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疼?」季雨不確定自己發(fā)音是否正確,頓了頓,又問叫了聲「哥」。
岑之行不知道吹了多久冷風,衣角都透著寒意,他想拉著人迴室內(nèi),可男人站著不動。
良久,岑之行轉(zhuǎn)身麵向他,微垂眉眼看著兩人交握的手。
季雨熟練地揉揉他右手虎口,偶爾小指蹭過掌心不平的疤,抬眸時注意到對方口中叼著一根未點燃的細煙。
他把岑之行右手捂在懷裏,溫熱減緩了一些疼痛。
季雨突然摟住岑之行後頸湊上前,兩人靠得很近很近,岑之行能聽見季雨略顯急促的唿吸。
「為什麼……叼著煙,不親親我……?」
季雨在緊張,聲線不住發(fā)抖,發(fā)音也含糊。
岑之行抬起左手扶住湊過來的季雨的腰。
季雨像是得到肯定一般,用鼻尖輕蹭他的臉頰,偏頭咬住香菸中段。
窄紅的舌尖一閃而過,岑之行失神片刻,小傢夥很快將香菸叼走。
岑之行眸光微動,季雨湊上來親親他嘴角。
季雨拉著人迴臥室。
暖氣開得足,床頭小夜燈散發(fā)橙黃暖光,季雨把剛灌的熱水袋墊到岑之行手下,有一搭沒一搭給他按按。
季雨也沒想到,他以為好了就是好了,沒想到陰雨天行哥的手還是會疼。
岑之行看他小媳婦一樣跪坐在床上給他揉手的蔫吧樣子,心頭那股煩躁竟奇蹟般消失。
他抬手挑了挑季雨下巴,「不是想親?」
「想……你手不疼了嗎?」季雨小心翼翼的。
岑之行:「過來親一下就不疼了。」
季雨猶豫幾秒,湊過去蜻蜓點水般親了親男人嘴唇,想起身退開的時候卻被按住後頸壓了迴去。
他幾乎壓在岑之行身上,怕壓著對方右手,季雨不敢靠太實,但能感覺到對方身體誠實的反應(yīng)。
親了一會兒,季雨主動退開,直起身體望向岑之行。
暖燈映照的側(cè)影勾勒出男人輪廓分明的麵龐,上下滾動的喉結(jié)性丨丨感得叫人發(fā)顫。
季雨鑽進被子裏,摸到男人睡衣衣角,探進去找到褲丨腰。
岑之行怔愣幾秒,掀開被子問他:「做什麼呢?」
季雨嘴唇紅潤潤的,他tian了tian,小聲說,「我?guī)透绺缗貌缓茫俊?br />
岑之行被他這個眼神看得下丨丨腹一緊,但還是拒絕,蹙眉拽住小傢夥胳膊往上拉。
季雨抱著他腰不撒手,臉蹭了蹭那處,小聲喊「哥哥」。
「我不太會……不舒服你就拽我頭發(fā)。」
他一開始不會收牙齒,磕得岑之行直皺眉,他沒說,隻捏捏季雨耳垂。
季雨嘴唇被丨撐丨得丨發(fā)丨白,但還是努力撩起眼皮看岑之行的反應(yīng)。
哥哥開心他就開心。
換氣的時候季雨憋得小聲哼唧了兩句,岑之行摸摸他緊繃的下巴。
……
……
結(jié)束的時候岑之行抽了兩張紙疊好托在季雨唇邊。
季雨頜角酸得收不迴去,撐著岑之行胯丨丨骨低頭喘氣。
紙巾蹭到他嘴邊,季雨才疑惑抬頭。
「吐出來。」岑之行說。
季雨眼神發(fā)懵,缺氧的緣故,他腦子不太好使,愣住幾秒臉頰騰地燒紅。
磕磕巴巴解釋:「咽、咽下去了……」
岑之行抱著他去衛(wèi)生間刷牙漱口。
季雨餘光掃過鏡子,自己嘴巴好紅,一想到剛才的事情,他有點不好意思。
全程垂著眼簾刷完牙,被岑之行單手抱迴去。
「這麼點距離……我能自己走。」
「我想抱,不允許?」
「沒有。」
鬧了一通,不知道是身上暖起來了還是別的什麼緣故,岑之行右手情況稍微好起來,活動不僵硬了,但還是有點悶痛。
季雨把對方右手摟在懷裏揉按,困意漸濃,但睡前突然想到一個念頭,他立馬清醒。
「哥?」
岑之行睜眼看他。
「哥哥,你……」季雨猶豫著不知如何開口,措辭半晌,繼續(xù)道:「哥哥你不會嫌棄我的嘴巴吧?」
彎彎繞繞的問題。
岑之行居然奇蹟般理解了季雨話裏的意思,一瞬間哭笑不得。
他勾起季雨下巴左右晃晃,打量小傢夥那張水紅色的嘴巴。
岑之行:「我怎麼會嫌棄我自己東西?」
「你明明就有。」季雨幽怨地瞪他一眼,「你的表情明明就是嫌棄了!」
季雨失去聲音也快三個月了,連貫且急促的長句子說得極為含糊。
岑之行愣神幾秒才聽明白季雨在說什麼,他想笑卻沒笑出,停頓幾秒才說:「對你的喜歡比對那東西的嫌棄多。」
季雨還想說什麼,岑之行攬過他親親嘴唇,「睡吧,困成大熊貓了還鬧騰。」
季雨確實困,岑之行說完他也安靜下來,摟著對方胳膊蹭了蹭。
岑之行輕拍他後背,睡意重新襲來,他很快沉入夢鄉(xiāng)。
岑之行把他哄睡之後坐了起來,到陽臺給李主任撥去一通電話。
鈴響一聲他才猛地掛斷,疲憊揉揉眉心。
哪有淩晨四點給人打電話的,他點開微信編輯了一條信息發(fā)過去。
心裏想著季雨說的事情,岑之行沒反應(yīng)過來淩晨四點給人發(fā)微信也沒比打電話強多少。
【作者有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