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湛:【那要是以後信息素不穩(wěn)定的時候也可以來找我,畢竟我們雖然退婚了,但是彼此之間互相幫幫忙其實也沒什麼。】
謝祁安:【厲總說笑了。】
謝祁安:【世界上匹配度高的人很多,更何況現(xiàn)在科技這麼發(fā)達,找一個也不是什麼問題。】
言外之意,我不想管你的事情,你也別來管我。
我們又沒什麼關係。
————
酒吧裏燈光淩亂,桌上擺滿了各種各樣酒瓶。
曆湛懷裏抱著一個人,但視線完全沒在那個人身上。
手機上的白光映在他臉上,在周圍淩亂昏暗的光下格外顯眼,正好將他麵上有些慍怒的表情勾勒出來。
唇邊遞過來一杯酒,曆湛掃了一眼,仰頭喝下。
「曆少是遇上什麼煩心事了嗎?」
「是什麼人惹曆少不開心了?」
「什麼?還有人敢讓我們曆少不開心?」
曆湛周圍的兄弟們自然也注意到了曆湛的表情,紛紛過來問候。
曆湛將手機放下,點了根煙,慢慢吐出一口,霧氣繚繞,讓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有些虛幻。
他今天晚上喝的不少,腦子還有點不清醒。
曆湛斜睨著看了一眼自己摟的人,心中莫名有些煩躁。
他鬆開摟著那人的手,莫名有些不耐煩,「出去。」
懷裏的人微微一顫,他本來還想開口詢問,但是看到曆湛那駭人的眼神,還是低著頭快速跑了出去。
第16章 怕你噎著,藥隻餵了一半
一個星期後。
黑雲(yún)壓過來,遠邊的天變得灰暗,雷聲震起,淅淅瀝瀝的小雨砸下,雨滴成絲,勾出一道透明的簾。
車窗沾上雨滴,蕩開一層層水波,燈火闌珊,水滴也被籠上一層暖色。
空氣中帶著些濕潤的氣息,剛才吹過風,冰涼的觸感順著襯衫往上攀爬,有些冷。
江聽肆遞給謝祁安一件外套,「先穿上這個。」
謝祁安垂眸看著江聽肆遞過來的東西,「嗯」了一聲,「謝謝。」
「天氣預報上不是說半夜才開始下雨的嗎?」
謝祁安幾乎喃喃地說道。
明明剛才還萬裏無雲(yún)一片晴朗,一眨眼就天氣陰沉開始醞釀下雨了。
一個手機屏幕遞到謝祁安麵前,「天氣預報是五分鍾前變的,就是剛開始下雨的時候。」
謝祁安:「變得還挺快的。」
車內的環(huán)境有些暗,兩人的身上都被鋪了一層淺淺的灰色。
確認謝祁安看完後,江聽肆把手機收了迴去,「是啊,所以為了應對這種突發(fā)情況,下次我得做好充分的準備才行。」
謝祁安挑眉,「準備?」
「對啊。」江聽肆一本正經(jīng)地開口,「我可不能讓我的老闆在車上感冒。」
謝祁安:「我沒那麼容易生病。」
這句話說的確實有些扯,畢竟他平均每個月就得生一次小病。
雖然不嚴重,但真的難受。
不過相比他小時候已經(jīng)好很多了。
「是嗎?」江聽肆湊近謝祁安,唇邊蕩開一抹笑意,「我記得之前外出留學有一個同學在雪天走了一段路,迴家之後就發(fā)燒了。」
他又像是想起來什麼,突然補充,「對了,我當時好像還在那個同學家,你記得嗎?」
謝祁安自然知道江聽肆說的是哪件事情,他別過眸,淡淡開口,「你說你送的同學,我怎麼可能知道。」
「真不知道?」
謝祁安迴答的非常堅定,「不知道。」
江聽肆笑了聲,「好吧,那我也不記得了。」
z國。
「你發(fā)燒了,把藥吃了再睡。」
被人強行從睡夢中拉出來的感覺並不好,謝祁安靠在後麵的床背上,腦子因為發(fā)燒,還有些暈。
白光交織,他的視線有些模糊,謝祁安意識恍惚地喝了對方遞過來的藥。
他喝完後,看到江聽肆又給他遞過來幾片藥。
「怎麼還有?」
謝祁安皺了皺眉。
「怕你噎著,剛才隻給了你餵了一半。」
「哦。」
外麵晨光微亮,大雪紛飛,地麵鋪著的白色又深了一層。
「你平時一個人真的行?」
江聽肆把水杯接過來放到桌子上。
前兩天喝醉,這兩天發(fā)燒,明天還指不定出什麼事情。
雖然很想睡覺,但是聽到江聽肆說話,謝祁安還是下意識反駁,「怎麼不行?」
「好,你行。」江聽肆笑了聲,「你先睡吧,今天和明天放假,你可以好好休息。」
車燈照的雨絲如流星,帶著細微的閃光,在地麵綻開一束束煙花。
外麵的雨越下越大,空氣中濕潤的涼意越來越強,謝祁安不自覺將那件衝鋒衣外套攏了攏。
alpha的信息素味道繞在那件外套上,謝祁安垂眸,感覺這個味道有些上癮。
他靠在後麵,眼皮越來越沉,莫名有些想睡覺。
事實上他確實也那麼幹了。
謝祁安的睡眠很淺,意識昏沉間,他感覺有一雙微涼的手觸上自己的額頭。
他的睫毛顫了一下,緩緩睜開了眸。
「把你吵醒了?」
江聽肆感受到那人的動作,把手收了迴來。
「沒有,我本來就沒睡。」
昏黃的燈光透過車玻璃,謝祁安的眸中的氤氳被染上一層暖色,他轉過頭,聲音裏還帶著一層不易察覺的尾音,「你剛才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