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腿互擊,威勢駭人。
塵煙緩緩散去。
直播間的彈幕裏,姬家的水軍興奮莫名,似乎已經看到了葉雲骨斷筋折、在地上哀告求饒的場景。
“查爾普是暹羅國的武道大師,一雙鐵腿,就連巖石都能踢碎。葉雲這個廢物,也敢硬接他的踢擊?”
“自不量力,腿骨恐怕都斷了。”
“何止腿骨,身上的二百多塊骨頭,隻怕已經被震碎了一大半!”
“我是親眼看過視頻,暹羅的高手都擅長硬功夫,拳腿膝肘,堅硬無比,查爾普大師正是其中高手,葉雲這小子硬碰硬,真是老壽星喝砒霜,活得不耐煩了!”
“粉身碎骨了吧!讓你雞蛋碰石頭,活該!”
“葉家也是一代不如一代啦!”
姬天佑端坐點將臺,一臉剛毅,眼角露出了得意的微笑,似乎是對查爾普的攻擊威力信心十足。
“葉公子,你又何必……不該連累你……”
唐婉被綁在柱子上,眼角有淚滑出。
這樣猛烈的攻擊,隻怕葉雲難以全身而退。
唐沁也是心膽俱裂,姬家有恃無恐,果然是手中有底牌,高手如雲,恐怖如斯!
自己漫說敵不過“三兇獸”之首的姬韋博,就是這個來自暹羅國的高手,就算是施展身法遊鬥,隻怕也抗不過十招!
隻有姬韋博,“哎”了一聲,眉頭緊鎖,神情貌似有些古怪,似乎是發現了什麼。
塵煙散去。
葉雲和查爾普對麵而立。
葉雲的身體巋然不動,隻是臉上浮現出一絲冰冷的笑意,自語道:“暹羅國的玩意,有點意思。”
直播間的彈幕瘋狂了,葉雲硬接了暹羅國高手全力踢出的重腿,竟然沒死,也沒有重傷?
“葉雲威武!”
這四個字又開始反複刷屏,寄托了西京百姓對葉雲的希望。
這希望,盡管非常渺茫,但他們還是抱著最後一絲僥幸,想將這希望牢牢地抓在手裏。
“你……怎能……不對啊……”
查爾普緩緩走了半步,眼神裏半是惶恐,半是奇怪。
哢嚓!哢嚓!
查爾普的右腿小腿骨,竟然折為六七截,緊跟著,站立不穩,哀嚎聲中,倒在地上。
口中鮮血噴湧,場麵詭異可怖。
“炎陽九龍訣”的功夫,霸絕天下,豈是查爾普能夠抗衡的?
葉雲的那一腳,不但直接踢碎了對手的腿骨,接觸之際,還將一股淩厲的真氣灌注到對方的體內,直接破壞了筋脈和內髒。
“什麼?”
眼見姬家一員大將被廢,姬天佑怒氣勃發,猛地站了起來。
直播間沸騰了!
這一瞬間,西京城的各個角落,酒吧,會所,商業大廈,居民樓,幾乎同時傳出了一陣陣興奮的吼叫。
姬家的水軍和狗腿子,聲音被徹底壓製了下去。
“勝了!”
不遠處的商務車裏,霍玉婷看著直播,也是一聲激動的大喊。
身邊的魏誌剛倒是很平靜,似乎覺得典獄長大人有這樣的表現,也是合情合理。
“葉雲,可怖如斯!”
唐沁的眼珠子差點迸出眼眶。
“豈有此理……”查爾普嘴裏用暹羅話喃喃囈語,在地上掙紮,用手撐起半個身子,劇痛襲來,旋即又倒了下去。
這位來自暹羅國的高手,對於自己踢擊的破壞力,一向信心十足。
豈料全力一擊,竟然換得如此下場?
“獵犬終須山上喪,暹羅人,你既然給姬家當打手,就該有喪命的覺悟。”
葉雲冷哼一聲,緩步逼近。
步履輕鬆,堅定,顯然是並未負傷。
“等一下!我這就迴暹羅,再也不赴龍國的土地了!”查爾普用龍國語言驚吼道。
“晚了。”
葉雲輕描淡寫,踢碎了查爾普的兩條手臂。
“嗷!”
查爾普的吼叫聲慘絕人寰。
一旁的“陰煞”溫儀上前一步,想要救援同伴。
葉雲冰冷的目光一掃,溫儀隻覺得似乎被猛獸注視,心頭發寒,雙腿不聽使喚的顫抖,隻能站在原地。
“三兇獸”之首姬韋博站在一旁,緩緩開口,“勝負已分,手下留情。”
葉雲冷哼一聲,居高臨下看著查爾普。
“既分勝負,也決生死。”
“倘若現在骨折倒地的是葉某,你猜這位查爾普,會不會手下留情?”
一拳砸下,攜著淩厲的真氣。
嘭!
查爾普頭顱粉碎,當場斃命。
葉雲狠辣的做派,霸氣的戰鬥風格,又掀起一陣彈幕刷屏。這一刻,他就是西京的焦點!
姬家為了控製影響,沒有在全國直播,直播的受眾僅限於西京,若非如此,葉雲早就在龍國成為最大的名人了。
“下一個?”
葉雲扭頭看向了溫儀和姬韋博。
溫儀臉色有些發白,故作鎮靜,嬌笑一聲,“嘻嘻,人家可是女流,還請葉公子手下留情,憐香惜玉,不要焚琴煮鶴哦。”
“葉某損失了三名手下,其中兩人手臂受傷,有刺孔,顯然是中毒。”葉雲看著溫儀手臂上纏繞的蠍鉤形兵刃,緩緩說道。
這種奇門兵器,葉雲也是第一次看到。
溫儀麵色一變,聲音有些顫抖,“雜兵什麼的,要多少有多少,你又何必……”
“葉某手下沒有雜兵,隻有弟兄。”
葉雲目光剛毅深沉。
魏誌剛和銳金堂的屬下聽了,心裏都是一暖。
溫儀咬著嘴唇,忽然聲音淒婉,“我知錯了,難道葉少真的要趕盡殺絕?”
說罷,竟然不管不顧,直接上前兩步,哭啼啼的衝葉雲跪下了。
“小心!”
一旁的唐沁心頭一震,出聲提醒。
卻見溫儀手臂不動,那支蠍鉤一樣的奇門兵器忽然朝葉雲麵門襲來。
“小伎倆。”
葉雲伸手將蠍鉤接住,一臉不屑。
溫儀俊俏的臉上滿是得意之色,咯咯笑道,“我早就知道,這一擊打不中你。不過老娘的蠍鉤上淬了劇毒,我喊五個數,你就得倒下!”
“卑鄙!”唐沁大聲喝道。
“這是生死決戰,不是競技比賽,卑鄙?在老娘聽來,這是一個褒義詞。”溫儀沒羞沒臊地笑道。
“大意了,沒有躲。”
葉雲慨歎一聲,隻覺得一股又疼又麻的感覺,從手心傳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