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在脫臼之後經曆過二次受傷,而且現在已經過去了兩天!贯t生責備地看向季霄,「你這做男朋友的怎麼搞的,為什麼不在你對象手腕脫臼之後立刻送醫?」
季霄垂下眼,「抱歉。」
衛尋:「他不是我——」
季霄看了他一眼,像是在問怎麼這時候還有功夫說廢話?
衛尋識趣地閉嘴。
醫生放下x光片,合上文件夾,說:「傷口現在已經無法複位了,準備一下,需要立刻動手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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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尋去換手術服時的時候,季霄敲響了醫生的辦公室門。
「季先生,怎麼了?」
季霄支支吾吾了半天,終於問出在衛尋麵前不敢問的問題,「張醫生,是這樣,衛尋……我男朋友是一位小提琴手,動完手術後,他以後還能不能……」
醫生:「如果術後患者有好好配合,拉小提琴是不成問題的!
「那就好,謝謝醫生!辜鞠雒黠@鬆了口氣。
「不客氣!
醫生正要離開辦公室去做術前準備,季霄又問:「對了,動這場手術……他會不會痛?」
季霄的眼神無比認真。
醫生笑了,「季先生,我們是會給患者打麻醉的,這點你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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術後,衛尋應醫生的要求,在醫院住一段時間,期間,季家的廚師每天雷打不動來給他送一日三餐,護工也是24小時隨傳隨到,唯有季霄,神龍見首不見尾,一次也沒出現過。
給他發消息,那人又不理他了,給衛尋氣得,每天都得用手指狠狠戳幾下季霄的頭像框。
兩周後,衛尋出院,季霄可算是來了。
衛尋氣沖沖問:「你怎麼又不迴我信息?」
季霄拎起他的行李,淡聲道:「走吧!
衛尋好不容易鼓起的氣焰一下散掉,聲音軟下來,「季霄你看,醫生說我的右手這幾個月都沒法活動,我一個人住實在太不方便了。」
「對不起,這次是我連累你,我會盡我所能補償你,除了錢你還有什麼想要的嗎?」
「你——你明知道我不是這意思!剐l尋平息的怒氣「噌」一下又起來了,他決定不再賣關子,「要不我搬去和你住吧,我保證,手好了馬上就搬出來!
「我幫你請住家保姆。」季霄輕飄飄地迴絕。
衛尋又糾纏了一番,季霄擺出一副雷打不動的態勢,沒有絲毫動搖,仿佛衛尋是隻會吃人的洪水猛獸。
「衛尋,你是我誰啊,還以為隨便什麼阿貓阿狗都可以住我家嗎?」
衛尋被嗆得無話可說,隻得灰溜溜地坐上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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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霄目送著載著衛尋的車遠去,直至車化成一個小點消失不見,方才迴家。
接下來,保姆每天都會定時定點跟他匯報衛尋的情況。
【季總,衛先生今晚隻吃了半碗米飯和幾根蔬菜!
【季總,衛先生的手今天拆石膏,醫生說恢複情況良好!
【今天開始進行康複訓練,衛先生一個痛字都沒喊,他很堅強!
【衛先生今晚非要拉小提琴,我阻止了,可他就是不聽!
……
季霄將手機往沙發上一扔。
這頭倔驢,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讓他省點心?
他數次嚐試著集中注意力到工作上,卻一一以失敗告終——頭腦裏衛尋的身影揮之不去,惱人得很。
就連晚上睡覺衛尋也不放過他。
一連好幾日,季霄不是夢見衛尋躺倒在血泊裏,就是夢見他舉著斷掉的右手,埋怨自己怎麼不早點去救他。
之後,保姆匯報消息的頻率從一天一次變成一天兩次。
又變成一天三次。
他窺視著衛尋的一舉一動,有如飲鴆止渴,恨不能讓保姆將衛尋24小時的動向一點一點掰碎了統統告訴他,稍有一絲不了解的,他就會神經質一般變得無比焦慮。
終於在某一晚,季霄家的門鈴響了起來。
季霄正坐在沙發上看財經新聞,聞聲,雙眼似燃起的小火苗,刺啦一下亮了起來。
迫不及待地打開門,眼裏的光芒瞬時黯淡下去。
賀觀月站在門外笑瞇瞇道:「怎麼,不歡迎我?」
「媽?」季霄的表情好似活見鬼,「你怎麼來了?」他讓開身,請人進來。
「想我兒子了唄。」
季霄無奈:「到底什麼事?」
當他三歲小孩嗎,他搬來這座公寓這麼多年,賀觀月還是第一次上門。
「也沒什麼,就來告訴你一聲,我和你爸離婚了!
季霄的第一反應是:終於離了。
隨即又察覺到不對勁,這夫妻倆這麼多年都過下來了,怎麼偏就今天才想到離婚?
賀觀月似乎猜到了他的心裏話,「我和小青在一起了,過段時間在峇裏島辦婚禮,你……來給我當伴娘?」
見季霄許久不說話,賀觀月當他默認了,一錘定音:「行,那就這麼定了!
季霄抽了抽嘴角,「小青是哪位?」
「哦,你見過的,上次你生日來給你敬過酒!
季霄腦子裏浮現出生日宴時,跟在賀觀月身旁那個著粉紅色抹胸長裙的女生。
他衷心祝福道:「那提前祝你新婚快樂!
「還有個事兒!官R觀月拍拍季霄的腦袋,「以前是我和你爸不好,沒給你做好榜樣,但我不願意看見你重蹈我們覆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