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猜的沒錯,蔣書記對陳靳舟應該是有點餘情未了的意思,但按照他對陳靳舟的了解,對方絕不會吃迴頭草。
搞不懂男同,他搖了搖頭,上車走了。
終於看到「她」(2)
陳靳舟這段日子難得睡了一個安穩覺,第二天一早又去了趟物業。
物業阿姨看到他,推了推老花鏡:「帥哥,你又丟什麼了?」
「錢包。」陳靳舟淡定地說。
「又丟了?」阿姨拍了拍旁邊的空椅,「那你坐這兒看吧!
「謝謝!
視頻顯示,昨晚在他進小區後十五分鍾,那個女人就再次出現在了天和公館門口。
陳靳舟理了理袖口,起身再次謝過物業阿姨後,就坐歐師傅的車去了公司。
「舟舟!购戊虾退磺耙会嶙哌M公司二道門。
「嘿,你今天氣色是好了些誒!
「你看起來臉色不好。」陳靳舟說,「昨晚幹嘛去了?」
何煜有些心虛,他昨晚迴家後就失眠了,閉上眼,腦子裏都是蔣潯之。
「我昨晚——」
他正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對方,陳靳舟電話響了,走到一邊去接工作電話。
何煜看著對方消瘦的背影,又想到昨天陳靳舟說去酒吧尋求艷遇。
如果陳靳舟已經往前走了,那……好像也沒必要再拿這些事來叨擾他。
「你剛要說什麼?」陳靳舟掛了電話問他。
「哦,」何煜壓低聲音,「我剛想問你昨天艷遇成功了嗎?」
陳靳舟意味深長地點點頭,留下何煜站在原地愣怔了好一會兒。
陳靳舟又一連好幾晚都去了zesha,阿滿每天都能看到他,幾乎每晚都有形形色色的人來找他搭訕,但都會被拒絕。
「我的客人要傷心了!拱M說,「你在等她嗎?」他目光落在手裏搖晃的調酒器上。
麵前這個男人來酒吧這麼多次,上次還是他第一迴主動找人搭訕。
「嗯!龟惤酆艿貞寺。
「你上次走了沒多久,她就離開了!拱M放下調酒器,將雞尾酒過濾入杯。
「再也沒來過?」陳靳舟晃了晃酒杯,把杯子裏最後一口酒飲完。
「你總不會是真的看上她。」阿滿嘆了口氣。
酒吧駐唱的小姑娘唱著,「為什麼最迷人的最危險,為什麼愛會讓人變殘缺。」
「也許呢!龟惤壅f。
「聽說金橋路上有一間新開的酒吧,隻接待單身男女,晚上十點後熱鬧非凡。」阿滿把調好的雞尾酒推到他麵前,「你可以去那裏碰碰運氣。」
陳靳舟和他短暫對視,片刻後低頭看了眼手錶,9點整。
天氣預報說今晚十點以後會下暴雨。
「謝謝!龟惤叟e杯敬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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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還有把心上人拱手讓人的。」小姑娘唱完一首歌,來找阿滿討酒喝,又伸手從吧檯裏摸出一包煙,嫻熟的抽出一支點上。
「小青,好好保護你的嗓子!拱M把酒奪走,倒了杯蜂蜜水給她。
「你是膽小鬼!贡粏咀餍∏嗟墓媚锇琢怂谎,「他真的看上了那個女人?」
「那不是個女人。」阿滿語氣篤定,「他也看不上!
小青有些驚訝看著他:「那找對方做什麼?」
「你去唱歌吧。」阿滿擦了擦手裏的杯子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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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靳舟出門就去了金橋路,一眼就看到了阿滿說的那間酒吧,酒吧沒有門頭,但門口霓虹閃爍,像是黑夜小縣城裏的一顆明珠,吸引著人們靠近。
「先生,」門口的服務生問他,「我們的派對還有半小時開始,您要參加嗎?」
陳靳舟搖了搖頭,徑直走進了對麵的一家咖啡廳。
門口的黑板上寫著:「深夜咖啡館之失蹤的母親」。
「先生,」穿著圍裙的服務生走上前,「這周我們的咖啡館是懸疑主題,祝您有個美妙的夜晚!
咖啡廳燈光幽暗,配合主題暖氣也未開足,隻零星的幾桌人,他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隔壁桌是一對閨蜜。
投屏上正在播放懸疑電影,大雨天裏一個母親穿著黑色的雨衣,守在嫌疑人下班迴家的路口。
「天吶,這個劇情我有點害怕。」
「為正義,有什麼好怕的!
陳靳舟打開外送軟體,輸入咖啡館的地址,下單了一把傘。
然後掃描桌上的二維碼點了一壺柚子茶,坐在那裏慢條斯理地喝著,眼神不經意地看向玻璃門外。
「你聽說了嗎,」長發女孩說,「就在我們對麵的這間酒吧,有男人被撿/屍。」
「什麼是……」短發女孩說,「撿/屍?」
「就是趁著對方喝醉酒,帶迴去發生/關係。」
「這是犯法的。」
「所以少去酒吧!
「其實你就是不想讓我去酒吧,我都說了,上次是同學聚會,一大幫人呢!
電視劇裏一聲驚雷劈下,兩個女孩停止交談,再次把注意力集中到屏幕上。
目標人物拿著酒瓶搖搖晃晃地出現在那條巷子裏,嘴裏還哼著不成調的曲子,渾然不覺身後有人在尾隨他……
「轟隆隆!
閃電抽打天空,玻璃門外風聲大作。
電影過半,陳靳舟的手機響了。
「先生,你的傘到了!龟惤鄢鲩T拿過傘,又在平臺上打賞了騎手。果不其然,五分鍾過後,雨就劈啦啪啦地落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