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北的冰潮,可以用壯觀來形容,可以想象仿佛有一座冰山屹立在蒼穹之上,無數冰之觸須向下界延伸,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向下攀爬,一旦現世,將會是無比恐怖的。
許業穿的清涼。
看的周圍的行人直戳牙花子。
“哎臥槽這年輕人。”一個老大爺瞪著眼睛看著許業,竟然在陽城這零下三十四度的天裏穿著半袖,而且看樣子根本不覺得冷,也是覺得不可思議,看了一會兒後急忙捂著三層大棉襖罵罵咧咧的離開了。
“這比樣的鬼天氣,一會兒給我凍成冰棍了。”大爺的身上也有天賦波動,這讓許業忍不住詫異,說實話,都這麼大歲數了還能覺醒天賦的,這大爺還真是不敢想象,如果是他年輕之時,渾身的精氣神,氣血量,都是最巔峰的狀態,那麼還真沒準是個不錯的天才呢。
許業走在陽城內。
“您好,請問您是許先生嗎?”而這個時候,忽然一個身材高挑的妹紙走了過來,一開口就是純正的口音。
她是陽城弒神小隊成員,也是靈武部派遣來到陽城的,她本身就是東北人,所以迴到陽城,也是一件不錯的事,而今天剛剛得到消息,有一位大人物要來到陽城來,起初得到對方的照片的時候,她還有些錯愕。
大人物?
這麼年輕?
現在看到許業之後,僅僅隻是看著許業的穿著,就知道這個看起來極為年輕的帥哥,絕對不是一般人,零下三十多度的氣溫,你穿個半袖在這裏,關鍵是看不出一點冷的意思,這說明其修為之深厚,令人咋舌。
“嗯,對,我就是。”許業點頭。
“好嘞,那麼請跟我來。”許業坐上了一輛奔馳車,這輛奔馳是粉紅色的,入門級,很適合女孩子開,隻不過空間倒是有些狹窄了,一旁的妹紙叫沈冬鱗,沈冬鱗身材高挑,五官端正高挺,是標準的北方人長相,她開著車帶著許業來到了一個剛剛建立好的基地,這基地中配備著很高規格的保暖措施。
一走入其中,便立刻與外圍阻隔開來。
“東北現在的低溫,已經不適合正常人的生存了,很多人都跑了,不過陽城最近發現了一種特殊的石頭,進行靈能點燃後,可以釋放出大量的熱能,目前陽城這邊正在普及這種赤炎爐。”沈冬鱗給許業介紹著那被燒的赤紅的爐子,露出了幾分詫異的神色。
而就在這個時候,走廊的盡頭,忽然有幾個人走了出來,一個個神色肅穆,身上帶著幾分肅殺的氣氛,仔細看他們身上的衣服都還有血,顯然是剛從外麵經曆了血腥的戰鬥後迴來的。
“又發生什麼事了?”沈冬鱗心中一突,東北這邊的情況可不好,極致的低溫,讓太多人跑走了,安全屋計劃推行的比外界緩慢,對比其他地方的安全屋,想要生存下來多了一個難題,那就是保暖,所以天賦者的覺醒數量遠不及南方各城,他們弒神小隊的擔子也就更重了。
“陽城第三馬路那邊,出現了一隻通體冰藍色的蜥蜴,正在製造禍亂,東明安全屋剛剛向我們發出求援,那隻冰藍色蜥蜴恐怕有頂尖墜靈的水準,而且有人說,那隻冰藍色的蜥蜴,可能是從冰潮上麵爬下來的,你要不然也和我們一起吧,總覺得這隻蜥蜴沒那麼簡單。”
頂尖墜靈級的異常?
而且還是從冰潮上麵下來的?
沈冬鱗的神色頓時有些為難了起來,這種級別的異常,如果不得到完美的控製的話,那麼將會是恐怖的災難,頂尖墜靈,各個都是超級怪物,多一個人,多一分鎮壓的容錯,可是她現在有任務……
看到為難的沈冬鱗,其餘幾個人立刻就明白了怎麼迴事,作為奔走在前線上的天賦者,他們最受不了的就是上麵的一些影響他們守護陽城的決定,大人物?能有多大的人物?能比陽城的普通民眾重要?
他們看向許業的目光也變得不善了起來。
這一幕看的沈冬鱗左右為難。
“走吧,一起去看看。”許業對他們的目光毫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冰潮上麵下來的怪物,他本身就是要去看看東北的冰潮究竟是怎麼迴事,隻不過無從下手,現在正好看看那冰潮究竟是怎麼一迴事。
“謝謝。”沈冬鱗連忙感謝,還以為是許業理解她的為難之處,心中對許業的印象也是好了幾分。
見狀,那幾個東北天賦者忍不住冷哼了一聲。
隨後他們急匆匆的趕去。
路上,許業依舊坐著沈冬鱗的車。
“我那幾個朋友比較直,他們也是因為情況緊急,許先生不要見怪。”
許業卻是笑道:“那倒是無所謂,有話直說,性格豪爽,這不是東北人的特點麼,入鄉隨俗,我自然理解。”
“那就好。”
而此時,旁邊的幾個天賦者開著一個大麵包車,車裏麵僅有幾個板凳,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要去幹群架的,此時一個個神色不善了起來。
“咱們東北現在的情況都已經嚴峻到什麼程度了,上麵的人怎麼還不給派來增援,反而弄來了一個小白臉,冬鱗昨天說了今天要接待一個大人物,結果就是他?”
“不懂,不理解,不尊重,現在陽城的情況可以說是搖搖欲墜,每天都有太多的人死去,環境太過惡劣,僅存的幾個安全屋目前也達到了生存力容納的極限,根本沒辦法再繼續收人,東明安全屋也是個千人安全屋,為我們收容了不少即將凍死的人,一定得守護好。”
而此時,一個叫王遠明的年輕人目光中透露著些許的冷意。
“可是那小子也跟上來了,那家夥看起來白白嫩嫩的,一會兒不會添亂吧?”
“額,小明哈,你的敵意還是太大了,不能因為你在追求沈冬鱗就對那個人有那麼大的敵意,靈武部現在不會做無用的部署,別太極端哈。”說話的人是幾個天賦者中最年長的,三十多歲,是個長著絡腮胡,卻很和善的中年人,大家也都挺信服他的。
王遠明咳嗽了一聲,隨後說道:“葉叔,你是知道我的。”
“我平等的仇視每一個比我帥的人。”
“憑什麼他可以坐鱗鱗的副駕,該死啊!”
王遠明牙都快咬碎了。
“咳咳,冬鱗知道你這麼叫她,又該抽你了。”
“別告訴冬鱗奧,可不能獎勵這小子,你看他嘴角都壓不住了。”
“哈哈哈哈!”
大家開著玩笑,緩和氣氛。
然而他們知道,這輛耐造的麵包車一旦停下,他們將麵對一尊從冰潮上走下來的頂尖墜靈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