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誰啊???」豆豆把秦漢文扒拉走,一屁股坐到付然旁邊,「你在哪認識的誰啊?我看上班你天天忙成那樣,上哪又能碰著個直男帥比啊?」
「就是啊,」秦漢文皺了皺眉,「你說這條件找什麼樣的不行啊,非得往火坑裏跳。」
「到底誰啊?」
「哎不管是誰這不行!」
一群人七吵八嚷,身在龍捲風中心的付然一句話沒說。
他也說不出來什麼,沒法說。
畢竟連他都不知道自己現在算什麼在幹什麼。
更何況……那人是宮祈安,說出來估計這群朋友直接能包一輛120急救。
不說別的,那麼個有權有勢有顏有實力的男人,還生活在那種聲色犬馬的圈子裏,就算和女人結婚你都很難確信他能專一潔身自好地守著一個人一輩子。
生活不是小說,沒那麼多純愛戲碼,別說他,就普通男人稍微有了閑錢後有幾個能管住自己的下半身的。
結了婚有的可能還有點被拴住的責任感,畢竟有孩子有結婚證,不想好好過日子的成本太大不一定能承擔得起,就算沒什麼愛情了,拴著拴著可能就成家人了,算是愛情墳墓轉變的好結果了。
可把直男掰彎之後的後果是什麼,付然身體力行試驗出了一堆不重樣的結果,要是能寫論文他博士都畢業了。
想來第一次還是高中,是最好的朋友兼同桌,關係實在太好,倆人又都處於青澀又胡鬧的年紀,付然自認為他們是從高三談到各自上大學,但有一天付然在那人朋友圈看見了他和女朋友的情人節合照。
總結:被綠了。
第二次是大二,當時他已經正式接觸配音行業甚至有逐漸嶄露頭角的勢頭了,認識了個甲方的男人,成熟溫和事業有成,付然恰巧那時經曆了人生最艱難的時期,但就在這一時期的某一天,他被那人老婆直接鬧到了工作室,原來都結婚了。
總結:被當三了。
第三次,是三年前,遇到的人成熟也帥氣,比付然大四歲,其他什麼毛病沒有就是有一天沒扛住家裏壓力相親去了,今年孩子好像兩歲了。
總結:被放棄了,但正常。
而現在,他現在又遇到了一個男人,非常優秀,還有著沒人能比得上的魅力。
嗯,就是從來沒彎過。
付然放下筷子一邊手撐著地,低頭笑了兩聲。
真特麼直男詛咒啊。
「不是你怎麼迴事,罵你你還笑上了??在我眼皮子底下思春啊??!」
寧正青直接火了,「你他媽高質量單身不好嗎?就喜歡整那些狗東西來折騰自己???你受虐狂啊你?!」
付然知道他們真擔心自己,「沒譜的事,別……」
「臥槽總算說實話了啊,看來是真有點什麼,你還要譜啊你???今天這事沒法善了了,」寧正青開始掏他兜,「手機趕緊給我拿來。」
王嘉文看了豆豆一眼,這陣仗她有點慌。
「要是好事我們哭著求著兩肋插八百刀都得幫他,」豆豆嘆了口氣跟她解釋,「不是我們非要摻合,但你看他自己都是沒底的狀態,你沒見他以前的事,我真的每一次都能被他氣得哭的胃疼。」
「付然,老子跟你講你值得最好的人我們沒有一個不清楚的,」寧正青攥著筷子的手骨節都白了,「但你自己為什麼就不清楚啊?!糟蹋自己舒服啊?!你有幾條命啊夠多少個畜生創啊?!」
付然胳膊架在膝蓋上,他垂著眼睛沒看什麼焦點。
其他的都不清楚,但寧正青說的對,如果這次掉進去了……不少半條命是收不了場。
「還是不說是誰是吧,」豆豆把付然的手機拿了過來,用他指紋解了鎖之後點開微信,「我們不是不講理的人,我們得知道這人是誰,你看不清男人,大家幫你一起看,然後……」
豆豆的手停在一個聊天界麵上,上下的備註她都認識,但這個人沒有名字備註。
「是他嗎?」豆豆把手機舉到付然眼前,
付然看著那個頭像半晌,「嗯。」
「叫什麼?」秦漢文湊過去看了看。
付然盯著那個頭像笑了,「名字說出來能嚇死你們。」
「那你說出來嚇死我們試試呀!」
「真沒有什麼,我也不會去做什麼,他應該……」付然搖搖頭,「肯定也不會有什麼。」
「應該應該應該啊天──」
一群人被付然氣得在地毯上人仰馬翻。
「放心,我以前不是也沒怎麼吃虧麼。」他笑著拍了下旁邊躺著翻白眼的寧正青。
「能那麼換算嗎?!是,您老冷個臉直接一拳給那甲方送進骨科,但這事是一拳就能抵消的事嗎?!而且您就不怕萬一真是個畜生他轉頭給你送進警察叔叔手裏啊!」
「這次不會。」
「嗯?」寧正青把頭抬起來,雙下巴都擠了出來,「為啥?這次連打都捨不得打了?」
「不是,」付然重新掰開了雙新筷子,「這次的我不一定打得過。」
「靠!」
付然笑著被一群詐屍而起的人埋了起來。
十一假期把京城塞得人山人海,今天是最後一天休假,宮祈安剛從品牌活動迴來卻在車流裏被堵得紋絲不動。
他點進冬霧笙的微博看了一會,然後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