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個很好的玩伴,有一天福利院來了一群穿白衣服的人,他的玩伴從那一天開始就消失了。」
「白衣服的人?」雲虞將那個球撿過來看了看,掂量了一下輕重,自言自語,「這個重量,應該不像是裏麵裝了個人頭的樣子。」
薄斯嶼:「……」
一時間不知道該說她想像力豐富還是誇她膽子真大。
雲虞想了想,拍拍裙擺站起身來:「先離開這個地方吧,感覺涼颼颼的。」
這次倉庫大門順利打開。
小男孩站在門口靜靜等待著他們。
雲虞將皮球遞過去:「喏,這是你要找的球嗎?」
小男孩眼睛亮了亮,小心翼翼接過皮球:「謝謝你們。」
他看了會兒雲虞,臉紅了紅,上前塞給她一樣東西,然後轉身跑開。
雲虞低頭一看,是一張紙條。
她挑了下眉,這就是完成支線任務的獎勵?
小男孩那羞澀的模樣實在讓人誤會,薄斯嶼看了眼雲虞手中的紙條,臉色黑了黑:「屁大點年紀學人遞情書,不像話!」
雲虞嘴角一抽,無語地瞥他一眼:「人家才幾歲,哪裏知道情書是什麼?」
她慢悠悠將紙條拆開,陷入沉思:「……這是什麼?」
紙條上畫著一幅畫,師承抽象派,歪歪扭扭勉強能看出是一個建築。
上麵打著一個巨大的叉。
旁邊配著一行狗爬的字。
薄斯嶼也彎下腰努力辨認了一下:「不要吃shi。」他沉默一瞬,「他讓你再餓也不要吃屎,這是常識吧?」
畢竟正常人誰會吃那玩意兒?
雲虞嘴角一抽,在他腳上用力踩了一腳:「蠢貨,有沒有一種可能,是不要吃食堂?這兩個字太複雜他不會寫。」
薄斯嶼顧不上腳疼,怔了怔:「意思是食堂裏的飯菜不能吃?可我們已經吃了好幾頓了!」
雲虞抬頭想找那小孩,然而人早就跑沒了影。
她抿了抿唇:「總之,接下來的幾天,能不吃盡量別吃。」
兩人和其他人匯合順便交換了一下這個消息。
「不吃食堂的飯菜,那我們吃什麼?」洛凡詫異地瞪大了眼。
這裏除了食堂也沒有別的地方提供飯菜。
許明月忍不住一陣後怕:「哎呀,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著吃,萬一那飯菜裏下了毒呢?」
商序舟眉頭一沉,很快拿定主意:「食堂裏的飯菜不能吃,食材卻不一定有問題,我們可以自己做,這個不是問題。」
一群人鬆了口氣。
他們可以一天不吃東西,可少說要在這裏待上七天呢,真要不吃不喝,都不用等鬼怪來,自己就可以找個坑就地一躺。
楚圓圓看了眼時間:「他們快下課了,我們也過去吧。」
迴教室的路上,雲虞突然想起來:「待會兒是不是要去心理輔導室?」
許明月眨了眨眼:「對!我一直想不通,福利院裏為什麼要專門設一個心理輔導室?學校裏有就算了,是怕學生學習壓力太大,疏導情緒,可這些小孩有什麼壓力?」
白宛霜不疾不徐地解釋:「福利院收養來的孤兒要麼身患殘疾,要麼是被父母棄養,這樣的小孩若不加以引導,是很容易產生心理問題的。輕則輕生,重則誤入歧途危害社會。」
「原來如此。」
沈時聿看到一行人,無奈地笑了笑:「你們總算迴來了。」
「怎麼樣啊沈老師,當老師的滋味如何?」楚圓圓笑瞇瞇採訪著沈時聿的心得。
其實不用說,光看薑漓那張生無可戀的臉就知道,體驗肯定不會好。
沈時聿彎了彎唇:「很特別的一次體驗,我給他們上了一堂表演課,可他們好像聽不懂。」
洛凡當即吹捧:「沈老師的表演課可是千金難求,早知道我也留下來觀摩了!」
雲虞眼角餘光瞥見窗外,女人麵無表情望著他們。
「護工來了。」
還是之前那位護工,她的態度一如既往冷冰冰:「接下來孩子們要進行心理輔導,這期間你們可以自由活動。」
許明月好奇地問:「我們可以跟著進去嗎?」
護工冷淡的眼神看過來,在看到變成小孩的幾個人時眼裏也毫無意外之色:「不可以,隻能一個一個地進。」
她頓了頓,「你們要是也想體驗一下,隻能單獨進去。」
許明月被她的眼神看得縮了縮脖子,為什麼隻能單獨進去,誰知道在裏麵會發生什麼?
她可不敢。
「好啊好啊,需要提前報名嗎?」雲虞笑瞇瞇地望著護工。
後者臉色一僵,神色微妙地看了她一眼。
大概是沒見過找死這麼積極的。
……
望著心理輔導室的門,阿梨眼裏閃過一抹排斥,她抓緊了雲虞的手,在對方看過來的時候,臉上適時露出抗拒。
雲虞若有所思盯著她,轉頭問護工:「孩子看上去好像有點不舒服,可以不進去嗎?」
護工盯著雲虞看了看,麵無波瀾拒絕:「不可以,定期做心理輔導是為了他們好。」
雲虞麵露遺憾:「沒辦法了,進去吧,我在外麵等你。」
目送阿梨進了門,十幾分鍾後,她才拄著拐杖出來,臉色比之前白了許多。
許明月跟雲虞咬耳朵:「這裏麵一定有問題,你確定真要進去啊?」<="<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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