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單手翻了一頁書,我勾勾他的手指,「我在等你的答案呢。」
「不會。」
「所以你會怎麼麵對恐懼?」
陳九要翻頁的手頓了頓,然後開口道,「成年後,我找到了她。」
...
陳九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很平靜,就好像隻是在陳述一個與自己無關的事實,這樣的他好像又迴到了高中時代那副冷淡疏離的樣子。
這些年我對這個人的的愛意越來越深,又有濾鏡加持,差點忘記了初識時他性格裏暴戾的那麵。
所以對陳九而言,傷害到他的,他會選擇用自己的方式去解決。
我突然有點悲哀地發現,他的人生好像不需要我。
他有強大的一麵,也有溫柔的一麵。
兒時的他可能不懂,但長大後他會對這一切做個割捨。
他認定了他想要的就會去爭取,爭取不到就灑脫的放棄。
就好像他可以把媽媽當成信仰,犧牲自己的前途。
但認清現實後,恐怕他的心裏再也沒有親媽的位置了。
有一點我們倒是挺像的,對於想要的都很執著。
不一樣的是,他執著的是親情,我執著的是愛情。
也許他現在給我的縱容已經是力所能及給出的最大讓步了。
想到這裏我很高興,起身親了下他的耳朵。
「我對你感情沒有摻雜任何同情分,我對你隻有喜歡。
是純粹的喜歡,晚安。」
…
那天以後我開始變本加厲地糾纏陳九,在他畫畫的時候,睡覺的時候,洗臉刷牙的時候。
他對我的容忍度好像也變得越來越高。
晚上洗完澡,我穿上睡衣來到房間,從床尾掀開被子鑽了進去,拉下他的睡褲準確無誤地含住他的性器,隔著內褲細細密密地舔舐。
他輕咳了一聲就要推開我,他剛洗過澡,那處是很好聞的沐浴露的清香。
我在被子裏拽住他的手,一邊舔一邊繼續感受那處的完全勃起。
他淡定地抽迴手不搭理我,我聽到書本翻頁的聲音,可真有你的,柳下惠啊。
可陳九實在是小瞧了我臉皮厚的程度,即使這樣我也還能繼續。
我用舌尖逗弄著他的馬眼,然後包裹住龜頭旋轉舔舐,這些都是過年的時候他在沙發上教會我的,我全都學會了,並且還額外看了小視頻學習。
我的舌頭繞著他粗大的莖身靈活翻轉著,發出濕潤的吮吸聲......
最後高潮的時候我抓著他的腰防止他推開我,強迫他射在我嘴裏。
然後被他直接從被窩裏拎出來,他皺眉看著我,手裏還拿著麵紙。
我抽過麵紙扔到床下,摟過他的脖子和他說,不用了,我全吞下去了。
我買的潤滑劑到了,我們做吧。
他不說話。
「真的不要做嗎?」我不死心地問,「你要不要試試我買的草莓味潤滑劑。」
他聽到這話皺了皺眉,「你腦子裏在想什麼?」
我還能想什麼,我動了動下身,想紓緩一下欲望。
我用熾熱堅挺的那處緩慢摩擦著他的,把手輕輕地撐在他的肩頭,胯部緩慢而有節奏的頂撞他那裏。
我用實際行動表達了我腦子裏在想什麼。
欲望越磨越盛,火苗蹭地一下燒了起來。
臥室瀰漫著情慾的氣息,我貼著他耳邊說,「做吧,做吧。」
陳九像是受不了我的囉嗦,單手攬住我的腰,把書放到床頭櫃,然後一把把我放倒在床上。
我得逞般的沖他笑,「潤滑劑被我放在床底下,我拿一下。」
「不用。」
「啊?那就這麼做啊,也行。」
我乖乖地翻個身趴好。
我很快就明白為什麼不要拿潤滑劑了,因為陳九扯掉我的褲子後並沒有真正的進入我。
他隻是把我壓在柔軟的床墊上,併攏我的雙腿,粗大的性器進出著我的雙腿間,一下比一下用力地撞擊著,感覺身下的床都被撞得整個位移。
我的小兄弟被擠壓在床單上摩擦,還好床夠軟,我微微抬起臀部,用手肘撐住上半身,留出些縫隙好把手伸下去撫慰我的小兄弟。
陳九識出我的意圖,握住我的手帶著我動作,他的手很涼,我的性器被自己的手包裹著跟著他一起靈活地動作著,內心突然升出一種濃厚的羞恥感。
雖然沒有真正的插入,但依舊讓我感到刺激。
我被他帶動著很快就射了出來,大概抽插了十幾分鍾後,陳九也再次射在了我腿間。
發泄過欲望後,我趴在他身邊,一時懶得下床清理。
我想還好沒做,真要做了,衣服一脫看到文身,他沒準會嫌棄地把我丟出去。
我趴著問他,「陳九,你喜歡畫畫嗎?」
他遞了張濕紙巾給我,我草草擦拭了下黏在腿間的精液,他沒迴答而是直接去了浴室清理。
再迴來的時候我已經昏昏欲睡了,我聽到他說,「人應該為自己做選擇。」
是在迴答我剛才的問題麼?我迷迷糊糊地有點犯困,那為自己到底是選擇跟著理性還是感性呢?
但那時我隻是說,「我的選擇永遠是你。」
53.紅豆項鍊
四月底的時候,陳九他們係裏組織外出考察,大概半個月的時間。
我本來還想幫他過五月初的生日,可他又要去外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