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常來說，練氣五重的袁重山，就算年紀比練氣二重張凡大很多，速度與體力也會遠遠超過張凡。
可先是本命法寶被張凡毀掉遭到反噬，又被張凡氣到吐血，袁重山此刻的速度竟然還要比張凡慢上一點點。
而且前麵的張凡都沒喘氣，袁重山已經大汗淋漓了。
以至於張張凡都不免為他感到擔憂。
不忍的迴過頭去關心起來。
“煉氣期三重小境界的差距可不算很大，你這樣燃燒精血追我，不怕待會兒打不過我反被我殺嗎？”
袁重三整個人都快瘋了。
同樣是從練氣二重走過來的，他可不記得練氣二重修士能有張凡這樣的體力。
“哼，這樣的速度你不也需要燃燒精血才能達到嗎？小子，咱兩互相耗，看誰能耗死誰！”
此話一出，張凡當即掏出一把符籙，並從其中挑出兩張貼在腿上。
“你想多了，我速度快靠的是神速符，這樣的符籙我練了整整一把，你想耗的話，我能跟你耗一天。”
當看到張凡掏出一大把符籙的那一刻，袁重山隻覺得胸口發悶，差點沒當場氣暈過去。
二十出頭練氣二重，會念經文，還特麼會煉製符籙。
這放在靈氣充裕的時代也算得上天才了吧？這樣的妖孽，居然讓自己給遇到了？
袁重山不禁感到一陣絕望。
內心知曉，耗自己是肯定不可能耗得過張凡了，隻能是停下步伐，準備再想其他法子收拾張凡。
可張凡卻不這樣想。
察覺到袁重山停下後，張凡也在距離袁重山不到兩百米左右的距離停下了步伐，跳上樹幹一屁股坐下，居高臨下饒有興致的望著袁重山。
“怎麼停下了，你不殺我了嗎？”
袁重山佝僂著腰喘著粗氣：“小子，你到底是什麼來頭，怎麼會如此多的手段？你要是個男人，敢不敢堂堂正正打一架！”
張凡一臉嘲諷的笑意。
從袁重山出現到現在，他所做的一切全都不是沒有意義的事。
隻是清楚知道袁重山境界比自己高，自己跟他硬拚雖然有把握將其斬殺，卻也會落得兩敗俱傷，對之後的采藥會非常不利。
所以張凡才先毀掉袁重山的法寶，再用言語激怒他，騙他不惜燃燒精血追殺自己。
到了如今，袁重山狀態已經被消耗的差不多了，張凡有十成把握輕鬆將其擊殺。
聽到袁重山這話，張凡果斷從樹幹上跳了下來。
聳了聳肩膀，朝袁重山勾手。
“來吧，滿足你。”
袁重山獰笑出聲，抄起黑色長劍，猛得劈向張凡。
但就在下一秒，他就意識到了情況不對。
張凡僅僅是側身閃躲避開袁重山劍鋒，緊跟著抬起膝蓋頂在袁重山肚皮上。
一腳就將其踹飛了出去，袁重山整整撞斷了四五顆碗口粗細的樹木，才堪堪落地吐出一口鮮血。
艱難爬起身後，看向張凡的眼神已經變了。
“你竟然有這等實力？那你先前跑什麼！”
“跑什麼？”張凡冷笑著緩步朝著袁重山靠近：“你多少年沒打過架了？還是說修煉一百多年給腦子煉傻了？不先消耗你體力，我打起你來能像現在這麼輕鬆嗎？”
說話間，張凡已經探出手一把抓住了袁重山頭發。
在袁重山來不及反抗時，手上猛地用力再度將袁重山甩出，重重砸在一顆大樹之上。
袁重山瞬間被打懵逼，手上的黑色長劍也早已經掉在了地上。
等他強撐著想撿起來的時候，張凡先一步用一遍樹葉裹住劍柄，把劍握在了手裏。
“劍是好劍，可惜淬過毒了。”
話音還未落下，張凡舉劍朝著袁重山頭顱劈下。
砰！
槍聲驟然響起，子彈射在劍身上震得張凡虎口生疼。
迴頭看去時重發現那個殺手竟然也跟了過來，此刻正舉著狙擊槍瞄準自己。
不過此時，殺手舉槍的手是顫抖的。
張凡與袁重山之間的戰鬥，他在暗處看得清清楚楚，根本就已經超出了他一介凡人所能理解的極限。
以至於就算殺手已經瞄準了張凡腦袋，卻也不敢冒然開槍。
“不，不準動，我這搶是能連發的，你躲得了第二顆子彈未必躲得了第二顆！”
張凡眼神微冷。
多少覺得有點煩了。
於此同時，張凡身後袁重山捂著胸口緩緩站起，憑空掏出一個黑色葫蘆仰頭一口喝下，渾身氣勢飆升的同時，一股恐怖的煞氣，從他體內爆發出來。
“哈哈哈，來的好。”
“小子，今天我就是拚了這條老命，也要跟你同歸於盡！”
張凡警惕著殺手槍口的同時，扭頭看向袁重山：“請兇魂上身？你不想活了？”
憑借對邪祟的感知，張凡清楚知道，袁重山喝下去的不是什麼靈丹妙藥，而是一隻他封印的葫蘆裏的兇魂。
他這是主動請兇魂上身，要跟自己同歸於盡。
此刻，已經被兇魂上身，但還勉強保有理智的袁重山癲狂大笑：“哈哈哈哈，活了一百多年我也活夠了，死前跟你一個一命換一命，我一點都不虧！”
“可悲。”張凡冷哼一聲，抬手間數張符籙飛射而出落在袁重山身上，同時快速念出超度亡靈的經文。
在張凡的不留手下，符籙在接觸到袁重山的一瞬間燃燒起洶湧的火焰，頃刻間將袁重山整個吞噬。
在袁重山發出淒厲慘叫的同時，他身上冒出一道紅衣女人的虛影同樣慘叫連連：“道爺饒命，我才剛出來，道爺饒命啊！”
可惜，符籙燃燒兇魂發出的火焰，就算是張凡本人也熄滅不了。
隻能是站在原地，目送袁重山跟兇魂一塊化為灰燼。
等到喊叫聲消失叢林再度恢複寧靜之後，張凡這才將目光看向早已經被嚇破膽的殺手：“你的雇主是誰？”
殺手喉結蠕動，臉色慘白的將手裏的搶放下：“董家。”
迴答完後，殺手生怕自己會死得跟袁重山一樣淒慘，連忙道：“如果你要殺我，我自己隻殺可以嗎？”
張凡樂了，自殺還需要問嗎？
淡淡道：“不用，丟下武器裝備哪兒來的迴哪兒去吧，幫我給董家帶一句話就行。”
聽到張凡不殺自己，殺手瞬間眼睛大亮：“什麼話？”
張凡微微一笑：“讓董家人把脖子洗幹淨點，等我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