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野就不該主動親沈紀川。
因為一時衝動，他要被某人拿出來反覆鞭屍好幾年。
看著老婆害羞的模樣，沈紀川心都化了，瘋狂抱著程野親親。
「老婆，你好可愛。」
程野：「……」
下頜被沈紀川捏住，程野嘴巴都要被他吻腫了。
偏偏沈紀川力氣這麼大，他連動都動不了，隻能任由沈紀川在他臉上亂啃。
全是口水。
程野揉著自己紅腫的唇瓣，整個人都格外無語，「你能不能別亂發瘋？」
一言不合就亂親他。
沈紀川乖乖陪笑，蹭在程野臉上，又快速親了下，「嘿嘿，親親。」
程野：「……」
好像個傻子。
程野扯過一旁的衛生紙，擦著臉，「除了弄我一臉口水，你還會做什麼？」
沈紀川：「？」
嫌棄他隻會親，不會做？
嫌棄他不行了？
沈紀川氣急敗壞扯出一絲冷笑，「哼，我要是真做了，你又不高興。」
說完，他意味深長看著程野漸漸泛紅的耳尖，湊上去吹了口氣。
故意逗他，「要做嗎？」
隻要程野願意，他可以勉為其難陪程野玩玩。
程野知道他又在故意羞辱自己，臉上燒的厲害，他都不敢想像自己臉上得有多紅。
抬眸瞪了一眼沈紀川，他冷哼了聲威脅道：「你以後不許再說這種話。」
「再敢亂說一句，我以後就再也不理你了。」
好重的懲罰。
又威脅人，每次程野都用「不理他」這種理由威脅人。
偏偏沈紀川最怕這種話了，委屈巴巴點頭應道：「哦……」
有老婆還不能逗，他真是太委屈了。
委屈歸委屈，沈紀川還是忍不住犯賤，「老婆，要不然你扇我一巴掌唄。」
緊緊抓著老婆的手，求獎勵，「這樣我才能記得住事。」
程野要狠狠打他一頓，罵他一頓，這樣他心裏對程野的愧疚才能少一點。
程野才要不獎勵他，伸手輕輕摸了摸沈紀川的眼尾，「傻子，我打你不疼啊？」
他可不會手下留情。
程野這是在心疼他，沈紀川心裏都知道。
可是他不想要程野心疼他，程野越心疼他，他心裏就越內疚。
沈紀川主動側眸蹭著程野的手心，嗓音下意識柔和下來，「不疼。」
程野把他打死，他都隻會覺得是自己命薄，不經打。
看著沈紀川眸子裏的歉意，程野原本是不想再提起以前的事，可是沈紀川非要用這種眼神看著他。
他心裏莫名有些氣，「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你在想你以前對不起我，是不是？」程野質問他。
沈紀川不說話，他甚至不敢去看程野的眼睛。
程野任由他牽著自己的手，緩緩道：「你說你很討厭我，說我多管閑事。」
「你跟你的朋友說的那些討厭我的話，我都聽到了。」
程野的嗓音聽不出來任何情緒，那天的場景在腦海裏格外清晰。
以前他和沈紀川還沒那麼熟的時候，沈紀川還跟個到處打架的小混混一樣。
天天跟一群朋友混在酒吧裏喝酒，而程野從小就乖慣了，偏偏就被這樣張揚不羈的沈紀川吸引。
他小心翼翼暗戀著沈紀川，因為家世，他跟沈紀川越走越近。
後來在酒吧包廂內，他偷聽到許肆問沈紀川，「你真的跟那個書呆子在一起了？」
「長得還可以，但是也太無趣了吧，你不會真看上了他吧？」
連著被逼問兩句，沈紀川很想承認自己是真的心動了，他真的很想說一句程野真的很可愛！
但是礙著麵子，他不願意承認，「我怎麼可能喜歡他。」
「也就長得好看一點，每天跟在我身後多管閑事，你都不知道我有多討厭他。」
「兇他一句，他就一副要哭的樣子，其實他扇人巴掌可疼了。」
一聊到程野，沈紀川好像有說不完的話。
「對了，上次他崴了腳還是我背他迴去的，重死了。」
許肆：「……」
這是討厭？怎麼像是在調情、在炫耀一樣？
程野腦子裏隻剩下沈紀川說的那些討厭他的話，想起那些話，程野心裏說不出來的委屈。
眼尾泛著紅，他強忍著眼淚看向沈紀川，「當時我崴了腳，是你把我拐杖搶走的。」
「你自己非要背我迴去，結果轉頭就跟別人說我重！」
沈紀川這個人真的是不可理喻！
沈紀川也沒想到程野的記性這麼好，偷聽的話都能記這麼清楚。
沈紀川自己都快忘了，原來他當時這麼賤。
做錯了事，他乖乖低著頭認錯，「當時年少輕狂，非要麵子不懂事。」
「我是想背你迴去的，我覺得你可愛，我喜歡你。」
他可喜歡逗程野了，就喜歡看程野嘴硬還要裝作不喜歡他的樣子。
結果他自己也嘴硬，死裝。
程野一直逃避這個事實，現在好不容易說開了，他心裏還是氣。
「你還說了你討厭我，你當著你所有朋友的麵，說討厭我！」
沈紀川：「……」
老婆太記仇了怎麼辦？
自己以前太叛逆了惹老婆生氣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