量版的,值六百萬,全世界隻有二十五架……”
“葉少,我馬義錯了!饒我性命!饒我性命!”
馬義傷勢很重,肝膽俱裂,再也不敢充硬漢了,趴在地上出聲告饒,他心裏明白,葉雲是真敢殺了自己!
“葉某的兩個哥哥,慘死異域,就連屍骨都無法找到,一直是葉某內心深處的隱痛。你這種垃圾,敢打他們遺孀的主意?”
“狗賊,你就是死幾百遍,也不夠葉某解恨的!”
葉雲說著,抬腳踩碎了馬義的兩個手腕。
“嗷!”
馬義疼得鼻涕眼淚一起流,在地上不停地打滾。
葉雲伸出長臂,一把將馬義拎了起來。
馬義骨骼寸斷,身子軟綿綿地耷拉著,再無反抗之能,好像一條死狗。
“饒命!饒命啊!我純粹是開玩笑!葉家滿門忠烈,我馬義是知道的……死也不敢打兩位少將軍遺孀的主意啊!我吃屎……我不是東西……您就把我當一條斷脊梁的喪家犬,放過我吧!”
馬義魂飛天外,麵色煞白,犬吠一樣連連叫道。
“改口倒是挺快。你的嘴這麼臭,有幾根舌頭?”葉雲冷笑著問道。
“一根!隻有一根!”馬義狂叫。
“我看有三四根!”
葉雲左手捏住馬義的脖子,略一用力,馬義眼睛凸出,伸出了舌頭。
說時遲,那時快,葉雲右手往他下巴一托。“嚓”的一聲,兩排牙齒撞擊,一截血淋淋的舌頭早被咬斷,掉在地上。
血腥的洗禮,讓大堂變得一片死寂。
恐懼的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