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交談的聲音很小，卻被張凡聽得一清二楚。
張凡一點都不介意，反而是裝出一副很期待的模樣，跟著兩人走到了切割玉石的地方。
等到大理石被水鋸緩緩切開，露出裏麵大理石獨有的紋路。
張凡演戲演全套，當即流露出一副失望的神情。
汪爺趕忙上前安慰。
“哈哈哈，張會長，第一次玩玉手氣難免會比較差，不過咱這玉石多的是，反正全免費，繼續切唄，說不定下一刀就能切出價值上億的玉王出來呢？”
在汪爺的安慰下，張凡短暫“失望”過後，立馬轉戰下一塊玉石原礦。
而在張凡找玉期間，陸陸續續有前來賭玉的顧客進入到了玉場當中。
這些人在得知今天玉場隻為張凡一人服務，且張凡開玉不要一分錢過後，忍不住一陣羨慕。
但在短暫羨慕過後，一群人立馬就圍在張凡身邊給他出謀劃策。
反正今天隻能看不能玩，他們很樂意用自己的經驗幫張凡找到有玉的原礦，讓汪爺多損失一點。
張凡身邊，一個滿頭銀發的老頭尤為激動。
“小夥子你聽我的，我是玉石專家，整個西南都排的上號的，你就拿你腳下那塊拳頭大小的石頭，我有八成的把握它能開出玉來！”
老頭身邊，一個皮帶上別著奔馳車鑰匙的紋身男，也很激動。
“開一塊小的能讓汪爺賠幾塊錢？你先開我指的那塊大的，我也五成把握它能開出玉來，一旦開出來，至少價值五百萬！”
一群人你一句我一句，對著張凡指點江山。
張凡看得很明白，那老頭指的玉石原礦裏確實是有玉，而且品級不低，開出來後至少價值五十萬。
而那紋身男指的玉石原礦，看起來大，裏麵也有玉，但卻全是低檔次的斷玉，開出來後頂天值個幾萬塊。
不過兩人指的玉石原礦，張凡都沒選。
而是一臉自信地一把張拍在一塊巨大的大理石上。
“不用那麼教我，我自己會選，這塊石頭裏一定有玉，我開它！”
看清楚張凡自己挑的石頭。
自稱專家的老頭跟那個紋身男都沉默了。
其他看熱鬧的人更是沒忍住笑出了聲。
“不是，石頭大就能開出玉來，這道理誰教你的呀？”
“誰家的二傻子，三歲小孩來了也能一眼看出，這就是塊大理石啊！”
張凡卻不管不顧，堅定自己的選擇。
果然，他自己挑的玉石被工作人員搬過去切開，別說玉了，連一丁點綠色都看不到。
本來汪爺免費讓張凡開玉石，是不可能允許一群懂行的讓，教張凡挑選玉石的。
可張凡表現出的傻樣，就連汪爺都看不下去了。
生怕張凡接二連三開不出玉來，沒耐心不想玩了。
汪爺連忙走到張凡身邊勸解：“那啥，汪會長啊，來我玉場的顧客都是玩玉的高手，他們的意見，你還是可以聽聽看的。”
“是嗎？”張凡撓頭：“可我要是聽他們的，這樣子開玉不就沒意思了嗎。”
說著，張凡一把將汪爺推開：“我還是覺得靠自己開出玉來比較好玩。”
汪爺都無語了。
不僅是他，玉場裏的顧客，工作人員，甚至是路過的狗看了都搖頭。
隻覺得張凡是個固執的傻子。
而張凡也確實是沒讓他們失望。
十分準確的，又選了一塊兩米多高的大理石讓工作人員開。
幾個工作日帶上工具廢了九牛二虎之力，花了整整一個多小時才給石頭切開。
累得趴在地上剛要休息一下，張凡又精準無誤挑了一塊差不多大的大理石讓工作人員切。
看到這一幕，幾名工作人員麵如死灰，求救地朝汪爺望去。
汪爺一臉無語地用手抹掉額頭上的汗。
嘴角不停抽搐：“這家夥，是跟大理石杠上了嗎？”
盡管汪爺自己也很累，但為了達到目的，還是一臉狠辣地朝幾名工作人員瞪去。
“愣著幹什麼，張會長讓你們開，就麻溜把這塊石頭給老子切開！”
幾名工作人員又是一通忙活。
又一塊大理石切開後，工作人員累得癱坐在地上，大腿發抖，站都站不起來。
一直到這個時候，張凡眼見太陽升起快中午了，才決定不再逗他們。
而是終於按照其他人的指示，挑了塊籃球大小的玉石原礦讓工作人員切割。
在萬眾矚目之下玉石原礦被切開，蓬勃的綠光引得全場歡唿。
汪爺無疑是最高興的那個，滿懷激動衝到張凡跟前。
“祖母綠，居然是排球大小的祖母綠！”
張凡仿若小白一般，露出疑惑的神情。
“很值錢嗎？”
汪爺激動道：“那可太值錢了，雖然祖母綠根據產地，大小，顏色，淨度的不同價格差異巨大，但張會長你開出的這塊，卻是頂級祖母綠，各個方麵都可以說是頂級的！”
汪爺眼珠子瘋狂打轉，手指來迴計算。
很快，他高興道：“張會長，這塊玉石你要在我這迴收嗎？就憑它的質感，不需要專家估價，我就能直接給你轉賬四百萬！”
張凡輕輕一笑，直接搖頭。
“不了，我最近正好需要玉石，給我打包我帶走。”
汪爺有點發愣：“這，張會長你不繼續玩了？今天時間還多的是，反正免費開，玩到天黑再走也不遲啊！”
張凡目光朝汪爺看去。
顯然，汪爺這是在怕自己嚐了甜頭就開溜，不上套。
當即笑著給出解釋：“玩了一早上肚子餓了，更何況汪爺你請我免費玩玉，我已經開出玉來了，再繼續開就多少有點不知足了，不過…”
話說到一半，張凡故意停頓了一下。
拉足汪爺胃口後，望向剛開出來的祖母綠流露出貪婪的神情：“不過這玉石確實是好玩，等過陣子我有時間了，再帶著錢來給汪爺捧場。”
汪爺咧嘴笑出了聲。
僅僅隻是看到張凡那貪婪的目光，他就知道張凡上套了。
既然已經上套，張凡現在不玩免費的，還能給他省不少錢。
汪爺當即開心地朝屬下大吼：“愣著幹什麼，汪會長要迴家吃飯，趕緊把車開過來送汪會長迴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