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雨裝作沒看見對方的口型,自顧自地笨拙地親親他的下巴。
岑之行垂落眼簾,安靜看他作亂,眼神幽深,仿佛要一眼看穿他內心的緊張。
岑之行沒給他太多liao bo的時間,腰上一緊,季雨被掐著腰提起來,kua zuo在對方身上。
明明要抬眼仰望他,可岑之行的眼神攝人心魄。
季雨幾乎覺得自己要被生吞活剝了,後背不自覺起了一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岑之行頂kua顛了顛他,季雨重心不穩趴伏下去。
男人熾熱的唿吸幾乎要將他融化,岑之行嘴角勾著一抹放蕩不羈的笑,挑眉問他:「不是想做嗎?給你機會。」
季雨緊張地咽了咽口水。
太亮了,一切都一覽無餘,無論是岑之行眼底熊熊燃燒的yu火,還是對方眼底完全招架不住的自己……
「哥……哥哥,關燈吧……關燈,好不好……」
岑之行沒說話,長臂一伸,房間徹底暗下來。
眼睛尚未適應黑暗的這一瞬間,季雨看不清聽不見,唯有射n下的人的熾熱體溫灼燒靈魂。
……
……
季雨不記得這一晚自己多少句對不起,每說一次岑之行就*得越*。
他隻知道自己一直忍著沒哭,眼眶酸澀但掉不出眼淚,整個人仿佛裝滿水的快要裂開的氣球。
岑之行擁抱他,占有他,安撫他……
眼前一片白茫的時候,鮮血、眼淚、痛苦、歡愉……
一切的一切都喊出來叫出來,眼淚不自覺流了滿臉。
【作者有話說】
大人們,填字小遊戲~
第80章 恢複
綁架案開庭那天隻有岑之行出席,季雨不太想再見到蔣家父子,躲去學校上課了。
他一月份抓緊時間把駕照考到手了,現在已經能開車送岑之行去公司或者自己開車去學校。
雖然開得很慢,但總比每天花錢叫司機好。
第一天拿到駕照的時候岑之行就領他去地下車庫選車了。
季雨不太懂車標車價,挑了一輛角落裏看起來不起眼的黑色轎車。
第二天尤小茗激動提起他才知道這車兩百多萬,搞得他開車心理負擔越來越重,生怕哪裏磕了碰了。
學校發布了出入校門勤戴口罩的通知,班會上輔導員讓生活委員給每個人都發了一包醫用口罩。
正好季雨點的奶茶也到了,幾個班委跟他一起去樓下抬上來。
一月份天氣愈發冷了,季雨全點的熱奶茶,全班同學、各專業老師和輔導員都有份。
班會正好是周五下午最後一節課,輔導員是個幽默風趣的人,講完疫情防護和期末考試相關事宜,輔導員把自己那杯奶茶拿起來插吸管喝了一口,邊打手語邊說:「學生送的溫暖啊,真甜。」
看輔導員都喝上了,有幾個在課桌底下偷偷喝的學生也把奶茶拿到桌上光明正大喝起來。
最後聊了幾句無關緊要的玩笑話,又再三提醒同學們不要去酒吧ktv之類的場所聚眾,注意防護,就宣布下課了。
季雨隨著眾人一起下樓,口罩下的笑容未散,劃開手機看到消息欄岑之行發的微信。
【行哥】:結束了。
【行哥】:蔣識君十九年,蔣耀十二年。
眼底笑意淡去,尤小茗看他在人群裏愣神,忙拉著他往下走。
一直走到一樓大空地,尤小茗皺眉看他,比劃:樓梯上發什麼呆,摔了怎麼辦?
還是一如既往迅雷如風的手語速度,季雨晃晃腦袋,比劃:綁架我的人坐牢了。
尤小茗:這咋了?他本來就應該坐牢啊。
季雨眼皮顫顫,對啊,他們罪有應得,當他們作出決定的時候就註定了今天的下場。
可為什麼……他心裏第一時間浮現的情緒並不是開心。
他開著車慢慢悠悠迴到家,岑之行聽到門開走過來抱住他。
周身縈繞淡淡的木質香,季雨用鼻尖輕輕蹭了蹭男人肩膀。
晚上吃過晚飯季雨躺在岑之行懷裏一起看電視,他捧著男人右手輕輕按摩。
岑之行最近一個多月很少出門,偶爾去去工作室但並不接待客人。
是因為右手。
他們彼此心知肚明。
這幾天的新聞都一個樣,播報疫情擴散,唿籲居民注意防護,口罩藥品都幾乎脫銷。
岑之行不知道托什麼關係弄來兩箱n95口罩,讓他上課都帶這個,注意別中招。
新聞聯播結束開始播放天氣預報的時候,岑之行突然說:「小雨,以後我賺不了錢怎麼辦?」
季雨按摩的手頓住。
每天抹藥,岑之行手心橫亙的傷疤已經淡得趨近於無,但仔細看能看出掌紋破碎的痕跡。
簡單的抓握動作可以完成,但更為精細的,比如使用筷子、控製筆觸之類的動作難以掌握。
思緒不過一瞬,季雨很快揚起笑臉比劃手語:我養你啊。
他安撫地親親岑之行額頭:會好的,這些天已經迴複很多了,不是嗎?
岑之行摟住他的腰,安安靜靜看他,長睫忽閃像淋了雨的蝴蝶。
明明他什麼也沒說,可季雨知道,他在難過。
季雨心裏也不好受,這一個多月嘴角的燎泡長了又消,消了又長。
他也著急,醫生說過最佳恢複期在前三個月,他每天都百度搜一遍,變著法兒做有利於恢複的菜,祈禱每天早晨睡醒,岑之行摟著他興奮地說「我的手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