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江聽肆:「忍耐邊緣!!」
「對不起!走錯了!」
門被「嘭」地一聲關上,謝祁安隻感覺一股氣流蹭過皮膚,額前的碎發被風撩起幾縷。
「」
謝祁安低眸看了眼自己隻解了一個扣子的衣衫,又看了一下上衣的長度,剛好遮住大腿根部。
應該也沒露出來什麼特別的地方才對。
江聽肆的反應怎麼那麼怪?
江聽肆幾乎是跑到隔壁的房間的。
他靠在門上,腦子裏不斷閃現剛才的畫麵。
江聽肆聽到了心跳撞擊的聲音,手心染了些潮,掛在指骨處的眼鏡略微滑動了一下。
剛才
剛才他到底看見了什麼?!
他看了眼手上掛著的眼鏡,抬眸閉上眼,黑暗與燈光相融。
謝祁安進到房間,看到江聽肆站在櫃子前,沒有跟之前一樣湊過來,反而感覺有些僵硬。
「江聽肆?」
謝祁安走過去,剛叫了一聲,就見那人突然轉過身,速度之快,讓他的身體都後退了幾步。
江聽肆及時拉住謝祁安,向前兩步,兩人抵在後麵的桌子上。
四目相對,江聽肆看著謝祁安那張臉,又想起來了剛才的場景。
耳邊敲擊著心跳聲,他猛地向後退了兩步,「你沒事吧?」
「沒事。」謝祁安的手離開了禁錮,簡單活動了一下,「你剛才在幹什麼?」
「在想給你戴什麼好。」
江聽肆的聲音又恢複了往日的慵懶,眉眼帶著些輕佻的笑。
他從旁邊拿了深棕色的眼鏡給謝祈安戴上,而後隨手將謝祁安小鬆鼠睡衣的帽子拉上。
「知道嗎?你現在特別像一隻呆愣的小鬆鼠。」
「是嗎?」
桌麵上還有剛才他們試過沒有放迴去的眼鏡,謝祁安伸手隨便勾了一個,戴在江聽肆臉上。
這次「呆愣」的人變成江聽肆了。
鏡框邊緣將眼前的世界分開,江聽肆感覺自己的眸光隻能看清謝祁安那張臉,周圍的一切都變得模糊。
謝祁安笑著開口,「恐龍先生,你現在好像也愣住了。」
「居然還給我戴?」
「不行嗎?」
江聽肆腦子一熱,下意識脫口而出,「可以。」
得到江聽肆肯定的迴覆,謝祁安麵上露出些得逞,他側眸,剛好看到桌子最角落的地方似乎有幾條項鍊。
「那是什麼?」
他走到那邊的桌子前,拿起一條項鍊看了一下。
項鍊中心是一個貝殼,周圍向外擴展的地方鑲嵌著幾顆小珍珠。
江聽肆解釋說:「這個是夜光項鍊,忘了之前在哪裏旅遊的時候買的了。」
謝祁安眸光微動,看著手中的項鍊,轉身給江聽肆戴上了。
他是正對著江聽肆的,兩隻胳膊順著脖子兩側繞過,謝祁安靠近江聽肆,眸光一直專注在係項鍊上。
從旁邊的角度來看,兩人更像是在擁抱。
微涼的手指在他的後頸動作,再略微側眸看到對方纖長如蝶羽般的眼睫,江聽肆感覺一股癢意直衝大腦。
「你剛才在我換衣服的時候進房間了。」
耳邊傳來酥麻的感覺,江聽肆的身體都僵住了。
謝祁安薄白的眼瞼輕佻,眼尾彎起時總是帶著些淺粉,往日清冷的聲線散去,帶著些繾綣的撩人。
「我的腿好看嗎?」
第48章 江聽肆:「不忍了!!!」
項鍊戴好,謝祁安的手也慢慢放下來。
到一半時,手腕猛地被抓住,謝祁安後退幾步,被抵在後麵的桌子上。
「你是不是酒還沒醒?」
江聽肆的眸光落在謝祁安麵上,對方那雙清透的眼眸像是雨水敲擊玻璃,澄澈劃開霧氣的迷濛。
視線轉到眼角,那一片淺淡的緋色還沒有散去,在白皙皮膚的映襯下顯得有些迷人。
剛才沒注意,現在才發現。
江聽肆的手順著睫毛刮過,停留在眼角的位置,「看來那個醒酒湯沒用啊,這麼久了也沒什麼效果。」
感受到異樣的感覺,謝祁安本能閉了下眸,「我沒醉。」
可能在酒吧喝的那些酒確實壯膽,他現在腦子有些迷濛,但精神確是真的興奮。
「知道嗎?你每次喝醉都說你沒醉。」
「那我沒醉的時候也不可能說自己醉了。」
江聽肆的手指曲起,蹭過謝祁安的臉頰,「可是你的臉有點燙啊,喝醉的人臉都燙。」
謝祁安:「自己手涼摸什麼都燙。」
「我手涼?」江聽肆笑了一聲,一隻手從握著的腕骨下移,漸漸轉到手心。
手指穿過縫隙,兩人十指相扣。
冰涼夾雜著點潮濕水汽的感覺襲來,江聽肆的指腹在謝祁安手背按了下,勾唇笑道,「那怎麼感覺你的手比我還涼。」
「」
對方指腹掃過的地方有些灼燙,謝祁安的指尖輕顫。
另一隻手順著滑到唇的位置上,謝祁安張口,咬了一下。
這次咬的不重,更像是一種警告。
江聽肆看著自己被咬出印的手指,勾唇輕笑,「親愛的,你喝醉是不是開盲盒啊?一會兒聽話一會兒叛逆的。」
謝祁安抬眸與他對視,「那得看情況。」
「第一次標記你的時候,你暈過去了拉著我不讓我走,那個時候你可沒咬。」江聽肆靠近謝祁安,湊到他耳邊,像是情人之間的呢喃,「所以這是不是其中一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