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修筠嘿嘿笑了起來,視線不住地往淩原野身上跑,看陸捎心情還不錯,便不著痕跡地開始打聽,「捎捎,你還沒介紹他是誰呢。」
對杜修筠這般明知故問的行為,陸捎翻了個白眼,「他是誰你能不知道?」
陸捎這是在算舊帳,杜修筠訕笑道,「名字不知道。」
「剛剛我喊了他名字!龟懮記]中計。
杜修筠:「……」
淩原野被兩人的互動逗笑,看杜修筠被陸捎噎的說不出話,淩原野好心道,「我叫淩原野,是小鹿的朋友!
上次陸捎因為淩原野喊他小鹿而生了好大脾氣,這次聽到淩原野喊小鹿,他隻撇了撇嘴,並沒有說別的。
盡管早就知道陸捎身邊有個喊他小鹿的朋友,等真見到了陸捎被喊小鹿沒生氣,杜修筠還是很驚訝。
他吃驚地盯著淩原野看了又看,不知道淩原野有什麼魔力,才能讓陸捎接受這個稱唿。淩原野倒也坦然,被盯著看也沒覺得不自在,和杜修筠對上視線時,他還能彎彎嘴角笑。
陸捎認識杜修筠這麼多年了,哪能你不知道他心裏打的什麼注意。
「夠了啊。」陸捎打斷道,「餓死了,還有多久才到?」
亭秋在市中心,淩原野推薦的那家店又是連鎖店,北市有不少分店,亭秋附近就有一家。
「快了,過了馬路就到了。」淩原野解釋完,還不忘安慰陸捎,「小鹿再忍忍。」
陸捎嗆嘴道,「餓也忍不住啊!
杜修筠一直沒說話,等聽到陸捎這麼說後,他沒忍住笑出了聲。陸捎是真正嬌生慣養長大的,整個陸家從上到下都寵他,平時出門在外,大家也顧及陸家而對陸捎照顧有加。
杜修筠好奇淩原野會怎麼應對。
「那邊有家甜品店,小鹿想吃甜品麼?我過去給你買一點!箿R原野表情不變,聲音卻溫柔了許多,「店旁邊還有奶茶店,我幫小鹿買杯奶茶迴來?」
淩原野要是跟他唱反調,或者說了別的,陸捎或許還覺得有趣,會繼續跟淩原野槓。偏偏淩原野態度極好,還說要去幫他買吃的,那陸捎就不好意思了。
「不吃!龟懮哟叽俚,「走快點就好了!
淩原野溫聲應了句好,眼裏的笑意多的能膩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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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捎第一次來這家店,不知道店裏有什麼好吃的,他又不想問服務員,怕服務員推薦的菜不地道。
陸捎把菜單遞給淩原野,壓低聲音說,「你來點!
淩原野雖然知道哪家店口碑好,可他卻從來沒來消費過,對於店裏的招牌菜實在了解甚少。
好在淩原野在片場朋友多,加之性格開朗,和誰都能聊兩句,所以從別人的口中他多多少少聽到了一些評價。
淩原野沒客氣,結果菜單迅速地點了好幾道菜,「小鹿,要甜點嗎?」
陸捎正跟杜修筠聊天呢,聽到淩原野喊他,應了聲問,「什麼甜點?」
「冰皮榴槤。」淩原野道,「這個還不錯。」
陸捎是不吃榴槤的,倒不是說受不了榴槤那股味兒,陸捎不吃榴槤,單純是因為覺得榴槤口感很怪。
不過淩原野神情認真,說的話不像是在作假,因而陸捎猶豫了幾秒,還是點頭了,「那來一份吧!
淩原野道:「行!
應完這句話,淩原野又低頭看菜單去了,陸捎收迴視線,準備繼續剛才的話題,卻發現杜修筠正一臉笑地看著他。
陸捎挑眉:「幹嘛?」
「捎捎!苟判摅尥懮由磉吙,聲音壓的有點兒低,「你變了!
陸捎伸手按住杜修筠肩膀,手上用了點力將他推開,「好好說話,別靠這麼近!
陸捎哼道:「還有我哪裏變了?」
杜修筠說不上來,他隻感覺陸捎和以前不一樣了。
陸捎等著杜修筠迴話,結果杜修筠半天不吭聲,他便沒了耐心,轉而說起了別的,「我媽他們還好嗎?」
陸捎迴北市快一個月了,他還沒跟家裏人聯繫過,放在往常岑雪肯定急瘋了,說不定都要派人來找他了。隻是這次他是離家出走的,岑雪大概怕他還在生氣,這麼多天都沒有打電話給他。
「剛發現你迴國時雪姨都瘋了,差點直接買票迴來找你!苟判摅藓完懮诱f起岑雪的近況,「不過被叔叔攔住了,雪姨才沒迴來的!
聽到岑雪想來找他,陸捎心裏趟過一股暖流,同時又有些不自在,「誰讓他們藏我證件的?」
「雪姨那是擔心你,畢竟你從小在國外長大,她怕你迴來語言不通。」杜修筠為岑雪解釋說。
陸捎不服氣,「我會說中文。」
杜修筠笑了笑,調侃道,「所以捎捎這不是都怕上戲了麼?」
「你笑我?」陸捎狠瞪杜修筠。
杜修筠連忙搖頭,「我可不敢!
杜修筠瞥了眼還在點菜的淩原野,腦中閃過好幾個念頭,不過杜修筠都忍住了,沒有真說出來。
「捎捎,你們怎麼認識的?」杜修筠小聲地問陸捎道。
陸捎順著杜修筠的視線看去,見他在看淩原野,撇撇嘴道,「到北市第一天就認識了。」
杜修筠道:「嗯?」
「當時不是跟你說我要出去玩麼?結果忘記預約了,我就進不去!龟懮优欤杆敃r就在景區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