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靳舟公司的小年輕們聚會也會玩這種遊戲,但他沒怎麼加入過,也沒誰敢拿他開玩笑。
於是第一輪,當胡秋水的啤酒瓶瓶口穩穩停在他麵前的時候,他覺得自己眉毛都抽了一下。
全場安靜了一秒,然後突然沸騰起來。
「校草,你選真心話還是大冒險啊?」
「真心話�!龟惤埸I不改色地說。
畢竟真心這東西,三分真三分假,還有四分靠演技。
「好,我抽了啊。」胡茬男拿著手機站了起來,不久又失望地「啊」了一聲,「請問,你的初戀對象是誰?」
「校草高中又沒談過戀愛,大學的咱也不認識,要不換一個吧,這個太無聊了�!购缒姓f。
胡秋水第一個附和道:「對啊,問這個還不如問他和他的外國女友呢,是吧各位?」
「就迴答這個吧,校草。」蔣潯之坐在胡秋水旁邊,喝了口果汁慢條斯理地開口。
「對啊,差點忘了你倆是一個大學的,難道這裏麵有瓜?」胡茬男一下子又來了興趣。
陳靳舟淡然地說:「我初戀是我大學同學�!�
「喲,那蔣潯之你認識啊,是不是�;ḿ墑e的?」
「不是�!故Y潯之沒想過陳靳舟在這卡bug,對這個迴答並不滿意。
誰知道陳靳舟突然戲謔地笑了:「怎麼不是,就是�;ḿ墑e�!�
蔣潯之最討厭別人拿漂亮、好看這一類詞語說他,大老爺們好看個什麼勁兒,顯然陳靳舟現在就是在報複他呢。
於是陳靳舟如願看到對麵蔣潯之的臉色沉了沉。
第19章 江州(4)
無聊的遊戲玩了幾輪下來,氣氛竟也逐漸被搞熱。
最後一輪,瓶口搖搖晃晃轉向了蔣潯之那個方向,一條長桌兩側擠了差不多三十個同學,所以瓶口的位置有點爭議。
蔣潯之作為江州一中史上傳奇般的人物,當年空降學校的時候,就引起過不小的轟動,傳言是燕城來的高/幹/子弟,但沒人知道他父母到底是什麼來頭,隻說是調來江州當官的。
現在蔣潯之的書記身份更像是坐實了當年的傳言。
蔣潯之要是不玩,也沒人會讓他下不來臺,但同學聚會圖的就是開心,看著周圍人的眼神,他穩住瓶口對準自己。
「哇哦,蔣潯之你英雄救美哦�!�
旁邊坐了個齊劉海的姑娘,這會兒也被起鬧聲逗得臉紅。
「請問,」胡茬男猥瑣地沖眾人笑了笑,「你的初/夜是什麼時候?」
「哦~這個問題有點勁爆哦�!共蛷d熱鬧的氛圍一下就被調動到了頂峰。
蔣潯之悠哉悠哉地拿過飲料喝了一口,慢悠悠地說:「大一�!�
「啊……你也挺乖的嘛�!褂腥瞬豢芍眯诺卣f。
蔣潯之高中的時候是個非典型好學生,除了成績能看,行事作風囂張得一塌糊塗,非常符合他傳聞中的身份和做派。
所以眾人都以為他這樣的花花公子,怎麼著這事兒也會經曆的更早呢。
其實,蔣潯之和陳靳舟這事兒本來確實能經曆的更早的。
高三下學期學校組織兩天一晚的研學旅遊,陳靳舟和蔣潯之住在一間。都是躁動的年紀,荷爾蒙旺盛,對於這段關係也處於探索階段,再有了這麼個親密接觸的機會,親著抱著簡直天雷勾地火,一觸即發。
但是劍在弦上不得不發的時候,他倆都覺得自己才是上麵那個,所以就僵持住了。
蔣潯之這種人怎麼可能被壓在下頭,陳靳舟就更不可能了,一向冷靜的他先打破僵持,彈了下對方額頭說,算了。
確實這事兒不太適合發生在現在,畢竟沒多久就要高考了,沒準考完就天南地北。陳靳舟後來還反思了一下自己,是有點衝動了。
進行深刻反思的還有蔣潯之,他覺得好不容易兩人關係可以更進一步,自己非要執著上下,但他確實還沒做好準備。
這種事兒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再加上陳靳舟又一直比較冷淡,反正拖來拖去的,就拖到了大一……
「好了好了,時間不早了,已經四點了,我們收拾收拾準備下山吧�!购锼棵柯牭疥惤酆褪Y潯之名字,都比兩個當事人還緊張,恨不得趕鴨子上架的全都給他們趕下山去。
下山就容易多了,可能是那無聊的遊戲拉近了同學之間的感情和距離,和陳靳舟一起結伴下山的人也多了起來。
迴到民宿已經六點半了,群裏通知大家先迴房間休息下,七點在a幢頂樓集合吃晚飯。
迴到房間,陳靳舟看著那張大浴缸頭疼,現在想洗個澡都有點不方便。
和他相比,蔣潯之就顯得悠然自得多了,他淡定地靠在玄關處換鞋,又隨手把眼鏡摘下扔在一旁,開口問他:「你要先洗澡嗎?」
「不用。」他開始後悔沒堅持單獨住一間,「你洗吧�!龟惤壅f完這句就轉身離開了房間。
他溜達到院子裏,外麵有些冷,他裹了裹身上的外套,聽到一聲貓叫從花叢裏傳出來,彎下身看了看,一隻巴掌大的小黃貓在虛弱的叫著。
陳靳舟伸手摸了摸小貓,瘦骨嶙峋,隻能摸到軟軟的骨頭,小東西顫顫巍巍貼近他的手掌,外麵的天太冷了,他把小貓裹進懷裏抱迴了一樓前臺。
「呀,怎麼還有一隻小貓啊�!骨芭_小姑娘看他抱著小貓進來,「前幾天我們剛在院子裏發現一窩小貓,才幫忙找到主人,怎麼還有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