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語氣漫不經心:「那些人是什麼人你不知道麼,哪有那麼容易扳倒的?你知不知道因為你這事我都收到多少死亡威脅了?」
她新聞稿都寫好了,卻根本發不出去!
本以為會聲名大噪大賺一筆,誰知道卻惹了一身腥,早知道就不接下這個燙手山芋了!
不過好在那些人給她的封口費也算可觀。
校花猛地抬起頭來:「那為什麼我在你那裏錄製的視頻會落到那些人手裏?」
他們肆無忌憚地將視頻發給她,似乎在嘲笑她的不自量力。
記者眼底閃過一絲心虛,校花卻猜到了什麼,撲上前來扯住她的肩膀,眼神不敢置信:「你和他們達成了某種交易是不是?你明明答應過我……」
記者被她抓得有些疼,不耐煩地推開她:「那又怎麼樣?你別忘了,我可沒有義務要幫你!我今天能來見你已經是仁至義盡,你以後別再來找我了!」
她說完轉身要走,校花哪裏甘心,上前拖住她:「你不許走,你把話說清楚!」
「你還想怎麼……」記者本能地一甩胳膊,沒想到用力過猛,校花身子後退幾步,竟就這麼從沒有任何防護的六樓當場摔了下去。
她驚出一身冷汗,過了好一會兒才迴過神,如夢初醒地上前察看。
校花躺在冰冷的水泥地上,滿是不甘瞪著眼睛,血從她身下流出,染紅了她的白裙。
當場死亡。
記者害怕極了,她捂著嘴後退幾步匆匆離開了案發現場,頭也不敢迴。
後來的幾天她都擔心警察傳她去問話,變著法去打聽,原來那附近沒有監控,屍體被發現的時候已經開始腐爛,大家都以為校花受不了流言蜚語,是自殺。
記者靈機一動,當即編寫了一出新聞,花季少女一朝失足,慘遭退學羞憤自殺。
新聞一出來還火了一把,她本意是想讓更多的人認為校花是自殺,從而洗清自己的嫌疑,沒想到不僅賺足了流量,還升了職。
原來的心虛愧疚逐漸消失,她坦然地享受著校花的死帶來的好處,逐漸忘了這件事。
直到有一天,命運的齒輪再次轉動。
她陰差陽錯上了這個節目,這一次,死亡的指針落到了她的頭上。
記者眼前最後的畫麵是女鬼冰冷的詭笑,她看著自己一點點被生吞活剝,那種靈魂被撕裂的痛苦足足持續了十幾分鍾才結束。
雲虞打量著唇色更鮮紅的女鬼,謹慎地開口:「你吃飽了?」
女鬼幽幽看過來。
雲虞露出一個略顯拘束的笑:「吃了她可就不能再吃我了哦。」
女鬼扯了扯唇:「哪裏的話,順嘴的事。」
雲虞:「……」
從來都是她氣別人的份,這種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的感覺還挺微妙。
女鬼不再和她講冷笑話,大仇得報,她身上那股陰冷的氣息都散了很多。
「很快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雲虞和薄斯嶼對視一眼,雲虞從地上爬起來,難得認真起來:「出去以後,我幫你把那些證據都交給警察,他們會得到應有的報應。」
女鬼嘴唇動了動,良久才低低道:「謝謝。」
她想,如果那時候她遇到雲虞,會不會是另外一種結局?
雲虞捶了捶酸痛的腿,隨口問:「那以後你打算怎麼辦?繼續待在這裏嗎?」
女鬼笑了笑,那笑容有些自嘲:「大概會灰飛煙滅吧。」
雲虞和薄斯嶼齊齊愣住。
女鬼見他們不解,主動解釋:「你們人類有一個組織,專門抓我們這樣的孤魂野鬼,沒殺過人的送去超度,像我這種手上沾了人命的,都會被抹殺。」
雲虞忍不住道:「可你殺的人都是該死的人。」
雖然這幾個人從法律程度來講不一定會判死刑。
但不影響她覺得他們每個人都該死。
女鬼語氣平靜:「他們可不會管這些。」
雲虞心裏那點義憤填膺又冒了出來:「這也太霸道了,難道就沒有其他辦法?」
「有。」女鬼盯著她,給雲虞一種就在這裏等著她的感覺。
她看著雲虞脖子上的項鍊:「我可以附身在你的項鍊上,躲過他們的搜查。」
雲虞瞇了瞇眼睛:「為什麼是我?你從一開始就盯上了我吧?」
女鬼訕訕一笑:「因為你體質特殊,陰氣極重,非常容易招惹不幹淨的東西。」
薄斯嶼眼神詭異地看了眼雲虞,容易招惹不幹淨的東西?這是什麼見鬼的體質!
哦別說,還的確是見鬼。
雲虞仔細想了想,斷然開口:「不可能,至少我前二十幾年從來沒遇到過這樣的事。」
原主的記憶裏,的確沒有撞過鬼。
女鬼語氣淡定:「你以為撞鬼是那麼容易的?陽氣太盛的地方我們去不了,也就是這兩年,大家活動的地方才逐漸擴大,若非玄學世家,普通人這輩子都接觸不了。」
雲虞還是沒輕易鬆口:「我把你帶出去,萬一你以後惹了禍害了人怎麼辦?我又製服不了你,這樣的責任我可承擔不起。」
養個小貓小狗還得負責呢,更別說養鬼了。
她又不是傻的!
女鬼現在看著確實沒什麼壞心,可誰能保證以後呢?
女鬼沒想到她竟然這麼謹慎,咬了咬牙:「我可以和你簽訂主僕契約。」<="<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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