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一陣微弱的敲門聲響起。
正在吃飯的一家三口突然停住,謝燕眼前一亮,率先反應(yīng)過來。
“應(yīng)該是我們約好的醫(yī)生到了,小塵,你快去開門!
何塵嗯了一聲,便上去打開了門。
門外,一個戴著半邊麵具的男子站在雨幕中。
他穿著白色西裝筆直的白色褲子,一雙黑色皮鞋,乍看上去很是優(yōu)雅。
一頂白色的魔術(shù)帽在他的頭上,這讓何塵不自覺的想到了怪盜基德。
當然,那是拋開麵具的情況下。
何塵瞇起雙眼,看著這個擋住半邊臉的麵具,是個山海經(jīng)中的怪物,但想不起來是什麼了。
良久後,男子開口道:“看夠了嗎?”
他的聲音帶著磁性,非常好聽,是那種小奶狗加成熟音,能夠單憑聲音就讓無數(shù)女生癲狂的感覺。
何塵點點頭,“看夠了!
他又補充道:“你是我爸請來的醫(yī)生嗎?”
“沒錯!蹦凶酉乱庾R的迴應(yīng),同時伸出手,一雙白色手套與何塵握住,“我叫白雅,是一位資深的中醫(yī),也是第一人民醫(yī)院的副院長!
何塵淡淡道:“我是何塵!
“很榮幸,為您看病!卑籽盼⑿Φ溃骸拔抑,我的樣子看著不像醫(yī)生,畢竟,沒有人和我一樣,戴著鬼怪麵具給醫(yī)生看病。”
何塵搖搖頭,不置可否道:“我不介意。”
兩人笑著鬆開了手,走到了餐桌前。
看著桌上的三副碗筷,白雅微微皺起眉頭,顯出一抹疑惑,隨後控製好了表情。
“這位就是白醫(yī)生了吧?”何風笑著拿來一副碗筷。
“肯定還沒吃飯吧?不嫌棄的話坐下來一起吃!
但白雅卻仿佛沒聽見一般,自顧自的拿著一些醫(yī)療器械。
何塵微微皺眉,隨後接過了何風手中的碗筷放在桌上。
“白醫(yī)生,你過來吃飯吧,我爸也是好心邀請!
白雅停下手中動作,迴頭看了一眼何塵,隨後笑道:“好!
四人落座,白雅看著悶頭幹飯的何塵,裝作不經(jīng)意道:“何公子,不知道你身體還有哪些地方不舒服呢?”
“我並沒有哪裏不舒服!焙螇m抬起頭,直視著對方,“你可以去看看肖家的少爺,他需要治療!
“哦。”白雅敷衍的迴應(yīng)了一聲,但他似乎在思考什麼事情,遲遲沒有動筷子。
“白醫(yī)生,你怎麼不吃飯?”謝燕小聲問道:“難道是飯菜不合你胃口?”
白雅低著頭,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樣子,似乎完全不想搭理別人。
何塵皺起眉頭,冷聲道:“白醫(yī)生,你似乎有點不尊重人了?我母親問你為什麼不吃!
“不好意思!卑籽盘痤^,看著何塵的眼睛帶著歉意道:“我隻是吃飽了,沒有不合胃口!
說完他還扭頭尷尬笑道:“謝女士,不好意思,我剛才沒聽到!
“沒關(guān)係沒關(guān)係!敝x燕趕忙說道:“隻要白醫(yī)生不嫌棄舉行。”
何塵深深的看了一眼白雅,對方明明是個很有教養(yǎng)的人,而且人如其名,他渾身上下都透露著一股優(yōu)雅。
按道理來說他不可能聽而不聞。
他看人比較準,白雅不像是那種沒教養(yǎng)的人。
吃完飯後,白雅並沒有要離開的意思,他拿著聽診器給何塵做了一係列檢查後,給出了一個結(jié)論。
“何先生,謝女士!卑籽欧畔侣犜\器,慢慢開口道:“何公子雖然恢複的差不多了,但他體內(nèi)還是有一些魔蜘蛛的毒素殘留,需要每天按時治療,一個月內(nèi)應(yīng)該能解決!
說完,他還把結(jié)果打印出來,遞給何塵。
“還有毒素殘留?”謝燕臉色一白,迫不及待追問道:“那一個月後毒素應(yīng)該能徹底清除吧?”
白雅耳朵動了動,期間他死死的盯著何塵的眼睛,就像是要把對方看穿一般。
在謝燕說完後的幾秒,白雅才溫和道:“隻要每天治療,就可以清除!
何風謝燕拿著報告看了半天,雖然什麼都看不懂,但最終也得出了結(jié)論。
相信醫(yī)生的就對了。
“謝謝白醫(yī)生!眱扇水惪谕暤母兄x道。
白雅默不作聲的看了一眼何塵的瞳孔,才迴應(yīng)道:“不用謝,這是我的職責,你們二老也迴去休息吧,這個年紀還是不要熬夜好點!
“謝謝白醫(yī)生關(guān)心。”
兩人聽後臉上帶著感激的眼神,隨後跑到樓上房間開心去了。
此刻,一樓客廳隻剩下何塵白雅兩人。
一陣沉默過後,何塵率先打破沉默。
他開門見山道:“說吧,你為什麼要盯著我的眼睛?”
“白某隻是覺得你的眼睛很特別!卑籽艤睾托Φ溃骸白辖鹕难劬е唤z猩紅之色,我倒是從未見過。”
“這個理由太過牽強!焙螇m搖搖頭,“你剛才那種眼神,可不像是觀察,而是在捕捉某個信息,我說的對嗎?”
“不完全對!卑籽排查_視線,看向樓上,漫不經(jīng)心道:“你說,哪一天你沒有父母了怎麼辦?我這是個假設(shè),你不用當真。”
“沒有父母,那又能怎麼樣?”何塵自然知道對方在轉(zhuǎn)移話題,但他不肯說,自己也沒辦法撬開對方的嘴。
“那……在你印象中,你父母是個什麼樣的人?”
白雅再次發(fā)出疑問。
“我有權(quán)利拒絕迴答!焙螇m又說道:“你虛假捏造我病情的事情都沒跟你算呢,還跑來跟我套話?”
“哦?”白雅臉上閃過一抹詫異,“你看出來了?”
“我自己得身體我還不清楚嗎?”何塵喝下一口茶,“什麼魔蜘蛛毒素,隻不過是你留在這裏的借口罷了!
他說完直直的盯著白雅,一字一句道:“說出你的動機,或者,我現(xiàn)在就把你殺了!
“我也可以選擇拒絕。”白雅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如果白某說沒有動機,隻是想單純靠近你,你會信嗎?”
“明知故問!
何塵眸子冷冽下來,腰間的龍淵劍已經(jīng)略微顫抖起來,似乎下一秒就要劍刃出鞘。
“你沒有勝算!卑籽攀种凶兂鲆粋高腳杯,細微的品著紅酒,“若是我要殺你,用不著這麼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